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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文聽話的坐上了飛往加拿大的飛機,宴邶拿著手機在對話框里刪刪改改,最終那條短信還是沒能發(fā)出去,她始終不敢相信,他們到最后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
日子一下又恢復(fù)了平靜,宴邶之后一直住在和宋亞軒曾經(jīng)一起住過的公寓里,但宋亞軒似乎每天都很忙,她起來時,宋亞軒早已出門。
有時候,她甚至懷疑宋亞軒根本一晚上都沒有回來,申正義最近一直在忙著籌備自己的婚禮,只有聞聽稚偶爾會約著她出去逛逛。
日復(fù)一日,重復(fù)的生活讓宴邶漸漸產(chǎn)生了厭倦感,但這樣看似平靜的日子,卻讓人莫名開始產(chǎn)生焦慮的情緒,宴邶猜想,或許是前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
導(dǎo)致她開始有些患得患失,但事實證明,女人的第六感永遠(yuǎn)不會出錯,你不去找麻煩,但總有麻煩會找上門,又是一個寧靜的下午,宴邶睡到中午才起來。
門鈴想起的時候,她還微微一愣,她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現(xiàn)在住在哪里,任憑一個人都以為她還住在丁家,而宋亞軒有家里的鑰匙,回來也不會敲門。
宴邶走到門前,試探性的朝著貓眼里望過去,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站在門前,盡管只和她見過一次,宴邶也很快就認(rèn)出了門外的人。
是馬玥芝。
沉思了片刻,宴邶還是打開了房門,門外的馬玥芝打量了她兩眼,才抬腳走進屋內(nèi),她抬頭將整間房子都觀察了一番,自顧自的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馬玥芝.“你還挺會藏的。”
馬玥芝.“找了半個月才找到你在哪...”
宴邶微微皺眉,并沒有開口回馬玥芝的話,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馬玥芝這次來找她的目的是什么,馬玥芝見她不說話,輕笑一聲,她也并不在意。
隨即從隨身攜帶的背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宴邶警惕的看了她一眼,緩緩走上前,拿起那份文件,這是一份遺囑,是馬譽生立下的,宴邶疑惑的翻開。
“馬譽生先生名下產(chǎn)業(yè)、資產(chǎn)....共計...元?!?/p>
“遵馬譽生先生囑托,名下遺產(chǎn)均分給徐月齡女士、馬嘉祺先生及宴邶女士...”
宴邶看著手中的遺囑,久久說不出話來,但她也很快明白過來,這是不想讓外人染指自己的財產(chǎn),雖然她沒有在馬家長大,但畢竟有血緣關(guān)系在。
看著宴邶的表情,馬玥芝表現(xiàn)的毫不意外,還真的好拿捏的軟柿子,就看見一張破遺囑,恐怕要感動到痛哭流涕了吧,她走到宴邶面前。
馬玥芝.“馬譽生就快死了,癌癥。”
馬玥芝.“但沒想到這老家伙這么狠心,竟然一分錢都不給我留?!?/p>
馬玥芝憤恨的攥緊衣角,而宴邶也從剛剛的情緒中抽離了出來,她把這份遺囑那給她看的意義是什么?難道只是為了告訴她,馬譽生心里還是有她這個親生女兒的?
宴邶立刻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她怎么看馬玥芝也不像是這么好心的人,她合上手上的遺囑,擱置在桌子上,抬眼看向馬玥芝,似乎想要看透她又像是在等待著她繼續(xù)開口。
馬玥芝.“你就準(zhǔn)備這樣一言不發(fā)下去?看完有什么感想?”
宴邶.“你拿遺囑過來給我看是什么意思?”
宴邶直截了當(dāng)問出心中的疑慮,這倒是正中馬玥芝的下懷,她微微勾起嘴角,隨即又拿出一沓厚厚的信封,隨手將信封丟在宴邶身旁的桌子上。
馬玥芝的笑容充斥著勢在必得和野心,看的宴邶渾身都泛起一股涼意,她走到與宴邶并肩的地方,湊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道。
馬玥芝.“我要你放棄繼承遺產(chǎn)?!?/p>
馬玥芝.“并且勸馬譽生將遺產(chǎn)繼承人變更成我的名字?!?/p>
馬玥芝說的理直氣壯,看著她這面不改色的模樣,宴邶簡直是要氣笑了,她們這一家真不愧是一家人,是沒有一個正常人嗎?還不等她開口,馬玥芝又繼續(xù)說道。
馬玥芝.“說實話,你根本不缺錢吧?”
馬玥芝.“老公是議員,說不定下屆總統(tǒng)競選,選上了你還能當(dāng)上總統(tǒng)夫人?!?/p>
馬玥芝.“你那個養(yǎng)父也死了,不也能繼承一筆錢嗎?”
馬玥芝一頓輸出,像是在給宴邶洗腦一樣,宴邶雖然心腸好,但她也不傻,那天她去馬家的時候,馬譽生明明對她很好,就是遺產(chǎn)沒有分給她,也能保證她下半生不愁。
她還要這么多錢干嘛?宴邶沉思了片刻,她似乎好像還忽略了一個人,那天在馬家見到的人,樸綜星...他在這里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他和馬玥芝是青梅竹馬,兩家父母關(guān)系又那么好,說不定早就定下了婚約之類的,難不成是兩人...宴邶不想再細(xì)想下去,但她一定不會讓馬玥芝得逞。
宴邶.“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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