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說完想走,馬嘉祺擋在他前面,兩人在前廳對峙著,各自有堅定的想法,誰也不肯往后退。
別墅忽然變得很安靜,只偶爾從花園里傳來幾聲鳥叫,擾得人心煩意亂。
手機鈴聲響了,是馬澤煜打來電話,馬嘉祺居高臨下看清屏幕上的名字,抬了抬下巴,示意宋亞軒當(dāng)著他的面接。
他不避開,要留在這兒聽宋亞軒和他哥通電話。
宋亞軒只好轉(zhuǎn)身背過去,劃了聽筒,馬澤煜在那邊問:“寶貝兒,早上好,起床了嗎?”
“嗯,剛起。”
“別忘了吃早餐,昨晚你在忙什么,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宋亞軒接著電話轉(zhuǎn)頭望向馬嘉祺,對方一副坦蕩的樣子,用口型說:“我掛的。”
“……”宋亞軒皺著眉解釋,“班里聚餐那天我沒去,昨晚和彭希他們單獨出去慶祝了?!?/p>
“喝酒了?”
“喝得不多……”每說一句話,宋亞軒就感到投在自己后背的目光更灼熱一分。
他咬著嘴唇暗示地說道:“我昨天碰到了你弟弟?!?/p>
“這么巧。”
“是啊……他過來找我,我感覺他,好像對我太過關(guān)心了。”
馬澤煜在電話里笑了,替馬嘉祺解釋道:“你誤會了,嘉祺人很好,我走之前我特意請他幫忙照顧你?!?/p>
馬澤煜的聲音原本不大,屋子里太過安靜,他說的每個字都能透過話筒傳出來。
馬嘉祺的身體斜斜地靠著墻,挑眉看著宋亞軒,溢出來的囂張氣焰沖著宋亞軒砸過去。
“……”宋亞軒掛掉電話,有種著了道被人耍著玩兒的煩躁,他心頭火起,搞不明白馬嘉祺到底想玩哪出。
“別瞪?!瘪R嘉祺說:“你一瞪,我就想吻你?!?/p>
宋亞軒垂下眼睫毛,在投進來的日光里抖了抖,他想這人說話真不要臉。
“我要回學(xué)校?!?/p>
馬嘉祺:“好,我送你?!?/p>
宋亞軒抬頭看著他,又小心地瞇了眼,不讓眼睛顯得那么大,“我自己回去?!?/p>
“行,我讓司機送你。”
馬嘉祺沒有為難他,大大方方地把人送回學(xué)校。
晚上宋亞軒回排練組的微信,發(fā)現(xiàn)好友列表里有馬嘉祺,他點開頭像,對話框里有他昨晚趁自己睡著時發(fā)來的消息。
“你的酒量是兩瓶啤酒,要記住,以后喝一瓶就點到為止?!?/p>
很簡單的一句話,可夜店那么吵,燈光那么暗,馬嘉祺是看得有多專注,才能知道他在第幾杯的時候目光開始渙散的。
宋亞軒的手指在屏幕上方動了動,猶豫幾次還是沒有點刪除,只報復(fù)性地敲了敲對話框,把馬嘉祺的備注改成“偏執(zhí)犯”。
第一次見到宋亞軒就咬著不放的偏執(zhí)犯。
馬澤煜在西南一切順利,采風(fēng)工程提早結(jié)束,比預(yù)定日期早回來一周。
他挑了周末,帶宋亞軒去山里露營。
彭希來宿舍玩兒,碰見宋亞軒在收拾行李,他雙腿大開反坐在椅子上,羨慕道:“我也好想談戀愛,仙女們看看我!”
“你沒事兒少跟帥gay混,說不定姑娘們會想起來你是直男?!?/p>
彭希也很苦惱,“誰讓舞蹈系男生少,我也想跟體院那幫哥們兒一起喝酒,但他們不愛洗澡,臭死了?!?/p>
宋亞軒拉好行李箱拉鏈,“直男毛病比我還多?!?/p>
“誒!”彭希賤兮兮地湊過來,問他,“你跟澤煜那啥了嗎?感覺怎么樣?痛不痛?”
宋亞軒拍他腦門兒,把人從眼前推開,“校園禁地,不準舞黃!”
“哎呀你說說嘛,幫直男解下惑?!?/p>
宋亞軒拿他沒辦法,只好說道:“沒有做過,所以無從奉告?!?/p>
“你剛進校就和他交往了吧?一年多了澤煜還沒對你下手,他是不是不行?”
宋亞軒把他椅子抽開,“滾,趕緊滾,再不滾我先給你開個苞,到時你就知道爽不爽,痛不痛了?!?/p>
彭希扒著宿舍門,走之前不忘對宋亞軒交代,“帳篷里過夜,超刺激的,宋亞軒你重新挑件性感的衣服!”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