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兩兄弟動手能力強(qiáng),負(fù)責(zé)選址搭帳篷,宋亞軒坐在小板凳上,吃著小零食回彭希的微信。
“小軒軒怎么樣!二人世界刺激嗎?”
宋亞軒抬手拍了張照片,給小直男發(fā)過去,“哥今晚4劈,超~~~刺激!”
“靠!?。?!尺度大到我想就地舉報!”
“玩兒去!成人世界小直男不準(zhǔn)插嘴!”
“照片里戴耳釘?shù)氖钦l啊,電影學(xué)院的?他長得太好看了吧!”
彭希說的是李一夏,他站在照片右下角,只露了半個臉,也不知道彭希是從哪里發(fā)現(xiàn)他好看的。
宋亞軒在微信上和他聊了一會兒,突然彈出新的對話框。
馬嘉祺: “拿兩瓶水過來,我渴了?!?/p>
大型帳篷支架很多,已經(jīng)搭好一半,宋亞軒提著礦泉水過去。
馬嘉祺站在離他最近的地方,宋亞軒抬手把水扔過去,男人用手接住,接著作出一副被水瓶砸到的痛苦樣子,向馬澤煜告狀。
“哥,小嫂嫂好兇!”
馬澤煜維護(hù)道:“能送水給你喝就不錯了,再挑剔自己找個媳婦兒去?!?/p>
宋亞軒把瓶蓋擰開,遞給馬澤煜喝。馬嘉祺看著他,咬著牙說:“好啊,我找著了到時候哥你別哭哦?!?/p>
馬澤煜笑了,他弟弟多花他是知道的,真能找個人定下來,那也不容易。
“我等著那一天?!?/p>
宋亞軒被馬澤煜攬著肩膀,低下頭,不敢抬眼和馬嘉祺對視。男人太囂張了,意有所指地說些胡話,偏偏馬澤煜信任他,一句都沒聽明白。
他想,以后要離馬嘉祺遠(yuǎn)些。
晚上7點帳篷終于搭好,夏季的天空要黑不黑的,有朦朧的美感。
草地中央有燒烤架,馬澤煜負(fù)責(zé)烤肉,從繁忙的工作中抽離出來,馬嘉祺和李一夏難得輕松,一人端著一只高腳杯,就著美景喝紅酒。
宋亞軒在旁邊吃著零食,學(xué)生和工作黨的分別這才涇渭分明起來。
馬澤煜問他弟弟:“高腳杯和紅酒你記得,偏偏帳篷就能拿錯?”
“哥,你也來一杯?”
“氣氛太不搭了,我陪亞軒喝飲料?!?/p>
東西烤得差不多,馬澤煜拿盤子裝著,拿到簡易桌上,挨著宋亞軒坐下。
“夏哥,這次回國是要準(zhǔn)備留下來?”馬嘉祺問李一夏。
“對,去朋友的拍賣行工作?!?/p>
“那你可以跟阿煜合作,他畫畫,你拍賣,兩個人一起賺錢?!?/p>
“我有這個想法,就看阿煜愿不愿意。”
兩個人的視線越過烤串,齊齊地盯著馬澤煜。馬澤煜不好當(dāng)面拒絕,只含糊道:“這些都是小東在管,我回去問問他再說。”
馬嘉祺又把話題拋給低頭吃東西的宋亞軒,“小嫂嫂,你喜歡我哥的畫嗎?”
“……要聽實話?”
馬澤煜先點頭,“你直說,沒事兒?!?/p>
宋亞軒不好意思地開口,“那個……是我的問題,我看不太懂你畫的是什么?!?/p>
這話像戳在馬嘉祺興奮點上,他笑著拉宋亞軒的手腕,“是不是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找不到正確角度,四分五裂像個怪物!”
馬嘉祺把宋亞軒細(xì)長的手腕握在手心,不用力,輕輕松松地握著,讓人看不出是別有用心,還是隨意一抓。
馬澤煜還在鼓勵宋亞軒說實話,“他吐槽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照實說吧,打擊不了我的?!?/p>
三個人都在等他說話,宋亞軒不擅長在眾目睽睽下撒謊,只能說:“我偶爾也覺得像怪物?!?/p>
“你們看!”馬嘉祺說:“從小我就說看不懂,你和夏哥老嘲笑我沒有品味,現(xiàn)在有第二個人說同樣的話了?!?/p>
李一夏輕挑眼皮,語氣帶著些無視和不耐煩,說:“如果人人都能看懂現(xiàn)代藝術(shù),那么世界上遍地都是畢加索。很可惜,大師永遠(yuǎn)只有一個?!?/p>
他從來就不喜歡有人抨擊馬澤煜的作品,沒有經(jīng)歷過創(chuàng)作艱辛的人,沒資格評論。馬澤煜倒是沒生氣,說道:“一種思想或理論越是完善與成熟,它為我們所建立的牢籠也越堅固,藝術(shù)也是如此?!?/p>
所以沒必要因為別人看不懂而感到煩悶。
李一夏又問起晚上睡覺的分配問題,“我先說啊,我不習(xí)慣睡中間,最左邊那個位置是我的?!?/p>
馬嘉祺也跟著道:“我不要挨著阿煜睡!從小到大煩死他了?!?/p>
沒有發(fā)言的馬澤煜和宋亞軒對視,最后無奈妥協(xié),“好?!?/p>
分配結(jié)果是李一夏睡最左邊,中間是馬澤煜和宋亞軒,最右的位置留給馬嘉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