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妤步出機艙,踏上了久違的土地,她輕車熟路地抵達預(yù)定的酒店,進入房間后,第一時間給遠在故鄉(xiāng)的親人和江燁發(fā)去平安的消息。短信發(fā)送完畢,她信步走向?qū)挻蟮穆涞卮扒?,窗外,夜色如綢,燈光點點,她凝視著這異國的夜景,心中涌起無盡的思索。
不久,她聯(lián)系上了在F國的老友,用輕柔的聲音呼喚著:“洛滋?!边@個名字帶著她們共同的回憶,她們曾一同追夢,攜手成為無國界醫(yī)生,后來,洛滋追逐著自己的夢想,踏遍了世界的角落,拯救了無數(shù)的生命。在這片陌生”的國度,洛滋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朋友,也是她最深信不疑的伙伴。
電話那頭,洛滋激動而顫抖的聲音傳來:“阿妤,是你嗎?”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敢置信,仿佛在沙漠中找到了綠洲。
“是我?!奔炬ゲ唤冻鰷厝岬男σ猓拔襾砹?,我來陪你。”
“好阿妤,我這就來找你!”洛滋興奮地掛斷電話,披上大衣,匆匆下樓,攔下一輛出租車。
季妤將酒店的地址和房間號告知洛滋,隨后掛斷電話。她從柜子里取出兩瓶佳釀,置于桌臺之上,靜待好友的到來。
不久,敲門聲響起,伴隨著洛滋興奮的聲音:“小阿妤,是我,洛滋?!奔炬チ⒖唐鹕恚叭ラ_門。
幾杯酒下肚,季妤終于問出了那個她最擔憂的問題:“洛滋,現(xiàn)在F國的戰(zhàn)情如何?”
洛滋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如今,極端恐怖分子已經(jīng)停止與政府軍的正面沖突,轉(zhuǎn)而將目標對準了人口密集的惜旅鎮(zhèn)。那里是個繁華的城鎮(zhèn),居住著不下十萬人?!?/p>
季妤的背脊隱隱發(fā)涼,對于這個名字,她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憂慮,那是一種身為醫(yī)者的敏感。
她邊瀏覽著筆記本電腦上的國家局勢圖,邊問道:“政府沒有立即疏散民眾嗎?”
洛滋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雖然已經(jīng)疏散了,但仍有許多人不愿離開。老人們帶著孩子,孩子們渴望父母歸來;年輕人們四處奔波,只為給遠方的家人提供更好的生活……”
季妤深知,要這些人離開是多么困難。她知道,唯有利用當前的局勢,牽制恐怖分子轉(zhuǎn)移戰(zhàn)場,才能避免波及無辜的民眾。
沉默片刻后,洛滋打破沉默,安慰道:“該來的總會來,別為未來之事提前感到悲傷,阿妤?!?/p>
季妤點頭,口中呢喃:“洛滋,我明白?!钡闹袇s是無盡的悲涼,話語梗在喉頭,無法言說。
洛滋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留下了一句沉甸甸的話:“阿妤,習(xí)慣就好?!?/p>
季妤在心中反復(fù)思量,也許這一切不過是她過多的擔憂,政府很可能有能力牽制住恐怖分子。作為一名醫(yī)者,她知道自己不能過于感性。
她自嘲地笑了笑,將那些無謂的憂愁拋諸腦后,閉上雙眼,開始調(diào)整時差,準備進入夢鄉(xiāng)。
"阿妤!" 洛滋輕輕地搖晃著她的肩膀。季妤慢慢地睜開眼睛,目光朦朧地望向洛滋,帶著一絲疑惑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