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妤再次抬起頭,拿起手機,看起了那段慘無人道的視頻。
針管注射,強行凌辱,辱罵,虐打,這也僅僅是季妤看到的。
……
視頻里的洛滋痛到?jīng)]有知覺,男人在興奮中抓住洛滋一縷頭發(fā),一下子拽了下來,看著手中的頭發(fā),嫌棄的甩了甩手。
換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洛滋忍受不了,她知道自己沒法逃脫,于是用盡全身力氣去拿那近在咫尺的注射器。
她想結(jié)束自己,季妤悲哀的想,洛滋那么好的一個人,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男人看到洛滋想要干嘛,搶先一步握住注射器,拍了拍洛滋的臉,發(fā)了瘋似的往洛滋身上扎。
洛滋沒有一絲絲活下來的可能,沉如死海的眼眸看著男人,卻阻止不了,眼睜睜的看著男人邊扎她,邊用那惡心的東西弄她。
隨后,幾個男人玩膩了,便用刀一下一下的割洛滋身上的肉…
那些屈辱,憤恨全部在季妤腦子里,根深蒂固。
長達五個小時的視頻,針管注射,強行凌辱,辱罵凌虐,一片一片割下身體組織,砍手指…最后,死后的凌辱…
季妤眼睜睜的看著摯友被虐死…無能為力……
“洛滋…我把你帶回來”季妤腦海中閃過一絲想法。
過幾天就是雙方談判,那些恐怖分子的小基地必定沒有人,長時間的戰(zhàn)爭也使得他們不停歇的換地方。
季妤計劃著談判那兩日去將洛滋的尸體搶回來。
很快,時間到了兩天后。
季妤耐心等待基地沒人,溜了進去,費力地將一具具尸體移開,尋找洛滋的身影。
突然,看到了一條手鏈,是季妤第一次見洛滋的見面禮,手鏈上有著金銀杏葉。
手鏈被洛滋珍視,走到哪里都在手腕上戴著。
季妤發(fā)了瘋似的移開尸體,試圖背上洛滋走。
季妤看著手上的血跡,分不清是洛滋的還是別人的。
沒有遲疑,吃力背上洛滋就往外沖。
好在,一路上都沒有人,季妤順利將洛滋帶回基地。
同時,一則消息傳來,那些恐怖分子在談判場地布置了定時炸彈,恰好在季妤回到基地那一刻,爆炸了。
一瞬間,基地跟隨的人員和那些恐怖分子全部同歸于盡。
季妤呆愣了片刻,巨大的悲傷涌上心頭,這次去談判的隨行人員,有她的醫(yī)學(xué)導(dǎo)師。
那是個非常和藹的老教授,姓江。
季妤抱著洛滋的尸體發(fā)瘋似的大吼。
為什么。
為什么總是這樣。
一件接著一件。
打得她猝不及防。
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兒,許多醫(yī)護人員被送回國內(nèi),季妤也在回國人員之內(nèi)。
下飛機后,在接機口看到了江燁。
季妤愣住了,低頭看了看洛滋的骨灰盒,她不知道怎么開口。
江燁看著季妤,滿眼心疼,便開口道:“小阿妤,回國了?!?/p>
“好”,季妤沙啞的開口。
江燁想要接過骨灰盒,季妤沒有動,他只好輕輕拉著季妤的衣角往前走。
季妤看著骨灰盒,眼里大顆的砸落下來,江燁心疼的哄著,“不哭了,好不好?”雙手接著季妤的眼淚。
“小阿妤,不哭了,不哭了”江燁附身輕輕抱著季妤,一下一下安撫著她。
“江燁…洛滋…洛滋走了…”季妤抽抽噎噎的說著。
江燁愣了一瞬間,反應(yīng)過來是她要好的朋友。
“小阿妤,洛滋不會想要看到你哭成這樣子的,對不對?我們?yōu)樗乙粔K好的墓地,以后逢年過節(jié)去看望她。不要讓她被忘記就好,”說完,繼續(xù)安慰道,“阿妤已經(jīng)很勇敢了,獨自為朋友處理這些事”。
季妤點點頭,江燁看著季妤的哭花的臉以及消瘦的身體,更加心疼起來。
江燁看著季妤的狀態(tài),不再說什么。
帶著季妤回了家,是他早已為倆人買下來的房子,季妤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不由自主的看向江燁,好似在尋問,這是哪里?
江燁開口道:“小阿妤,這是我們以后的家”。
季妤聽著這獨特拖沓的調(diào)調(diào),心里安心了下來。
隨后點點頭,開口問到:“我爸爸…怎么樣了?”
江燁笑了笑,“季叔叔已經(jīng)康復(fù)了,你別擔心,先好好睡一覺,小阿妤”。
季妤再次點點頭,心中的石頭落了下來,再次開口問:“江燁,那囡囡呢?”
話音剛落,囡囡從屋子里跑出來,抱住了季妤的腿,“大姐姐,囡囡好想你”
“大姐姐也想你”季妤安撫地摸了摸囡囡的頭頂。
“小阿妤,你該去休息了”,江燁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