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晚“嘶!”的一聲閉眼皺眉,睜眼時眼中淚光,顫巍巍松開的雙手全是鮮血,屠蘇急呼:“師姐!”
“師姐?”劍匣少年瞇起了眼睛,面露疑惑,帶著警惕??匆娝芰艿碾p手馬上把劍收起來。
芙晚帶著淚光的眼質(zhì)問劍匣少年,“不知屠蘇哪里得罪了少俠,要下如此重手?!?/p>
少年欲說無言,一時尷尬的表情藏在了面具下,只看出微抿的唇。
屠蘇看著芙晚發(fā)抖的手,疼的眼淚的都掉出來了,伸手就要撕下自己的衣服為芙晚纏住傷口,下一秒?yún)s看見對方用法術(shù)為芙晚治療。
屠蘇看著芙晚手上的上口漸漸愈合,有點(diǎn)驚奇,他的修為居然如此高深,也擔(dān)心自己身上的煞氣會被他發(fā)現(xiàn)、被當(dāng)成怪物。
芙晚舉起雙手?jǐn)傞_手心,上面沒有任何傷疤,剛才流的血也沒了,不僅能讓傷口愈合,他居然還會清潔術(shù)!修為這么高嗎。
隨著她舉起雙手,露出雙腕,劍匣少年看到了芙晚手腕上的一朵桃花?!澳闶滞笊系目墒翘ビ洠俊?/p>
“算……是吧。”芙晚想起原本的自己并沒有這個桃花印記,她是來了這里之后才有的,而這具身體并不是她自己的。“有什么問題嗎?”
劍匣少年略微遲鈍,“沒有?!北狼福胺讲乓娺@位少俠所背的劍藏著煞氣,長期配用此劍,怕是會煞氣入體,于修行不利?!?/p>
下山后,他是第一個能看出用肉眼看出焚寂劍與尋常劍不一樣的人,他到底是誰?芙晚上前一步把屠蘇擋在身后,“多謝恩公提醒,若無他事,就此別過?!?/p>
芙晚拉上屠蘇手腕剛走出一步就被他用長劍攔住去路。
“聽聞天墉城是天下第一修仙門派,為何會配帶著滔天煞氣之劍?”
“這是我?guī)熼T之事,跟少俠無關(guān),希望你 不要多管閑事?!边@人實(shí)在古怪,她可不記得古劍里有這人……
難道是活在臺詞里的人物蹦出來了?
可相夷師兄和婉娩師姐跟這個世界本來沒有任何關(guān)系啊。
又是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人,麻煩。
“他若害人傷人,我便要抓他?!?/p>
“屠蘇哪里像害人的樣子了!?。 避酵砩鷼?,十分生氣。
“壞人不會寫在臉上。只要敢讓我和他同行一段時間,清者自清?!?/p>
“不行!我不同意!”
劍匣少年正欲開口,被屠蘇領(lǐng)先,“師姐,就讓他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芙晚看向屠蘇,后者暗暗向她點(diǎn)頭。少恭晴雪他們都在,加上她,這么多人還治不了他一個嗎。“好吧?!?/p>
屠蘇帶著芙晚和劍匣少年到花滿樓,那少年止步,叫住他們,“你們住這兒?”
芙晚突然想到什么,展顏一笑,“對啊,你來嗎?里面的姑娘可漂亮了,才藝也不錯呢!”
少年抿唇不語,紅著耳朵,手握成拳,“無恥?!?/p>
“你說誰無恥呢??!”
“一個好好的姑娘家,你居然住青樓里……”
“對啊,我就住青樓怎么了,好好的姑娘就不能住青樓了嗎,誰規(guī)定的啊,我?guī)煹芏紱]說什么,你管這么多干嘛,還生氣到耳朵紅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歡我???”
芙晚一連串的話語和調(diào)侃讓劍匣少年黑了臉,屠蘇看的有點(diǎn)發(fā)愣,他還是頭一次見這樣調(diào)戲人的小師姐。那少年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吐出一句,“激將法沒用,還請姑娘自重?!?/p>
“不好玩兒?!避酵磙D(zhuǎn)身拉著屠蘇的手腕走,“帶路?!?/p>
屠蘇帶了兩個人回來剛好跟大家碰面,一個是芙晚,另一個是背著劍匣戴面具的男人,這人見到襄鈴就動手,被大家攔下,他十分不解,“你們、為什么要護(hù)著一只妖?!”
少恭:“襄鈴并未害過人,是我們的同伴。”
“荒唐!”面具下的他皺起了眉頭,“妖就是妖,怎能與人做伴!”
與妖為伍、身負(fù)煞氣濃厚的劍……劍匣少年對他們起了負(fù)面的看法。
“萬物有靈,有靈智便分善惡,妖也有善惡之分,萬物平等,妖自然也一樣!”芙晚凝視著劍匣少年。后者看著這幾個人,感覺自己好像是個異類。
“如果你是來監(jiān)視我們有沒有做壞事的,請便,但你要是對我的朋友們下手,特別是屠蘇,你不會有好下場的?!?/p>
“天下第一御劍人知道嗎,他是我和屠蘇的師尊。就算屠蘇有罪,也輪不到你動手!”
搬出劍仙震懾,確實(shí)有效,劍匣少年收起手中劍,“既是劍仙之徒,就該行正義之事,莫要污了劍仙盛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