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宇哄了足足十幾分鐘,可是小泉依然哭鬧不止,甚至到最后咳出鮮血來,險(xiǎn)些昏死過去。
最后無奈,那圓臉漢子只得選擇離開。
“慕容兄弟,這孩子哭鬧不止,這樣下去怕是活不了了。山外的醫(yī)生說過,孩子哭鬧會(huì)擴(kuò)散體內(nèi)毒素蔓延...”
“所以你們要告辭了?”慕容星淡淡道。
“是的!我們也想和慕容兄弟一同趕路,這樣有個(gè)伴,路上也安全一些??晌覀冞M(jìn)山本就是為了給孩子治病。若是這孩子折損在半路上,我們這一趟可就白來了?!备咂綄帩M面歉意。
慕容星沒有回應(yīng),而是看向了寧瑰。
“不必這么麻煩,讓他跟著我就好?!?/p>
寧瑰淡淡道。
“這恐怕...”
高平寧很是遲疑,可看寧瑰態(tài)度堅(jiān)決,便只能讓弟弟將孩子送過去。
那孩子還在哭鬧,拼命掙扎,眼中流露出大恐懼來。
“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我身邊,否則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寧瑰看著小泉,淡淡一笑。
他本不想理會(huì)這孩子,可這孩子竟然拿他當(dāng)借口,他不介意教訓(xùn)一下。
“知道了!”
小泉立刻停止了哭鬧,乖乖的坐在雪地上。
“這樣就對了,不要惹我!”
顧明刮了一下小泉的鼻子,小泉便連連點(diǎn)頭,大氣都不敢喘。
高家兄弟見狀,也只能將小泉放在寧瑰的身邊,各自忙碌。
一夜無話,第二天眾人再次上路。
只是隊(duì)伍的氣氛變得凝重許多,山外眾人甚至不敢和寧瑰直視,甚至不愿意和寧瑰接觸。
這種變化寧瑰看在眼里,卻不以為意,不緊不慢的跟隨在隊(duì)伍的后方。
“高大哥,小泉這孩子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白玉塵湊到高平寧的身邊,詢問道。
“這孩子沒什么異常。”高平寧支支吾吾的說道。
“高大哥不想說就算了,只是我們這兄弟可不是好相與的,你就不怕他生氣嗎?”白玉塵朝著身后掃了一眼。
傻子都能夠看出來,這些人很不對勁,看寧瑰的眼神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小泉昨天又說了那樣的話,必然是藏著些什么。
此刻拉著寧瑰的大旗,威脅高平寧,臉不紅心不跳。
高平寧心虛的朝著后面看了一眼,解釋道:“小泉這孩子天生異瞳,能夠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p>
白玉塵眉頭一簇:“你什么意思?寧瑰是鬼?”
“不不不!不是這個(gè)意思,小泉怕他,是因?yàn)樗砩嫌刑嘌分畾?。”高平寧連連解釋。
“原來是這個(gè),在這里,誰沒殺過人?我這兄弟殺人的確多了一些,至于將你嚇成這樣嗎?”白玉塵嘲諷道。
他有些失望,慕容星的身份是擺在那里的,可對于寧瑰的身份卻一無所知,他還以為能夠打聽出來什么呢。
原來不過是血煞之氣,寧瑰身上帶著墨刀,沒有血煞之氣才怪呢。
高平寧見白玉塵不再追問,暗暗松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小泉,又不免擔(dān)憂起來。
他掩飾的很好,白玉塵的注意力又不在這里,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
好在這一路上都比較順利,偶爾遇到一些生客,見他們?nèi)硕啵捕挤艞壛?,順利的來到眼羅山的山腳下。
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shí)間趕路太辛苦,這一晚大家都睡得香甜,連一個(gè)守夜的人都沒有,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你要?dú)⑽???/p>
小泉一改往日的順從姿態(tài),面若冰霜,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寧瑰。
“只要你聽話,我就不會(huì)殺你。”寧瑰淡淡道。
他的目光和小泉對視,鉆入小泉的眼眸中。
“那你為什么不放我走?”小泉發(fā)狠道。
“你以為你走的掉嗎?”寧瑰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一群廢物!只要你不出手,沒人能夠攔得住我?!?/p>
小泉言語狂妄,目光不屑的掃過眾人。
“那你還落在他們手中了。”寧瑰嘲諷道。
“哼!我只是想要讓他們帶我進(jìn)山罷了。”
小泉冷哼一聲,道:“我們做個(gè)交易如何?”
“哦?”寧瑰來了興趣。
“你將我留在身邊,不過和那閻羅王一樣,想要用我煉藥罷了。其實(shí)你大可不必去求那閻羅王,你放我離開,我為你解毒?!毙∪f道。
“原來閻羅王是想要用你煉丹啊?!睂幑遴止镜?。
“你搞錯(cuò)了,我現(xiàn)在在和你做交易!我知道你厲害,但是閻羅王也不是吃素的。你去找他煉丹求藥,說不定他就會(huì)將主意打在你的身上,用你來煉丹呢?!毙∪荒蜔┑恼f道。
若不是沒有把握,他會(huì)立刻出手解決了寧瑰。
“閻羅王為什么要拿我煉丹?”寧瑰反問道。
小泉聞言忍不住翻了個(gè)白眼,可他還是解答了寧瑰的困惑。
“天材地寶哪里那么容易弄到,反倒是人到處都是,用來煉丹最為省勁。如今的丹師,基本都會(huì)用人來煉丹。練成的丹藥被稱之為人丹。相比于尋常藥草煉制的丹藥,人丹的效果往往更好。”
“人丹?原來是這樣啊。”寧瑰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老披麻用尸體來養(yǎng)青天蕨,閻羅王用尸體來煉丹,這讓寧瑰對終南山有了新的認(rèn)知。
“不然你以為閻羅王常年在山上呆著,從哪里來煉丹的草藥?”小泉不耐煩的說道:“你到底做不做交易?”
“我再問你一個(gè)問題,你的眼睛有什么特別的?”寧瑰詢問。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小泉冷哼。
這可是他最大的秘密。
“你沒得選擇?!睂幑宓?。
小泉聽到這話,一時(shí)語塞。
遲疑了片刻,才回應(yīng)道:“其實(shí)也沒什么特別的,只是能夠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就像你身上的那件衣服,別人看不到,可我卻看的一清二楚。還有你身上的氣息...”
“我的氣息?”
“不像人!”
“哦!就這些嗎?還有別的嗎?”
寧瑰繼續(xù)詢問,對于小泉的話好像完全不在意。
“再有就是我能看到一個(gè)人的實(shí)力如何,就比如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其他人都是一群廢物?!毙∪貞?yīng)。
寧瑰將這些牢牢記下,才再次詢問道:
“那你能夠看到人心嗎?”
“看不到,人心這東西,沒人能看得到。”
“哦,我知道了!”
寧瑰應(yīng)了一聲,鉆入到雪洞中。
“喂!你要干嘛?”小泉見狀大急。
“睡覺!”寧瑰的聲音從雪洞中傳來。
“睡覺?你不做交易了...哦,我知道了,你壓根就沒有中毒?!?/p>
小泉無力的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