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針法的破解之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將所有銀針同時拔出。
就連他這個施針者都無法做到,一個經(jīng)脈被封的人更加做不到。
此針法看似有破解之法,可實際上絕無可能。
他無數(shù)次對自己的寶藥行此針法,卻從未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
那些人無論多么憤怒怨恨,最后卻都會和藥草靈泉融為一體,成為滋養(yǎng)他人的養(yǎng)料。
“前輩,謝謝你為我準備的這一爐草藥。”
寧瑰笑著感謝,一雙手從水中探了出來。
他的皮膚很白,身材很纖細。
手臂也是一樣,看起來綿軟無力,像是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一樣。
可風(fēng)平子卻心中大駭,足下用力,整個人彈射而出,同時揮動手中的拂塵,朝著寧瑰的臉上掃來。
只見寧瑰雙手交叉,將拂塵一下子扯得粉碎。
他的身體也從大鼎中鉆了出來。
赤裸著朝著風(fēng)平子追去。
風(fēng)平子看著手中殘破的拂塵,大為心疼。
這拂塵的每一縷絲線都是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
看起來像是發(fā)絲一樣輕柔,可卻是比鋼絲還要柔韌,被他攜帶了數(shù)十年。
如今毀于一旦,讓他驚怒交加,直接將剩余的一半拂塵投擲出去。
那拂塵好像撕裂了空氣一樣,發(fā)出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音。
寧瑰一個彈跳,沒有抵擋,而是選擇躲避。
風(fēng)平子見狀,調(diào)轉(zhuǎn)方向,落在了白玉塵的身邊。
“老匹夫!”
白玉塵喝罵一聲,揮拳砸去。
既然寧瑰已經(jīng)動手,那么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談判?那得是在寧瑰完全被制服的前提下。
一旁的小泉哪里肯放過這樣的機會,一把刀也從側(cè)面劈砍而來。
風(fēng)平子腳下一轉(zhuǎn),側(cè)身躲避過白玉塵的拳頭,彎腰撈起地上寧瑰的衣物,飄然而退。
小泉的刀落下,卻也撲了一個空。
眼見風(fēng)平子拉開距離,兩個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特別是白玉塵,他本以為風(fēng)平子是對他出手,想要先解決了他這個大敵。
可事實證明,風(fēng)平子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目的只是顧明的衣服。
他白玉塵,大澤商盟的麒麟子,在對手的眼中,連一件衣服都不如,如何不羞,如何不怒?
“老東西,你怕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白玉塵冷冷的嘲諷著。
其他人深有同感。
這個老不正經(jīng)的,竟然對寧瑰的衣服情有獨鐘,怕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對寧瑰有什么想法?
不過話說回來,寧瑰雖然是男兒,可那美感不弱于任何一個女子。
風(fēng)平子卻不以為意,得意的看著寧瑰。
“寧小友,束手就擒吧!”
“蠢貨!”
寧瑰喝罵道。
風(fēng)平子臉色一沉,冷冷道:“寧瑰,你以為老披麻為何會一人一刀,縱橫終南之地?zé)o對手嗎?他的刀雖然厲害,可再厲害的刀,也不稀奇。他的那一身披麻,刀槍不入,毒瘴不侵,才能夠讓他立于不敗之地。如今你已經(jīng)失去了披麻,老夫還會把你放在眼里嗎?”
大手一揮,狐皮大衣便被風(fēng)平子披在了身上,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不倫不類。
寧瑰也不答話,只是赤手空拳,朝著風(fēng)平子殺去。
“披麻在前,墨刀在后,難怪世人都稱呼他為披麻人,原來這件衣服才是至寶?!?/p>
白玉塵恍然大悟,看著狐皮大衣的雙眼藏不住貪婪。
小泉也重新打量著這件衣服。
“不知死活!既然如此,今日便殺了你,為老披麻報仇。死在墨刀之下,也算是對得起你了?!?/p>
風(fēng)平子舉起墨刀,憑空一斬。
他的時機把控的極好,這一刀直直的斬在了寧瑰的肩膀上。
可是,沒有想象中的血液飛濺,這一刀好像是劈砍在了棉花上一樣,沒有帶來任何回饋。
“怎么可能?”
風(fēng)平子大驚失色。
連墨刀都砍不透,難道寧瑰的血肉是鋼鐵鑄就的不成?
而就在這時,寧瑰的手像是利刃一樣,從他的手臂處劃過,帶走大片血肉。
明明寧瑰的手掌看起來綿軟無力,可那手指卻如同鋼刀利爪一樣,在風(fēng)平子的手臂上留下四道血淋淋的痕跡。
“你不是人!”
風(fēng)平子忍著疼痛,急忙抽身而退。
多少年了,他都不曾感受到疼痛是什么滋味。
他迅速用金針封住自己的穴位,禁止血液流淌。
可他這條手臂算是廢了。
金針對寧瑰無效,現(xiàn)在又廢了一條手臂,風(fēng)平子陷入被動中。
好在披麻衣和墨刀都在他的手中,只要他小心一點,寧瑰很難再傷到他。
見寧瑰再次撲來,風(fēng)平子也不再對抗,縱身逃竄。
縱然寧瑰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可墨刀總是能夠輕松擋住寧瑰的攻擊。
一直到他的四個手下,將他團團圍住,徹底擺脫困局。
“你不是人,你是獸人!”
風(fēng)平子面色陰冷的說道,目光想要將寧瑰全身上下都看個遍,雖然寧瑰現(xiàn)在還是坦誠相見。
“他們護得住你?”
寧瑰紅唇輕啟,淡淡道。
“試試看!”
伴隨風(fēng)平子的一聲令下,那四個人同時發(fā)動攻擊,動作整齊一致,分別從四個方向鎖定了寧瑰。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都得到了指令,沖殺進來。
只是片刻,混戰(zhàn)便再次展開,閻羅殿的高手和白玉塵小泉等人混戰(zhàn)在一處。
高家兄弟實力稍微遜色,只能抱團在一起。
只有兩個燒火的童子蜷縮在藥鼎之下。
“這速度,這攻擊方式,還真不像是人能夠做到的。難怪你能夠在那么寒冷的環(huán)境活下來,成就寶藥?!?/p>
“老夫怎么就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呢?只是老夫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野獸血脈,是虎豹一類的嗎?可你的身體防御如此之強,尋常的虎豹怕也是不行。”
“寧瑰小友,可否為老夫解答?”
風(fēng)平子一邊為自己施針,一邊好奇的詢問。
寧瑰不答,只是對抗四人的攻擊。
手掌落下,將一人的肩膀拍的粉碎。
可那人只是翻滾出去,卻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fā)出,便再次殺了回來。
哪怕只有半邊身體,動作依然很快。
“風(fēng)平子,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寧瑰停下攻擊,仔細的打量著那受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