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理理本來就有點緊張,被范閑點了名之后,她更緊張了些,但是身為北齊暗探,這點心理素質(zhì)還是有的,于是她很快就調(diào)整了過來。
“沒有,范公子說笑了?!?/p>
白今沅知道,如果是按照原來的命運軌跡走,牛欄街刺殺一案,司理理也參與其中。
看她這反應(yīng),難道她已經(jīng)和林珙見了面,并且也有了計劃,但是沒有動手?
白今沅思索了一會兒,探究的眼神落在了司理理的身上,她先是看了她一會兒,然后轉(zhuǎn)過頭去笑著看范閑,拍了拍他。
白今沅“這么嚴肅干嘛,你嚇到理理姑娘了。”
說完范閑,她又轉(zhuǎn)頭去看司理理,隨手撐著下巴,神情慵懶。
白今沅“理理姑娘這幾日一直都待在醉仙居,從未離開過嗎?”
不明白白今沅問這話是什么意思,但是司理理默默地升起了警惕心來。
“自然是,除了醉仙居,我還能去哪呢?”
說完,她低垂下眼眸,露出一副無奈又悲傷的神情。
聞言,白今沅靠近了她一些,撐起的胳膊也放了下來,耷拉在桌面上。
白今沅“哦?這么說的話,那你一定也沒有見過林珙咯?”
白今沅這句話一說出來,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司理理,她驚恐的抬起頭,看向白今沅水光瀲滟的眼眸,一陣啞然。
“……白姑娘在說什么,理理不明白?!?/p>
似乎是被白今沅那清澈瀲滟的眼神給燙到了,司理理狼狽倉惶的收回視線低下頭去,有些心虛的不敢再看她。
白今沅“不明白?那好吧?!?/p>
白今沅沒再問了,她收回手,端正坐好。
范閑探究的目光在白今沅和司理理兩個人身上來回轉(zhuǎn),就跟之前在京都府一樣,他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不對勁,但是具體怎么不對勁,他又實在是說不上來。
就在他冥思苦想著的時候,李承澤主動挑起話頭,他看向白今沅道。
李承澤“昨天姑姑來找我,讓我今天約范閑來醉仙居?!?/p>
聽著聽著,范閑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范閑“等等!你先等會兒!你剛剛說,是李云睿讓你約我來的?只約了我一個?”
李承澤沒有意識到范閑的不對勁,他點了點頭,可范閑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激動的都有點炸毛了。
范閑“她讓你約我來,沒說也要約上沅沅吧?”
范閑像是抓到了什么證據(jù)似的,語速越來越快。
范閑“你讓李弘成傳話,說是約我和沅沅一起,李云睿有提到過沅沅嗎?嗯?”
李承澤似乎是被范閑這幾句鏗鏘有力的質(zhì)問給問住了,他愣了半晌,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他確實是沒有想到范閑會這么快意識到這個問題,還沒等他解釋,范閑就拽著白今沅的袖子,眉頭皺的緊緊的。
范閑“沅沅你看他!我就說這小子沒安好心!”
這小子一定是想撬他墻角!一定是??!
從頭到尾都是范閑一個人在嘚吧嘚吧嘚,李承澤壓根就找不到機會插嘴解釋,見范閑現(xiàn)在正拉著白今沅的袖子左搖右晃,李承澤立馬抓住機會開口。
李承澤“白姑娘,事情不是像范閑說的那樣的,你聽我解釋!”
還沒等白今沅回答,范閑就又開口了,一張嘴像是按了機關(guān)槍似的突突突個不停。
范閑“解釋什么解釋?有什么好解釋的?你這人就是不安好心!”
范閑“你都不知道我來的路上有多擔心,生怕遇到刺殺護不好沅沅?!?/p>
范閑“我就說怎么跟之前看到的不一樣,你還多叫了一個人,你果然暗藏私心不懷好意!”
“不是,大人,他的嘴怎么能這么快?他是受什么刺激了嗎?”
一直窩在《山海經(jīng)》里聽墻角的妖怪們看范閑這個樣子,都有被震驚到,先前見過范閑花言巧語的夫諸更是聽的發(fā)懵。
朏朏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李承澤怎么他了?感覺范閑對李承澤的敵意好大呀。”
感情經(jīng)歷一片空白的夫諸和朏朏自然是不懂,可是閱歷豐富見多識廣的九尾狐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他呀,這是有危機感了,這會兒怕是醋缸子都打翻好幾壇了吧。”
夫諸一臉茫然的看著九尾狐,遲疑了片刻:“九尾姐姐的意思是,這小子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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