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驪大會進入尾聲的宴會上,眾人推杯換盞一派和諧時,喬灝按照交代的當眾拿出地勢圖,希望開通水渠惠澤百姓。
邊州如今兵多,并不會因為修渠成為空殼,但蘇娥皇也不打算做到派兵挖渠的地步,
“邊州之前有修渠的經(jīng)驗,也培養(yǎng)出一批善于治水的官員。邊州愿意在他們帶足保障安全的人手后,分往各州指導(dǎo)修渠?!?/p>
魏劭和劉琰先后出言支持,其他諸侯見人多勢眾,邊州又向來強勢,紛紛順勢同意,言談間將蘇娥皇已經(jīng)吹捧成在世圣人。
蘇娥皇看著他們表演,有些感嘆,不管心里究竟怎么想,這刻的大家都值得一座小金人。
因為要商量人手派遣,眾人又多在盤邑滯留兩日。期間由于爭搶合心意的官員,諸侯之間略有摩擦。蘇娥皇更是充分展現(xiàn)順我者昌的行事風(fēng)格,率先為關(guān)系親近的巍國和良崖國安排好流程。
桃州牧看著明顯的區(qū)別對待,心里很是不爽。他本就看不慣女子掌權(quán),原本的蘇娥皇帶著五萬精兵在他看來都只配做妾,何況如今光明正大的被這個女人不放在眼里。
桃州和邊州領(lǐng)地并不接壤,這讓他的膽氣略有膨脹。他趁著蘇娥皇不在時,忍不住和周邊的其他諸侯吐槽兩句邊州女強男弱、陰盛陽衰,仗著朵牡丹花無法無天。
這話沒讓蘇娥皇聽見,但讓想過來和其他諸侯拉關(guān)系的劉琰碰個正著。他沒忍住維護道,“她的能耐不在一朵花上。”
說壞話被當事人的親近之人看見,桃州牧面色漲的通紅。他不敢鬧大的安靜下來,又總覺得旁邊的其他人隱隱嘲笑自己。好面子的他,將怒火轉(zhuǎn)移到劉琰身上。
原劇情蘇娥皇姐弟兩個在手上沒什么資源隨便一查就能查到劉琰上位的內(nèi)幕,作為桃州牧他有心調(diào)查只會更加輕松。第二天,新任良崖王弒父殺弟的事情就被傳播開。
劉琰很快陷入眾矢之的,再次拉幫結(jié)派時被其他人言語冷落才意識到不對。蘇娥皇故作不知的將各州修渠的事情安排完,溫和的如常關(guān)照,“魏候和良崖王可還有什么要求?”
劉琰心中一暖,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被桃州牧搶了先,“女君不知,這種弒父殺弟的薄情人怎么也不會滿足的?!?/p>
蘇娥皇一直含笑的嘴角一點點拉平,拿出沒理占三分的反黑話術(shù),
“良崖王親自告訴你他弒父殺弟的?還是你當時就在現(xiàn)場,親眼看見他殺的?大家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這種事情怎么能以訛傳訛,不如就此打住?!?
劉琰灰暗的面色止住,纖長脆弱的羽睫顫抖著呼扇兩下,雙眼朦朧水汽氤氳,在映照出蘇娥皇的身影時,似乎在剎那間重新凝起零星微光。
桃州牧沒想到事情走向完全不按常理,他試圖讓蘇娥皇清醒一點,“并非是以訛傳訛……”
蘇娥皇揉了揉額角,指著他,提高聲音,“來人,叉出去。”
守門的比彘進來,他心眼實、力氣大,一個人就將重量不輕的桃州牧叉了起來,老實詢問,“女君,叉到哪里?”
被這么對待的桃州牧心態(tài)爆炸,徹底顧不得國力差距,“蘇娥皇!你本來就憑著嫁給陳翔才配和我們同桌說話,見劉琰美貌就偏心于他,你對得起陳翔嗎?”
“?”怎么還有人貸款替陳翔不平的,陳翔當初被喬家貼臉送美都沒這么大氣性。而且她是見人好騙才偏心的,簡直是污蔑她的事業(yè)心。
“胡說八道!”魏劭先聽不下去的拔劍,眼瞅著就準備將人就地解決。
蘇娥皇順手接過他的劍,讓他稍安勿躁,“夫君本就病中多思,桃州牧還說這些話來讓他憂心。難道是我邊州的刀劍不鋒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