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月余,初冬已至,天氣驟然變冷,周淵專于政事,不再去后宮,因而難得安生,一片祥和。
“回娘娘,臣近來觀天象,上星正對下星,雙星伴月,是主大吉,一明一暗,主吉東南,故宮中東南,殿對木位者,乃是福星,可保國運昌盛,風(fēng)和雨順,望娘娘周知?!睖y星監(jiān)正使一一向江婉言闡述了天象。
“雙星傍月?”江婉言微微抬眼,淡淡道,“不算少見之景吧?何談大吉?”
“若說秋日,自然不算稀奇,現(xiàn)下入冬,還能觀此景,又臨近祭祖之典,故言大吉?!彼Ь吹溃坪跣赜谐芍?。
“那便去報給陛下吧,本宮和你同去?!苯裱猿聊?,拿起桌子上的幾張紙,前往長寧宮去見周淵。
“皇后今日怎有空來找孤?”周淵放下手中的書,略驚訝道。
“左右不是想陛下了,乃是為兩件正事,“江婉言撇了他一眼,“妾查好了今年宮內(nèi)的所有支出,無誤,以及今年到年歲出官的官女,一年報給陛下再審,其二…”
“好了,皇后先坐吧,“周淵挑眉,“有勞皇后審閱這些了。”
“其二,乃是有大吉天家,“江婉言并不理氣他的夸獎,自顧自道,“正使講,雙星傍月,東南對木者主大吉,可昌國運,正是鄭婕妤,妾特向陛下清示,是否封賞,以應(yīng)天象之吉,昌國運?”
周淵聞言,意味深長道:“鄭婕妤又昌國運了,倒是難得,上次天之大吉,還是先皇在位時?!?/p>
“所以,陛下是否封寬?“江婉言徑直問道,沒有閑聊的心思。
周淵略有些無奈,看向面前這個“公事公辦,私事不辦”的女人。
江婉言迎上他的目光,好似在說:快點吧,別磨蹭了。
“那便復(fù)了她賢妃的位置吧?!敝軠Y輕嘆一聲。”
“是,妾便下令。告退。”江婉言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長寧宮。
當晚,明光宮,鄭清蘊半倚軟塌,漫小經(jīng)心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言女:“白芍,你明日便不用去找那正使了,父親自會處理掉所有跡象?!?/p>
“是,奴婢明月白了,”白芍點頭,“還要恭喜您復(fù)位?!?/p>
“復(fù)位?本宮需要的,是這妃位么?”鄭清蘊冷哼一聲,“本宮遲早要周淵給小順賠命,給我腹中的孩兒賠命?!?/p>
“娘娘…慎言…”白芍一驚,下頭去,不敢說什么。
“周淵要借本宮對付皇后,借父親對付右相,他想的倒好,拿我們鄭氏一族當棋子?”她笑道,“誰稀罕這妃位?莫說妃位,便皇后的位職,也不過枷鎖,父親想讓我給周淵做人質(zhì),我的日子斷然不好過,只有皇位,”鄭清蘊眼中劃過一抹很厲,“唯有那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才可靠。就如武皇一般,自立為帝,周淵不靠譜,麻煩的是皇后?!?/p>
“娘娘,為何皇后娘娘是個麻煩?她不為爭寵?”白芍而疑惑道。
“若真是為了那虛無的完愛,倒好辦,“鄭請?zhí)N略有疲思,按了按眉頭,“江婉言,她的野心不亞于本宮啊,本宮要奪楚國大權(quán),她何常不是想入主齊國呢?她怕是早就覺得本宮和周淵一伙,擋了她的路要一起除掉我們…白芍,這后宮,沒有一個人是為了爭寵,這才是可怕。本宮卻只能暫時倚靠周淵,先登高位?!?/p>
“娘娘,奴婢聽聞,清寧宮還有一個魏氏呢,不知是否可用?”“魏傾城?她愚蠢至極,江婉言早就除了她,疫人一個?!?/p>
“…那,太后呢?”白芍又問道。
“…白芍,你便不能學(xué)小順嗎?”鄭清蘊無奈道,“周慶封王的時候,就是江婉言和太后一起做的…罷了,你聽好,如今江婉言與太后,王沁,陳琪為一起,周淵與本宮一起,至于形勢…雜亂的很?!?/p>
“是,奴婢知道了。”她點頭。
“行了,你去給本店鋪床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