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有人非要從中作梗,當眾驅(qū)趕賣書的婦人,還指責《紅樓》是淺薄之書。
這話一出,抄書的范閑還沒怎么著呢,范思轍和七竹激動了。
當然,兩人可不是一個思維。
范思轍是找到了賺錢的辦法,七竹是知曉這是范閑寫的,說書=說范閑,站起來就要下去動手。
范閑哪能讓七竹輕易在人前露臉啊,他師傅書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這里很危險,父親都認識她,可見以后認出他的人不在少數(shù)。
范閑小七,不許去!
至于沖出去的范思轍
“誰啊,他不認識”
沒有人攔著的范思轍沖下了樓,他秉持著自己的一貫認知,錢=正確的,既然這書有這么多人偷著看,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可偏就有人閑的慌,為了攀附權(quán)貴睜著眼說瞎話,幫著郭寶坤擠兌范思轍。
范思轍哪是這些人的對手啊,眼看著要被打了,范閑也不能干看著啊
范閑若若,看好小七
說罷就飛下樓救下范思轍,用自己的霸道真氣把郭寶坤的下人打飛了,三言兩語就把原來大放厥詞的兩個人堵的說不出話了。
樓上范若若看著自家哥哥真的眼睛都變成星星眼了
范若若小七,哥哥真的太厲害了!
七竹嗯
嘴角是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微笑,很淺但也足夠表達她的心情了。
她和五竹不一樣,她肉體凡胎的,總歸只是缺根弦
回去的路上,范閑打算去師傅說的監(jiān)查院一趟,看看這里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范若若和范思轍為他掩護,下車前把坐在自己旁邊的七竹也牽下了車。
看著兩人下車,范思轍憋了一路的問題終于可以問出口了
范思轍姐!他倆什么情況啊
范若若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
范若若沒什么呀,哥哥和小七一起長大,關(guān)系好很正常啊
范若若小七眼睛看不見,哥哥總歸是要多看照些的。
而接下來他們這里發(fā)生的一切,范閑都已然不知曉了,眼下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拉著七竹去看一看監(jiān)查院尋找一下滕梓荊的案卷,畢竟身上還有個提司腰牌呢。
誰知道來了監(jiān)查院,周圍的人來來往往、進進出出,卻沒有一個搭理二人。
范閑瞟了身邊的女子好幾眼,略顯心虛,只能拿出腰牌,清了清嗓子,大喊著吸引了注意。
經(jīng)過多方位的檢查以后,終于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見到了先前坑騙自己的王啟年。
王啟年也是一個滑頭,得知對方是檢察院的提司,那是二話沒說,直直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的講述了自己的悲慘經(jīng)歷。
那是聞?wù)呗錅I 聽者傷心呀
七竹是沒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主要也是沒有繞過來彎,但是范閑是沒見過比這個演技更勝的,將信將疑的時候
一位侍衛(wèi)的到來將這個離譜的謊言戳破。
這一出倒是讓范閑想起了他那個與面前人志趣相投的范思轍。
把自己來這里的緣由完成后,也不再多留,而是去看了那個被不少人提到的傳奇女子留的石碑,里面記錄著拿命女子對于這世間所有美好的期望,也明白了她死亡的理由。
可范閑的心很小,小的只愿意當個平凡的普通人,不愿也不想去繼承這沉重的遺愿。
以卵擊石,何其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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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公公:“陛下,范閑去監(jiān)查院調(diào)取滕梓荊的卷宗了。”
慶帝:“隨他去,他一個人去的?”
侯公公:“還有位白紗遮目的女子”
倒是想起了前些年儋州那邊傳來的消息
慶帝:“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