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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影視同人  原創(chuàng)女主  雙A預(yù)警     

春日宴·桃枝映春山

窺破:君似明月卿似霧——d127

一雙黑色繡紋的靴子朝地牢的方向走去,腰上的暗器囊袋透著森然,一路無阻。宮遠徵閃身進入地牢時,便看見了桌上擺放著的毒酒

宮遠徵(皺眉)有人來過了?!

宮遠徵拿起一碗水,潑醒了倒在地上的鄭南衣

  只見鄭南衣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些迷離,不知是因為傷重還是被困囚牢,她早已失去了求生意志

宮遠徵魑、魅、魍、魎……聽說你們無鋒的刺客,分為這樣四個等級吧?以你能力和武功而言,估計應(yīng)該是最低的‘魑’吧

他低低嗤笑,蔑視地盯著地上的人

宮遠徵如此難得的機會,竟只派了一個魑……是派來送死的么

鄭南衣無鋒的人不怕死

宮遠徵拿起桌面上的那杯酒,摩挲著,面帶微笑

宮遠徵很多人都不怕死。但那只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有時候,活著比死可怕多了

他鮮少發(fā)出溫柔的聲音,仿佛這才是一件極興奮的事

  說完,宮遠徵端起剛剛那杯酒,舉起來,意有所指地給她看

鄭南衣你就是他們口中最會用毒的宮遠徵吧?我就算死,也不會開口喝你的毒酒

宮遠徵走到鄭南衣面前,慢慢解開她領(lǐng)口的衣扣

  鄭南衣眼里蓄滿淚水,但她依然抿緊雙唇,不發(fā)一言地閉上眼睛

  地牢本就幽深,她眼底只剩下黑暗。這種黑暗她并不陌生,甚至從小與黑暗為伴。這令她恍惚想起,那一日在無鋒的訓(xùn)練室,她穿著魑階的衣服走進去,寒鴉柒在等她

  鄭南衣笑著,讓寒鴉柒將自己抱進懷里,然后用最溫暖的身體說出最冰冷的話

寒鴉柒我要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鄭南衣沉溺在那轉(zhuǎn)瞬即逝的溫柔里

鄭南衣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寒鴉柒我要你幫我保護一個人

鄭南衣愣住了,她離開寒鴉柒的懷抱,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寒鴉柒笑著,目光充滿深情

  鄭南衣記得自己走出訓(xùn)練室時,外面常年森冷的光變成一道道的,許是她眼里帶著淚水,才讓那些光線變得模糊起來。之后,她便看見遠處,一個穿著魅階服飾的無鋒朝她走來,和她擦肩而過

  鄭南衣忍不住回頭看向那個魅,魅似乎感應(yīng)到了她的目光,回頭與她對視。對方?jīng)_她莞爾一笑,容貌昳麗,笑容純真又嫵媚……

  而那個魅在這里有了新的名字,叫作上官淺

  鄭南衣從黑暗里睜眼,宮遠徵的臉已經(jīng)貼近她

宮遠徵這杯毒酒,不需要你開口,也可以的哦

他的聲音都仿佛淬了毒。說完,他拉開鄭南衣的衣領(lǐng),將毒酒倒了進去

宮遠徵微笑著走回桌前,繼續(xù)從藥瓶里倒出新的毒酒,他的微笑,在身后鄭南衣的慘叫聲中,顯得又天真又分裂

  執(zhí)刃大殿里,完成評級的新娘們一起站在大殿之中

  蕭綏玉、云為衫和同樣拿了金制令牌的姜離離打扮得最為隆重,紅衣金飾,站在正廳的最前排。拿白玉牌子的姑娘則稍遜之,而拿褐色木制令牌的不過是略施粉黛,站在最后,她們呈矢形排開,等待宮喚羽選親

  云為衫聽見身后傳來緩慢但穩(wěn)定的腳步聲,她知道是宮喚羽來了

  吉時已到,宮喚羽從最后一排,緩緩地走到第一排,他兀自打量著每一個準(zhǔn)新娘

  新娘們低垂著頭,默不作聲,內(nèi)心都很緊張,但眼神里滿是期待

  然后,宮喚羽在第一排,也就是云為衫面前,站定了

  宮喚羽像是感覺到了什么,于是身體傾斜,微微靠近云為衫

  云為衫對著宮喚羽露出了笑容,她笑得動人,眉梢眼角皆是嬌媚之意

  宮喚羽直起身子,目光有些閃爍

  云為衫的臉變得微微漲紅,她低垂著眼睛,本來素然如氤氳水墨的她在經(jīng)過精致妝容的修飾之后顯得格外美艷嫣然

宮喚羽就她吧

云為衫心跳得很快,她聽見宮喚羽充滿磁性的聲音后,嬌羞地抬起了頭

  然而在她面前,宮喚羽卻目光溫柔地看著云為衫身邊的另外一個女子,她是拿著金制令牌的姜離離,宮喚羽輕輕地拉起了她的手

  云為衫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她的瞳孔顫抖著,呼吸都亂了

  在她身后,上官淺也變了臉色

  云為衫落選了

  而將兩人表情映入眼底的蕭綏玉輕笑一聲,隨后又深深地望了姜離離一眼

蕭綏玉(星月神女)危險了呢

暮野四合,很快入夜,山谷間的薄霧使得月影朦朧

  執(zhí)刃房間里,燈火如星,書桌上鋪著一封文書,宮鴻羽手上拿著執(zhí)刃印章,正懸停在文書落腳的地方,將落未落

  吱嘎一聲,開門聲讓他從思考中抬起了頭,看清楚來人后,宮鴻羽凝皺的眉眼就舒展開了

  宮尚角已經(jīng)脫去厚重的斗篷,此刻穿著修身的黑衣,精致熨帖的剪裁和滾著金邊的手工刺繡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利落、修長。他眸色幽邃,身上有一種他這個年紀(jì)少有的深沉和神秘,看起來像一只蒼鷺,生人勿近

  宮鴻羽落下了印章,蓋在文書的左下角,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刃”字,然后看向?qū)m尚角

宮鴻羽我剛好看完你送回來的文書,尚角,你坐

他是宮門最出色的子輩,宮鴻羽對他,比對其他人的態(tài)度都要寬和許多

  宮尚角的視線輕輕掃過被執(zhí)刃蓋上印章的文書,恭敬地低頭

宮尚角不用了,執(zhí)刃大人

宮鴻羽起身走向旁邊的茶案

宮鴻羽沒事,你坐會兒,我沏一壺茶

宮尚角夜深了,若再喝茶,怕是睡不好了

宮鴻羽那正好,前些日子我睡不好,讓遠徵幫我調(diào)配了一味助眠的藥茶,你也試試

宮尚角聽到弟弟宮遠徵的名字,無聲彎了唇角,帶著笑意

宮尚角遠徵弟弟調(diào)配的藥茶,那就不能錯過了

兩人入座,宮鴻羽剛要拿起茶具,宮尚角就不著痕跡地接了過來

宮尚角執(zhí)刃,我來

宮鴻羽把茶壺遞給了他,茶香裊裊,宮尚角屈著修長的手指,動作利落如行云流水

宮鴻羽渾元鄭家和鳳凰山莊遲遲不愿向無鋒低頭,但無鋒已下最后通牒,他們想要求得宮門庇護,只是……

見他話有猶豫,宮尚角接過

宮尚角我明白執(zhí)刃的為難,自十年前宮門變故之后,宮氏一直獨善其身,韜光養(yǎng)晦,對于兩家的求助,確實愛莫能助。鄭家掌門鄭忠義和我略有交情,此次出去,我也已經(jīng)向他述明情由,他很理解。但為了給鄭家留存一點血脈,鄭家送出女兒鄭南衣參與今年的選婚。這會兒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宮門住下了

宮尚角性沉內(nèi)斂,處事有度,宮鴻羽十分滿意

宮鴻羽辛苦你了

宮尚角應(yīng)該的

茶已泡好,宮尚角倒了兩杯,將其中一杯遞給宮鴻羽

宮鴻羽這次回來,本該讓你先休息幾日,深夜傳你過來,是有件事想跟你講

宮尚角執(zhí)刃,請說

宮鴻羽這十年來,宮家的財力、收入穩(wěn)定增長,遠超上代執(zhí)刃時期家族的財富積累,而家族營生的筑基和拓展都是你在負(fù)責(zé),你的功勞,大家都看得到

角宮主外,宮尚角又精明能干,在外手眼通天,所以這些年,無數(shù)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和珍奇異物都是一箱箱往宮門里運

宮鴻羽這些年,江湖紛爭也都是由你代表宮家在外斡旋。江湖各派都有共識,認(rèn)為你是宮門年輕一代中武功和謀略最強之人

最讓無鋒聞風(fēng)喪膽的也是宮尚角。任何陰謀在他面前,他通常能夠一眼識破,一招制敵

宮尚角江湖虛名,不必在意

宮鴻羽無鋒害怕你,江湖尊敬你

宮尚角但這江湖,大多數(shù)時候,害怕比尊敬好用。無論是害怕還是尊敬,都是對宮門,而不是對我。商、角、徵、羽,四宮各司其職,商宮負(fù)責(zé)兵刃鍛造、新器研發(fā)……徵宮制作各類毒藥、解藥,與暗器搭配……

若非有商宮提供的兵器、暗器以及宮遠徵研制的毒藥,他或許也不能如此游刃有余

宮尚角有商宮、徵宮的支持,我才能順利地游走于外,賺取那些金銀財帛

他話鋒一轉(zhuǎn),看向?qū)m鴻羽

宮尚角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羽宮對宮門的執(zhí)守和統(tǒng)領(lǐng),我在外才沒有后顧之憂

宮鴻羽你向來最識大體,當(dāng)年我的決定屬實對不住你,本來這執(zhí)刃之位……

提起這句,宮尚角不由得輕聲打斷

宮尚角執(zhí)刃大人,夜已深了,我也有些疲倦,你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

宮鴻羽這件事,我已經(jīng)考慮一些時日了

忽而,大門被推開,驚擾了這一分凝滯。原本房門外有守衛(wèi),宮鴻羽因為要見宮尚角,特地吩咐不許打擾,所以此刻頗有些意外

  兩人同時抬頭,看見是宮喚羽走了進來

宮喚羽父親

宮喚羽行禮,瞧見宮尚角,也微微示意

宮鴻羽這么晚……你新娘選好了么

宮喚羽選好了

宮鴻羽那你還不去早點休息,明天你的大喜日子……

宮喚羽我還不累,父親

宮鴻羽你進來的時候,門外守衛(wèi)沒有說我現(xiàn)在不方便見客么

宮喚羽說了。但我有急事需要稟告父親……需要稟告執(zhí)刃

宮喚羽話里有話,目光幽微地掃過宮尚角,卻見他巍然不動

宮鴻羽二公子不是外人,你但說無妨

宮喚羽新娘中混進來的那名無鋒刺客,已經(jīng)查實了身份……

宮喚羽看了一眼宮尚角,表情有些微妙

宮喚羽是渾元鄭家的二小姐鄭南衣

一二刻短暫的沉默

只見宮尚角方寸不亂,他自然明白宮喚羽話里的意思。鄭家與他略有交情,鄭家送女兒進宮門選親之事,想必也是經(jīng)過他的首肯。如今查出混進的刺客正是鄭家女,他這位置屬實尷尬。然而他并未做任何解釋,只是緩緩站起來,眸色沉靜

宮尚角夜深了,想必少主大人還有要事向執(zhí)刃稟報,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宮尚角轉(zhuǎn)身離開

  宮鴻羽不發(fā)一言,喝完杯中茶,才發(fā)現(xiàn)宮尚角面前的那盞茶茶水滿溢,一口未動

  地牢里,漆黑一片,冷風(fēng)從墻的縫隙處灌進來

  鄭南衣被綁在架子上,筋疲力盡地垂著頭。此時此刻,她的臉已經(jīng)毫無血色,氣息奄奄

  牢門外有響動傳來,鄭南衣虛弱地睜開眼睛

  一個人舉著火把走了進來,不知是何人,奇怪的是,沿路的守衛(wèi)都不見了

  隨即,忽明忽暗的火光落在鄭南衣臉上,她強裝鎮(zhèn)定,但被綁住的雙手用力掙扎著發(fā)出顫抖的聲音

  那人越走越近,火光也把她驚恐的面容越照越亮

  刺耳的慘叫聲后,一切重新歸于黑暗

  遙遠的夜色里,像是有某種野獸在嘶吼,一隊人馬從街道上路過,看方向是準(zhǔn)備出山谷,快馬疾馳而過,踢踏出不小的動靜。那隊伍浩浩蕩蕩的,排場甚大,為首那人巍然坐于馬上。宮門里還會有誰如此行事?自然是宮二先生宮尚角

  女客院落里,選婚已經(jīng)結(jié)束,有人歡喜有人愁,庭院里沒有了白日的喧鬧,安靜得連杏葉落入池水都不起漣漪

  蕭綏玉饒有興致地看著上官淺和云為衫兩人進了姜離離的房間,輕挑秀眉,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蕭綏玉(星月神女)這么迫不及待啊

隨即眺望遠方,一抹紅光在靜夜里尤為打眼,蕭綏玉面色突然變得十分嚴(yán)肅,眸色深沉,她一抬頭,只看到圓月下高塔原來橙色的燈籠竟變成了紅色,那顏色如同血光,來勢洶洶

  紅燈,意為危險、警戒

  宮門示警,肯定有秘密,也說明此刻宮門內(nèi)一片混亂

  宮門龐大,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宮門自建立以來,長老院就已存在。長老們德高望重,行事神秘,小輩們不常得見,但也清楚,但凡長老院出動,就絕無小事

蕭綏玉(星月神女)宮門,要變天了啊

執(zhí)刃宮鴻羽和少主宮喚羽兩人隕難,按宮門家規(guī),長老院一致決議,緊急啟動‘缺席繼承’,繼承人為羽宮次子,宮子羽即刻即執(zhí)刃位

  缺席繼承是宮門家規(guī),執(zhí)刃離世,由繼承人當(dāng)即繼任執(zhí)刃,若第一順位繼承人缺席,則依次順延,宮門不可無主

  ‘缺席繼承’是宮家為了應(yīng)付極端危機而立下的家法,簡單來說,就是宮門不可一日無主,山谷不可一日缺首。如果執(zhí)刃和少主同時意外死亡,那么宮門山谷內(nèi)擁有繼承資格的第一順位就會立刻無條件地成為新的執(zhí)刃

  宮門初代執(zhí)刃定下兩條家規(guī):其一,宮門不可一日無主,執(zhí)刃一旦身亡,則繼承人必須第一時間繼位;其二,如若執(zhí)刃和繼承人同時死亡,則必須立刻啟動缺席繼承。宮尚角不在舊塵山谷,按照祖宗規(guī)矩,符合條件繼承執(zhí)刃的,只有宮子羽

  很快,侍衛(wèi)持著燈籠騎著七匹快馬飛騎出了舊塵山谷。夜色中,七個光點往四面八方而去。而山谷夜空,無數(shù)白色的天燈飄浮而起

  白色燈籠懸掛在各處飛檐亭角,慘敗的亮光讓整個山谷更顯森然、瘆人

  夜色冰涼如水,宮門一片死寂

  就這樣,新執(zhí)刃的繼位消息傳給所有的前哨據(jù)點,昭告整個江湖

  宮子羽調(diào)查父兄死因的過程中卻意外地調(diào)查到了準(zhǔn)少主夫人姜離離、云為衫和上官淺身上

  醫(yī)館前的小池里,錦鯉甩尾,濺起一小片水花,聲音在幽靜的庭院中更顯突兀

  拎著黑色籃子的上官淺走在進入醫(yī)館的走廊上

  暮色已經(jīng)降下,四周亮起了暖暖的燈籠

  正逢晚膳時間,醫(yī)館大部分人都吃晚飯去了,只有上官淺一個人的腳步聲。她在昏暗安靜的環(huán)境里小心打探著四周,試探著輕聲呼喚

上官淺大夫?周大夫??

無人應(yīng)答,只有一陣微不可查的響動

  她察覺到昏暗的角落里似乎有一個身影,卻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人影閃動,無聲無息,仿佛鬼魅一般就近到了她身前

  視線聚攏清楚之后,一把薄薄的刀刃已經(jīng)舉在自己眉間。上官淺一聲驚呼,手上竹籃掉落,里面掉出許多首飾和發(fā)釵。她下意識地蹲下,想要伸手去撿那些首飾,就突然聽見一個少年稚氣而冷漠的聲音

宮遠徵別動

少年舉著薄刃,雙手出乎意料地穩(wěn)定,刀刃在空中紋絲不動

宮遠徵站起來,別碰任何東西,把你的雙手放在我看得見的地方

語氣帶著壓迫的力量

  上官淺只能舉起手,緩慢地站起來,抬頭,看著面前的少年。她在心中暗笑,果然,只有經(jīng)過警戒的范圍,她才能主動暴露,引起獵物的注意

  宮遠徵危險的眼神目不轉(zhuǎn)睛,背后是醫(yī)館常年的藥氣,上官淺卻覺得在那少年身前仿佛聞到了劇毒

宮遠徵你是誰?

宮遠徵刀鋒逼近,詢問

上官淺先是受了驚的樣子,很快恢復(fù)了正色

上官淺上官淺

宮遠徵新娘?你不該來這里

宮遠徵不由得懷疑這女子踏著夜色而來的用意

上官淺我知道……

宮遠徵知道還來?你來這里干什么?

上官淺替我診脈的周大夫說我氣帶辛香,體質(zhì)偏寒,濕氣郁結(ji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只拿了一個白玉令牌。我來找他,想問問看,有沒有什么方子可以治一下我這偏寒的體質(zhì)……

宮遠徵你就這么想被執(zhí)刃選中?

上官淺之前想,現(xiàn)在不想了

宮遠徵不想還來?

上官淺大夫說身體濕氣郁結(jié)不利于生孕

宮遠徵那你說之前想,現(xiàn)在不想,又是何意?

上官淺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少年,突然反問

上官淺你應(yīng)該是宮遠徵少爺吧?

宮遠徵沉默不語,但是刀尖稍稍往后退了一寸。上官淺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信號,她臉上立即堆起憧憬般的笑容,可見過蕭綏玉那般容貌傾城的女子后,便再也沒有什么可以驚艷到宮遠徵

上官淺現(xiàn)在的執(zhí)刃宮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資格做執(zhí)刃的是……宮二先生宮尚角

宮遠徵的刀突然放下了,桀驁少年的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起一抹弧度

  然而,她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后傳來一個充滿磁性但是極度冰冷的聲音

宮尚角你很了解我么?

上官淺轉(zhuǎn)過身,便對上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瞳,宮尚角冷若刀鋒的面容涼薄而淡漠,渾身黑袍,散發(fā)著夜涼如水的氣息

  那聲音把她帶得遠了,讓她恍惚想起云為衫問她的話

云為衫你的目標(biāo)不是執(zhí)刃?

上官淺我的目標(biāo)比執(zhí)刃難對付多了

上官淺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身上有著生人勿近的寒意。上官淺感受到胸口劇烈地跳動著,心臟幾乎快要跳到喉嚨口。很快她雙手合攏,側(cè)身半蹲著,恭恭敬敬地行禮,雙手無意觸到了腰上懸掛的那枚玉佩,輕輕一晃

蕭綏玉(星月神女)宮二先生,徵公子

蕭綏玉(星月神女)

月色如華,一道娉婷人影被廊下的光拉得朦朧、細長,蕭綏玉手上拎著暖色的燈籠,緩緩走向醫(yī)館

  今夜的蕭綏玉一襲錦霧流仙裙,頭頂一圈粗辮,發(fā)上還散綴著許多顆白色珍珠,美得不可方物,給人一種又可愛又高貴的感覺。錦霧流仙裙乃是由世上最美的云錦和薄霧所制,撫摸上去觸手生涼,明亮多彩的顏色之上又用半透明的絲線覆織,顯得色調(diào)柔和而不駁雜,有夢幻之感,而少女有著令人驚心動魄的美貌,雖然她年紀(jì)輕輕,但是已經(jīng)開始顯現(xiàn)出傾國傾城之姿。尤其是她那一頭烏黑的長長卷發(fā)和眉宇之間的紅蓮花鈿更為其增添了幾分妖媚之感

  當(dāng)蕭綏玉同上官淺立于一處時,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容貌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蕭綏玉那本就美艷不可方物的面容,連宮遠徵這個未經(jīng)世事的少年都忍不住動容。宮尚角看向她,少女站在燈下,柔美的面龐被暖光一照更顯精致,她笑起來的時候尤為好看,那雙精致的桃花眸里好像藏著星星。他從小到大見過許多美麗的女人,什么傾國傾城,沉魚落雁,在他眼里都無甚分別,但是今日他看著銜月,恍然好像懂了為何總有一些人,對他們心目中的美人心馳神往

  他是少年意氣,未及弱冠的桀驁不馴。狐裘錦袍,鈴結(jié)發(fā)稍,抹攢額玉,短藥毒雙尋釁。卻也孤苦無依,幼折雙親,伴著空殿寥落,固守一宮之心。百年難遇,天才之名,不過毒經(jīng)百骸,脈絡(luò)成行。笑他衣不如新,罵他冷血無情,誰知暗自垂淚,唯求此生不移。后來,他燈落琉璃,碎瓷入心,墜地響輕鈴,血染白衣,含參東應(yīng),他應(yīng)知,我即唯一。少年郎的輕狂不羈,鮮衣怒馬的青眉笑意,百毒不侵,遠徵之韻

  宮尚角第一眼看到蕭綏玉那腰間的鳳佩時,便知曉她便是自己那素未謀面的未婚妻,宮門風(fēng)宮遺孤,說是素未謀面,其實也不然,他見過她的畫像,畫像上她與自己并肩而立

  她身著一襲紅色婚服,體態(tài)端莊,氣質(zhì)高貴?;榉志?,繡滿了金色的花紋和珠片,顯得華麗而富有質(zhì)感?;榉念I(lǐng)口和袖口還有一圈白色的蕾絲,增添了一絲柔美和嫵媚,頭戴一頂金色的炫星鳳冠,上面鑲滿了珍珠和寶石,彰顯了她的尊貴身份。鳳冠的前端還有一條金色的臉鏈,從額頭到鼻子,再到下巴,將她的臉部輪廓勾勒出來,讓她看起來更加立體和立體。她的面部還有一層紅色的流蘇面紗,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只露出了一雙明亮的眼睛。流蘇隨著她的動作搖曳生姿,給她增添了一種神秘和異域的氣息。而面紗之下是一張傾城絕世、美艷不可方物的瀲滟面容,唇紅齒白,玉質(zhì)天成,眉宇之間的紅蓮花鈿與右眼角下的小小淚痣更是給其增添了些許嫵媚之感,煞是美麗,鳳眸瀲滟,可奪魂攝魄,蕩人心神,唇若點櫻,引人無限遐想

  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

  宮尚角披玄衣刺金斗篷長袍,領(lǐng)口裝點著價值連城的寶石,下擺一圈黑色的狐貍毛顯得華貴而內(nèi)斂,顯得華貴而內(nèi)斂,他一頭漆黑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身姿挺拔、威赫,側(cè)臉輪廓英挺,眉眼間帶著傲視一切的冷漠和俊美。漆黑的長發(fā)被精致的發(fā)冠束縛著,漆黑的雙眸微微瞇起,帶著傲視一切的冷漠

  兩人并肩而立,看起來極為相配,一黑一紅,紅與黑交織,是一種極端的色彩,也是一種極端的力量;黑色和紅色的交界處,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火焰,在它上面燃燒著熾熱

  此時的蕭綏玉亦在打量宮尚角,風(fēng)搖影動,碎瓊亂玉,玄色祭袍上金線蔓延,卷帙繁紋,自上而下俯瞰著人,山川錦繡,似要將人溺斃。此時,風(fēng)吹起她的裙擺,吹亂了她的長發(fā),不盈一握的腰肢,似歷經(jīng)風(fēng)雨的楊柳,柔弱又堅韌。眼底不自覺地流露出來的崇拜與愛慕灼灼發(fā)光,讓人看了就想起春天不停往上生長的綠藤,野蠻又蓬勃

  蕭綏玉與宮尚角見面的那一刻,她便成為了他的命中人。兩人的命運被牽絲引聯(lián)系在了一處,那是命定之人的標(biāo)記。命定之人相遇,上古神物牽絲引便會出現(xiàn),那是一根紅線,兩頭分別系在蕭綏玉與宮尚角的手腕處。如果兩方情緣因果消失,牽絲引便自動散去

  高山流水曲,宮商不相離

  宮商雙星,相依相存,彼此守望,亙古不變。牽絲引由金銀二色交纏而成,象征兩人糾纏不休的命運。宮商之名,環(huán)狀之形,交纏之態(tài),都預(yù)示著兩人的愛情終得圓滿,但美好的希冀,與同生共死、分擔(dān)傷害的用途并存,讓圓滿的過程必定歷盡坎坷,鮮血淋漓

  命數(shù)雖難更改,可是選擇權(quán)從來都在自己手里

  “下筆人評定筆下人的對錯過于輕巧,又怎知筆下人的愛恨情仇有多曲折”

  世人最愛看的,是神的墜落,神臺坍塌,高墻盡斷,高懸明月,跌落泥底,被七情六欲拖進眾生的苦里。月華不再,塵埃盡染,最后九劫八難的火一燒,灰飛煙滅。他們求神也厭神,奉神又想弒神

上官淺蕭姑娘,你怎么也來了

上官淺心中暗怒蕭綏玉壞了自己的大事,面色上卻淡然自若

蕭綏玉(星月神女)執(zhí)刃讓我來找你并轉(zhuǎn)告你,他現(xiàn)在在女客院落里等你,讓你盡快回去

上官淺

就在兩人準(zhǔn)備離開醫(yī)館之時,一旁的宮尚角緩緩開口

宮尚角蕭姑娘,你留下

蕭綏玉(星月神女)

蕭綏玉(星月神女)上官姑娘,你先行回去吧

上官淺點點頭,隨后深深地看了蕭綏玉和宮尚角一眼,隨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宮尚角在女客院落住得還好么

蕭綏玉微愣,雖說宮二先生給人帶來的壓迫感很強,可不難看出,他實際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

  在最堅硬的外表下,是一顆最柔軟的心

蕭綏玉(星月神女)還好,只不過……

看著蕭綏玉欲言又止地模樣,宮尚角敏銳地知曉她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同自己說

宮尚角進來說吧

蕭綏玉(星月神女)

此時的宮尚角和蕭綏玉已然進入醫(yī)館,隨后進來的宮遠徵將醫(yī)館的門緊緊關(guān)閉

宮尚角說吧

蕭綏玉(星月神女)我有太多重要的事要說,你先讓我捋捋

蕭綏玉(星月神女)那就先從宮門收到宮氏山谷外的前哨據(jù)點的傳信開始說吧

蕭綏玉(星月神女)是這樣的,我懷疑新娘里有一個無鋒刺客這個信息很有可能是無鋒故意放出來的,無鋒襲擊了宮氏山谷外的前哨據(jù)點,并且故意將新娘里面潛伏有刺客的信息透露給了據(jù)點的人。為了讓宮門相信他們是真的要殺人滅口,用那柄專門打造的鋒刃極薄的短劍扎進了藥鋪老板的胸口??此浦旅珜嶋H上避開了要害,刀刃極薄,出血不多,不會傷及性命。藥鋪院落中也特意留下了他們的快馬,就是為了讓他騎著馬回到宮家報信了。刀刃雖薄,但卻淬有劇毒,毒性兩個時辰后發(fā)作,按照那匹快馬的速度來說,應(yīng)該剛好夠他抵達舊塵山谷。所以,他只能來得及留下他自己深信不疑的這個線索,隨后斷氣,宮家也就無從繼續(xù)追問細節(jié)。將死之人,其言必真。沒人會懷疑一個死人的臨終之言

宮尚角所以你的意思是……

蕭綏玉(星月神女)暴露身份,就是要讓宮門在找出這個無鋒,一個無鋒死了,另外一個無鋒才會更加安全

這個江湖在無鋒的恐懼威脅之下早已沒有了正邪。宮氏一族沒有向無鋒屈服,還能獨善其身,安居于山谷,正是因為宮門素來小心謹(jǐn)慎

蕭綏玉(星月神女)然后就是備選新娘,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從十幾年前開始,無鋒開始訓(xùn)練大量的女刺客,很有肯定就是為了今日,雖然這么說有些不甘心,但是男子天生在體力上便要強于女子。對刺客來說,男子比女子更加有優(yōu)勢,但是十幾年前,無鋒開始訓(xùn)練大量的女子,我實在無法想象,如果不是用美人計,又何必訓(xùn)練這么多的女子呢?而且這是他們唯一可以借助備選新娘的身份進入宮門,他們絕對不會只派一個鄭南衣進入宮門,所以不止一位無鋒細作化作備選新娘進入了宮門,畢竟他們?nèi)绻胍Q霸江湖,宮門就是他們的絆腳石,他們的任務(wù)無非就是完成對宮氏家族的徹底探查,有用的信息,包括宮門內(nèi)部的結(jié)構(gòu)、崗哨暗堡的分布……同時,最好能弄清楚宮家的毒藥制法、解藥配方、暗器種類、武功心法以及被執(zhí)刃貼身收藏的核心機密什么的

宮尚角這么說,你已經(jīng)有了懷疑的對象

蕭綏玉(星月神女)那當(dāng)然,經(jīng)過我這么多天的觀察,有兩個人進入了我的視線,一個是云為衫,另一個就是剛才來過的女子上官淺。云為衫近日一直在接觸宮子羽,而上官淺……

蕭綏玉深深地望向?qū)m尚角,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那雙看什么都深情地桃花眸彎成月牙

蕭綏玉(星月神女)看來她的任務(wù)是來接近宮二先生的,那我估摸著她在無鋒的身份怎么著也是個魅吧,誰讓我們威名赫赫的宮二先生是宮門里最難對付的呢,她身上佩戴著你的玉佩就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的標(biāo)志。畢竟,好奇心,就是最大的誘餌,而且,她們在主動暴露一些身份信息在我們面前。主動暴露,是在遇到有暴露身份的危機之前,先主動暴露某種并非致命的信息,借以隱藏真正的計劃和身份。她們會想不管宮家的人多么聰明,但這是所有人的心理慣性盲區(qū),人可以避過險惡用心,可以拆穿詭譎算計,卻難逃過形成的習(xí)慣和內(nèi)心的弱點,就像鄭南衣主動暴露一樣……一旦宮門內(nèi)部形成‘細作已經(jīng)被找到’的潛意識之后,真正的細作就會安全

蕭綏玉話音剛落,宮尚角便把剛剛倒好的水放在了她面前

蕭綏玉(星月神女)謝謝

蕭綏玉(星月神女)這最后的最后……

蕭綏玉一邊說著,一邊深深地望向?qū)m尚角

蕭綏玉(星月神女)我要說的就是執(zhí)刃和少主之死與執(zhí)刃之位

宮尚角你知道些什么

蕭綏玉(星月神女)宮二先生前腳離開宮門,后腳執(zhí)刃和少主就死了?換句話說,為什么執(zhí)刃和少主死前,你離開了宮門?我猜測就是有人不想讓宮二先生成為執(zhí)刃,因為宮二先生過于出色,一旦你成為執(zhí)刃,無鋒必不可能有可乘之機,所以這執(zhí)刃之位定要一個好掌控的人來做才有利。那個人利用執(zhí)刃將宮二先生你調(diào)離宮門,后又與無鋒細作鄭南衣合作殺了執(zhí)刃和少主,那么這個執(zhí)刃之位便順理成章地只能由宮子羽來繼承。所以,在那個人眼里,宮二先生你是他最大的威脅

蕭綏玉(星月神女)所以……現(xiàn)在的宮門簡直可以用內(nèi)憂外患來形容

宮尚角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情況對我們很不利

商宮宮主宮紫商對宮子羽的侍衛(wèi)金繁頗為中意,她跟著金繁來到了醫(yī)館,然后對他各種挑逗,這時,金繁聞到了濃郁的草藥味道,他跟宮紫商來到后院,剛好看到藥房管事和下人在燒進錯的藥材,金繁翻找了殘留的藥材,看到有一個袋子上寫著一個翎字,他立即帶回去拿給宮子羽查看,宮子羽懷疑是有人更換了父兄的白芷金草茶,但他對藥理并不太清楚,需要找一個通曉藥理的人來甄別

  渾厚的鐘聲回蕩在山谷內(nèi)。執(zhí)刃大殿內(nèi),三位長老已經(jīng)端坐在殿上,神情都很肅穆

  宮子羽心中忐忑地走進去,父兄驟然離世,他又匆匆繼任執(zhí)刃,短短時間內(nèi),臉龐已堅毅許多,唯有眉間還露著淡淡愁意和憂傷

宮子羽見過三位長老

他抬起頭,見宮尚角也在殿中,正背著一只手,看到他的一瞬間,原本平靜的面色涌起一分微不可查的森冷

月長老子羽,按照禮數(shù),父母離世,三年守孝,不可娶親,不可飲酒歡慶,本應(yīng)該將所有選親新娘遣返歸鄉(xiāng),賠禮致歉……

花長老但念及此次變故,無鋒已經(jīng)掌握這個進入宮門的方法,我們認(rèn)為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再適合從山谷外迎娶新娘。所以大家商議,希望執(zhí)刃大人就從這次進入宮門的姑娘中選出一位心儀之人,留在身邊暫作隨侍,另尋良辰吉日正式迎娶

宮子羽有些意外,但大局為重,他很清楚,于是點點頭答應(yīng)

宮子羽

少頃,雪長老忽然轉(zhuǎn)過身,對一旁的宮尚角說

雪長老念及尚角也到了婚娶之年,綏玉那丫頭也在備選新娘里,正好便把她接回你身邊吧

宮尚角也沒有反對,且更有遠慮

宮尚角也好。此次選親本是為前少主而設(shè)。近年來宮門事務(wù)繁重,我本無意娶妻。但近日變故讓我不由得重新思量。宮門血脈一直薄弱,而且,從近期種種跡象來看,無鋒對圍剿宮門已經(jīng)開始了謀篇布局……

花長老微微點頭

花長老嗯……這是好事,好事成雙吧

宮尚角轉(zhuǎn)過身,詢問宮子羽的意見

宮尚角子羽弟弟,意下如何?

他沒有喊出“執(zhí)刃”二字,心平氣和的一句話就否認(rèn)了他的身份

宮子羽知他的用意,忍下心中不快

宮子羽尚角哥哥想要娶親,當(dāng)然是好事。只是你歷來眼光獨到,要求甚高,不知那綏玉姑娘能否達到你的要求

宮尚角既是老執(zhí)刃指給我的,又是父親母親看過并同意的,那自然是最適合我的。畢竟,我對任何事情,從來不會將就

宮尚角金復(fù),幫我把婉兒和上官淺姑娘留下

金復(fù)

宮子羽這綏玉是誰?難不成尚角哥哥想要同時娶兩人?

宮尚角婉兒是我的未婚妻蕭綏玉的乳名,你知道的,女子的乳名都是未來夫君可以叫的。至于上官淺嘛,婉兒身子骨不好,選一位大家小姐做她的陪侍,好方便照顧她。至于娶兩人,我宮尚角一生一世一雙人,婉兒一人就好

女客院落大廳內(nèi)重新下了紗帳,之前所有的待選新娘此刻都跪坐在大廳兩側(cè)

  得知重新選婚的消息,所有人都緊張不已,但在這嚴(yán)肅的氛圍中,她們不敢開口議論,只能端莊持重,期待中選

  只見宮尚角的侍衛(wèi)金復(fù)從門外走進來,逡巡了一眼所有女眷

金復(fù)有請蕭綏玉姑娘和上官淺姑娘前往執(zhí)刃廳

此話一出,其他人才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一名新娘不由得失落地問:“執(zhí)刃選中上官姑娘了?那我們這些人怎么辦?”

  另一名女客回她:“別傻了,你看這個侍衛(wèi),很明顯不是執(zhí)刃身邊的金繁”

  眾人正奇怪著,金繁便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看了看金復(fù),然后目光落向云為衫

金繁有請云為衫姑娘前往執(zhí)刃廳

新娘們都露出驚訝的表情,有沉默的,有不甘的,無論如何,心里已然得知不再有指望。在她們哀怨的視線里,銜月、云為衫和上官淺同時跨出了門檻

  香爐中被仆人換上了新的香料,青煙柔柔地飄散開來

  金繁和金復(fù)護送著蕭綏玉、云為衫和上官淺三人走進了執(zhí)刃殿

  蕭綏玉一抬眸就看見了宮尚角,他的目光深不可測,打量人時總給人一種無所遁形之感。若是尋常女子,即便再有家世、教養(yǎng),也會生出畏懼。唯有蕭綏玉,能與其淡然對視。此刻,銜月就站在光影交界處,與他對視,令宮尚角想起樹林里那束明媚的光,柔和而不刺眼,如同面前的人??吹綄m尚角的一瞬間,銜月那張明媚的鵝蛋臉,眼眸極亮,翹起的唇邊有兩個梨渦,朝他笑著。宮尚角自然也注意到了少女的灼熱的目光,他微微側(cè)過腦袋,讓自己不去看她,耳尖卻泛起紅色

  相反的是,宮子羽看見云為衫,白皙的臉頰微微變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逃開了她的目光

隔了一會兒,花長老揮手

花長老侍衛(wèi)們先下去吧

金繁和金復(fù)領(lǐng)命

金繁

金復(fù)

宮子羽斂神,沖金繁輕輕點頭,暗中交換了眼色。金繁很快心領(lǐng)會神,退了出去。這一幕恰好被蕭綏玉看了個正著

執(zhí)刃大殿上,月長老看著蕭綏玉,滿臉慈祥

月長老綏玉丫頭,你是老執(zhí)刃親自為尚角指定的新娘,原本是打算你和尚角同少主和他的新娘一起完婚,誰知卻出了意外,正值執(zhí)刃與少主新喪,你們的婚禮就只能延遲了

蕭綏玉(星月神女)無妨,月長老,我和宮二先生又跑不了,婚禮何時舉辦皆可,我可以先行入住角宮,我們兩個也可以趁著這個時候加深感情

月長老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執(zhí)刃和尚角都已經(jīng)選好了自己未來的新娘和隨侍,那么,云為衫、上官淺,兩位姑娘從今晚開始就作為隨侍,入住角宮和羽宮吧

上官淺在聽到蕭綏玉是前任執(zhí)刃為宮尚角指定的未婚妻時感覺就不妙了,她是妻子,那她是什么?隨后月長老的話便給了她答案,她竟然是蕭綏玉的隨侍,不過想想只要能入角宮就好辦,她的任務(wù)就能夠完成

能進入角宮和羽宮,她們的神情自然是驚喜的,然而還不等她們行禮,宮尚角突然開口

宮尚角不必如此匆忙

聲線低沉,仿佛讓大殿驟然冷卻,云為衫和上官淺的臉色同時一變

宮尚角此次選親被無鋒之人利用,以致殺手潛入宮門,導(dǎo)致執(zhí)刃和少主身亡。雖說已經(jīng)找到一名刺客,但難保不會有第二個

他的話大有深意,他審視般瞇了瞇眼睛

宮子羽我早就想到這一點了,所以我才選了云姑娘

雪長老哦?執(zhí)刃大人此言何意?

宮子羽打量了一眼云為衫,目色堅定

宮子羽我之前假意試探,帶所有新娘離開地牢那晚,云姑娘就想要逃出宮門。昨日,我又遇見她喬裝成仆人,再次想要逃離宮門。一個費盡心思想要逃走的人絕不會是處心積慮想要潛入宮門的無鋒細作

蕭綏玉(星月神女)………

宮尚角………

一旁的蕭綏玉與宮尚角對視一眼,兩人皆看到了對方眼底閃過的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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