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鐘聲悄然敲響,祭祀之地的空氣中忽然彌漫起低沉的鼓樂聲,仿佛從遙遠(yuǎn)的冥界傳來。
那排列整齊的紙片人跪拜雕像,原本空洞的眼眶竟驟然亮起猩紅的光芒,如同無數(shù)雙窺探靈魂的眼睛。
軒銘鏡心頭一緊,隱隱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異樣,他猛然轉(zhuǎn)身,想要逃離這詭異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身后的門已無聲無息地緊閉,任憑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打開。
退路被切斷,軒銘鏡只能強(qiáng)壓下心中的寒意,緩緩回頭望向那些雕像。
然而,當(dāng)他看清時,瞳孔卻驟然收縮——不知何時,那些雕像的眼角竟開始滲出鮮紅的血淚,順著冰冷的面孔緩緩滑落,仿佛是在無聲地哭泣,又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命運哀悼。
軒銘鏡.........
夢語諾哥哥...
他們?nèi)栽诳嗫嗨妓魈用撝〞r,一陣唱戲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傳來。三人猛然抬眼望去,只見一個女孩映入眼簾。
她的頭發(fā)散亂不堪,身上的婚服早已破爛,仿佛又一次歷經(jīng)了一場浩劫。
那雙眼睛空洞無神,卻死死盯著前方,似有無法瞑目的執(zhí)念。她宛如提線木偶般被人操控,口中唱著戲文,身體隨之舞動,詭異至極。
江墨塵又是那個女孩子?
軒銘鏡嗯
那名身披襤褸婚服的女孩,目光如鉤般鎖定了軒銘鏡。
而軒銘鏡尚未及更換衣衫,依舊穿著那件染血的婚服,眉頭緊鎖,默然注視著女孩。
然起舞,動作僵硬卻又透出一種詭異的韻律感。她的每一個動作都仿佛牽動著無形絲線,帶著幾分荒誕與悲涼,映襯在破碎的場景中,令人不寒而栗。
女孩則像一只被操控的提線木偶,在空蕩的空間里翩
軒銘鏡......
原本跪伏在地的紙片人忽然齊齊站起,雙手合十,指尖微微顫抖,像是在虔誠地祈禱著什么。他們的動作整齊而莊重,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驅(qū)使著他們,為這寂靜的場景平添了一絲神秘與肅穆。
軒銘鏡出去是出去不了了,我們進(jìn)里面看看吧
江墨塵聽大佬的~
他們悄然從后面迂回至門前,心中滿是避免與紙片人碰面的念頭。每一步都走得極為小心,仿佛每一次腳步的落下都在與紙片人那詭異的存在拉開距離,那種避之唯恐不及的心緒在空氣中悄然蔓延。
他們緩步走到門前,門上的紋路繁復(fù)而深邃,仿佛蘊藏著某種神秘的意味。軒銘鏡伸手用力一推,門應(yīng)聲而開,伴隨著低沉而又悠長的聲音,那股厚重感在空氣中回蕩開來。
“歡迎~”
一道悠然的聲音輕輕傳來,仿佛帶著某種古老的韻律。
幾人循聲望去,只見前方佇立著一座雕像,那雕像形態(tài)奇異,竟生有八只手臂,每一只手臂都栩栩如生,仿佛隨時會從石體中掙脫而出。
雕像旁邊擺放著一張長長的桌子,上面陳設(shè)著各式祭祀用的器物,隱隱透出一股肅穆而神秘的氣息,令人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軒銘鏡向前走去,幾人跟隨著
江墨塵雕像?
江墨塵怎么看都不像好雕像?
楚凡這雕像吸食了太多的人
楚凡它已經(jīng)成精了
江墨塵雕像都能成精了
“哇!第一次聽說雕像可以成精”
那雕像驟然睜眼,目光如冰冷的利刃,死死地鎖定住軒銘鏡。軒銘鏡卻依舊神色平靜,毫不退縮地與那雕像對視,仿若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真的真的,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
“這副本不會真的是針對這大佬的吧?”
江墨塵大佬?
江墨塵大佬!!
無論江墨塵如何呼喚,軒銘鏡都仿佛充耳不聞,只是靜靜地佇立在那里,宛如一具被抽離了靈魂的雕像。
他的神情平靜得令人心悸,卻又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異樣。突然,那個雕像的嘴角詭異地?fù)P起,那笑容像是從冰冷的石像上硬生生扯出來的,僵硬而森然,仿佛在無聲宣告著某種不可名狀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