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伴隨著這聲飽含不滿與冷漠的輕哼,微生雨暮面若冰霜地從顧云朝身旁擦肩而過,甚至連眼角余光都未曾施舍給他半分。
哎呀呀,這下可糟糕了,媳婦居然生氣啦!顧云朝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示意白澤留在門外守候后,便邁步走進房間,準備好去安撫自己那正在氣頭上的嬌妻。
此刻的白澤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道:聽我說謝謝你啊,就因為有了你,我的獸生從此變得如此冰冷凄涼~
“媳婦~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錯了?!鳖櫾瞥贿叺吐曄職獾卣f著認錯的話語,一邊小心翼翼地朝著冥雨暮挪動腳步。眼看著冥雨暮并未做出任何抗拒的動作,顧云朝膽子頓時大了起來,毫不猶豫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并輕聲細語地繼續(xù)賠禮道歉著。
微生雨暮微微側過頭來,用略帶嗔怒的眼神斜睨了一眼顧云朝,但終究還是選擇了默認他的擁抱舉動:“你當真已經(jīng)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千真萬確!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請相信我!”顧云朝忙不迭地點頭應承,態(tài)度誠懇至極。
“好吧,既然如此,那這次就算了。不過記住,絕不可再犯同樣的過錯。否則……后果自負!”冥雨暮嘴上雖然說得嚴厲,但語氣已然明顯緩和了許多。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緊接著又是“嘭”的一聲悶響傳來。
“一群沒用的東西!全都是些酒囊飯袋!朕不管你們到底要使用何種方法,如果無法治好太子,朕就讓你們所有人生不如死,統(tǒng)統(tǒng)給太子陪葬!還不快滾過去醫(yī)治!”皇帝怒不可遏地咆哮著,那憤怒至極的聲音仿佛能將整個宮殿都震得搖搖欲墜。
“是,是,微臣立刻就為太子殿下診治!”那位被嚇得渾身發(fā)抖的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道,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然后腳步踉蹌、狼狽不堪地朝著病榻邊走去,準備為昏迷不醒的太子鐘景元把起脈來。
“情況怎樣了?”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的鐘洵青此時終于開口說話了,但他那張英俊卻又毫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讓人根本猜不透他此刻心中究竟在作何感想。
“回……回陛下,太子殿下此次所受之傷著實太過嚴重,老臣才疏學淺,實在是束手無策??!”太醫(yī)哆哆嗦嗦地回答道,聲音里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哦?愛卿當真是辛苦了,既然如此,那朕便親自送愛卿去好好歇息一番吧!”鐘洵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看似和善實則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陛下饒命啊!陛下開恩吶!”太醫(yī)一聽這話,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拼命磕頭求饒起來,額頭都已經(jīng)磕破流血了,可即便這樣,依舊未能博得鐘洵青半分同情與憐憫之心。
只見他猛地揮出一掌,掌風凌厲如刀,瞬間便將那名可憐的太醫(yī)拍成了一攤肉泥。做完這一切后,鐘洵青若無其事般輕輕抖了抖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然后慢條斯理地從懷中掏出一塊潔白如雪的絹帕,優(yōu)雅地擦拭著自己剛剛沾染上鮮血的手指,同時淡淡地說道:
“繼續(xù)?!焙喓唵螁蝺蓚€字,卻宛如一道催命符一般,令在場眾人無不噤若寒蟬。
剩余尚存人世的太醫(yī)們無一不是渾身戰(zhàn)栗、瑟瑟發(fā)抖,沒有一人膽敢向前一步去為鐘景元診斷醫(yī)治,皆因恐懼萬分,深怕下一刻喪命之人便是自身。直至鐘洵青那所剩無幾的耐性即將耗盡之前的一剎那,太醫(yī)院的院首——孫太醫(yī),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挪步而出,伸出手指為鐘景元切脈。
“啟奏陛下,太子殿下所受之傷極為嚴重,縱然能夠保住性命,但日后恐怕也會淪為一無是處的殘廢之人。然而,如果能有九轉回魂丹相助,那么所有難題都將輕而易舉地得以解決。”
“速速!洪全,速將寡人的九轉回魂丹取來!”鐘洵青興奮異常,難以自抑。他早年曾于一次偶然的機遇之中獲得了一粒珍貴無比的九轉回魂丹,原本是打算留作自己將來之用。但此時此刻,顯然還是先拯救景元更為重要?。?/p>
這九轉回魂丹果真名不虛傳,堪稱帝丹中的極品。鐘景元剛剛吞服下去,身上的傷勢便開始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迅速愈合起來,沒過多久,他便悠悠轉醒。
“咳咳……父皇?!?/p>
“景元,你終于醒來了。身體可有什么不適之處?”鐘洵青一臉關切地快步走到床榻邊,目光急切地凝視著剛剛蘇醒的兒子。
鐘景元微微動了動身子,仔細感知了一番后說道:“多謝父皇掛念,兒臣此刻已無大礙?!彼穆曇綦m還有些虛弱,但眼神卻逐漸恢復了清明。
“不必擔憂修煉之事,朕已命人為你服下了珍貴無比的九轉回魂丹。此丹功效神奇,定能助你迅速恢復元氣。”鐘洵青寬慰道。
鐘景元心中一暖,對父親的關懷感激不已。然而,仇恨的火焰并未因此熄滅,反而愈發(fā)熊熊燃燒起來。他咬著牙,惡狠狠地說:“父皇,兒臣一定要報此血海深仇!”那充滿憤恨的語氣仿佛要將仇人碎尸萬段。
鐘洵青聞言,眉頭微皺,嘆息一聲道:“景元??!有些事情并非你想象得那么簡單。傷害你的人乃是一名男子,名曰冥雨暮,此人與顧云朝有著未婚夫夫的親密關系。若想找他復仇,只怕比登天還難吶!”
“父皇過慮了?!辩娋霸壑虚W過一絲決然,“咱們的仇敵是冥雨暮,而非顧云朝。況且,顧家乃名門望族,豈會讓一介男流之輩成為家族未來的當家主母?依兒臣之見,那冥雨暮不過是顧云朝的一時消遣之物罷了。以顧云朝的身份地位,斷不可能因區(qū)區(qū)一個玩物而與我天啟皇朝結怨作對,想必顧家亦不會應允此事!”說到此處,他緊握雙拳,周身散發(fā)出一股強烈的斗志。
“好,父皇聽你的。那父皇究竟該如何行事呢?”皇帝一臉鄭重地問道。
“父皇您無需費心操勞,僅需在那顧云朝找上門來之際將其攔下便可!”鐘景元語氣堅定,眼神之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如此甚好!”鐘洵青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此時,躺在床上的鐘景元嘴角泛起一抹森冷的笑容:“哼,賤人!待本王將你擒獲之后,定要讓你知曉厲害!”每每回想起冥雨暮那張傾國傾城、絕美動人的面龐,以及想象著他在自己身下展現(xiàn)出別樣風情和嬌羞神態(tài)之時,鐘景元的內(nèi)心便猶如燃燒起一團熊熊烈火,熾熱而難耐。這種強烈的欲望驅使著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實現(xiàn)這一切,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滿足他心中那份無法遏制的渴望與執(zhí)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