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整整三天漫長而又焦急的等待,那神秘的日月神果終于迎來了成熟的時刻。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地鎖定在了日月神樹所在的秘境之中,眼神之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貪婪與渴望,仿佛這顆珍貴無比的日月神果已經(jīng)成為了他們口袋里的私人物品一般。
“外孫啊,其實外公心里特別希望能夠直接將這日月神果贈予你,可實在是無能為力呀!咱們夜家雖擁有這株日月神樹,但每當日月神果成熟之際,它便會自行藏匿于一處秘境當中。從古至今,向來都是有能力之人才能得到它,外公對此也是毫無辦法,接下來的一切就得全靠你自己去爭取啦。”夜歸鴻滿臉無奈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外孫,眼中滿是疼惜和擔憂。
然而,顧云朝卻顯得格外自信和從容,只見他微微揚起嘴角,微笑著說道:“外公,您盡管放寬心就是了。不就是一個秘境嘛,我還真沒把它太當回事兒呢!”對于這其中的門道,顧云朝自然是心知肚明。此次前來夜家,一方面的確是為了探望許久未見的外公;另一方面,則是由于夜家所處之地離那秘境最為接近,這樣一來獲取日月神果也相對便利不少。
“既如此,你就快去吧。要是碰見夜家人了,能幫一把就盡量幫一把吧。至于那夜鹿溪嘛,若是情況危急,必要之時留下她一條性命也就罷了?!币箽w鴻語重心長地說道,目光中透著一絲復雜的神色。
“好的,外公。您放心吧,孫兒定會謹慎行事。”顧云朝恭敬地點頭應道,然后轉(zhuǎn)身朝著秘境入口走去。當他來到秘境外時,發(fā)現(xiàn)周圍空無一人,于是毫不猶豫地抬起腳,踏入了秘境之中。
剎那間,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顧云朝只覺得眼前一花,待視線恢復清晰后,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置身于一座繁茂的藥園之中。只見園中綠草如茵,各種奇花異草爭奇斗艷,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然而,藥園中的景象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平靜,此刻正有許多人在激烈地爭奪著園內(nèi)的草藥。這些人的穿著五花八門,有的身著破舊的麻衣,有的則身披華麗的錦袍,但從他們身上所散發(fā)出的強大氣勢可以判斷,這些人大都應該是四處闖蕩的散修。
顧云朝微微皺起眉頭,冷靜地觀察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突然,他心中一動,暗自低語道:“好厲害的障眼法!若不是我身懷混沌劍神體,能夠勘破世間一切虛妄,恐怕也難以察覺這其中的端倪?!痹瓉?,以顧云朝的敏銳感知,他早已看出那些所謂的珍貴草藥不過是虛幻之物,甚至連這座看似美麗的藥園也是虛假的存在。實際上,他此時此刻所在之處,乃是一片廣袤無垠的荒漠。
就在這時,一陣凄厲的呼救聲打破了現(xiàn)場的混亂。
“啊!救命?。【染任?!”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陷進去!”
“我還不想死,誰來救救我?!”
此起彼伏的求救聲響徹整個藥園上空,讓原本緊張的氣氛變得愈發(fā)凝重起來。
……
沒過多久,短短片刻之間,已有數(shù)十條鮮活的生命消逝在了這片土地之上,命歸黃泉。眼前這慘絕人寰的一幕,令得剩下的那十幾個人驚恐萬分,他們呆立在原地,身體顫抖著,雙腿猶如被釘住一般,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分毫。
顧云朝面無表情地冷眼看著這些人,心中暗自嘆息:“終究還是太過貪心啊,如果當中哪怕有一人能夠稍微用心留意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和情況,或許就不至于會有這么多人白白丟掉性命?!比欢睦锖芮宄?,在這個弱肉強食、殘酷無比的世界里,唯有真正的強者才能擁有活下去的資格與權(quán)力!
自從借助混沌之氣成功脫身之后,顧云朝便一刻不停地朝著中心區(qū)域前行。對于其他那些人的生死存亡以及最終結(jié)局究竟如何,他絲毫沒有想要去了解的念頭,更提不起半點興趣。離開家已經(jīng)太長時間了,此時此刻,他滿心所想的只是盡快回到顧家。
在這段漫長而艱辛的旅程之中,顧云朝也遭遇并碰到了為數(shù)眾多的夜家族人。面對這些同族之人,他始終秉持著能幫則幫的原則。畢竟,在外公那里,他感受到了無盡的關(guān)愛與呵護;整個夜家對他而言,同樣有著諸多的恩情與照顧。雖說他向來都認為自己并非是什么大善之人,但無論如何,他也絕對做不出那種忘恩負義之事來。
就這樣,經(jīng)過長達一個多月的艱難跋涉,顧云朝總算抵達了心心念念的中心區(qū)域。從遠處眺望過去,那棵傳說中的日月神樹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巨塔般,直插云霄,其壯觀景象令人嘆為觀止。
當逐漸靠近時,方才看清談清寒、夜鹿溪以及夜婉嬿皆在此處。顧云朝的身影剛一出現(xiàn),談清寒那銳利如刀的目光便直直地射向了他,身上更是隱隱散發(fā)出令人膽寒的殺意。憑借著敏銳的直覺,談清寒深知眼前這個男子將會成為自己邁向成功道路上難以逾越的巨大阻礙。
而另一邊,夜鹿溪則用充滿憎惡和鄙夷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顧云朝。在她看來,此人不過是個毫無關(guān)系的外人罷了,卻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能夠有幸獲得他們夜家珍貴無比的日月神果,這簡直就是對她們夜家尊嚴的一種踐踏。
相較之下,夜婉嬿的反應倒是顯得頗為淡然。她僅僅是微微點了下頭算作招呼,隨后便又迅速將頭轉(zhuǎn)回去,目不轉(zhuǎn)睛地繼續(xù)凝視著那株神秘而古老的日月神樹,仿佛周圍發(fā)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就在這時,只聽得一聲怒喝響起:“站住!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身為一個外人,究竟有何資格膽敢如此靠近我們夜家的日月神樹?”
然而,回應這聲呵斥的卻是顧云朝毫不留情的一掌。只見掌風呼嘯而過,帶著凌厲無匹的氣勢狠狠拍在了夜鹿溪的身上。剎那間,夜鹿溪慘叫一聲,口中噴出一股猩紅的鮮血,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目睹此景,談清寒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雖說他內(nèi)心深處其實對夜鹿溪并無多少喜愛之情,但不管怎樣,夜鹿溪終究還是他名義上的女人。如今顧云朝竟敢當著他的面出手傷人,而且下手如此之重,這無疑是赤裸裸地打他的臉,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于是,談清寒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冷冷地質(zhì)問道:“顧神子,夜鹿溪再怎么說也是您的表妹啊,難道您不覺得您此番行徑未免太過份了些嗎?更何況,俗話說得好,打狗尚且還要看主人呢,您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猶不及了?”
面對談清寒的質(zhì)問,顧云朝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哼!怎么?難不成本神子教訓一條亂吠的瘋狗,還需要先看看它背后所謂的主人是誰不成?”
“欺人太甚!”
談清寒身披太陽與月亮的光輝,每一次移動都如同日月在天空中運行,光芒萬丈。他的雙手揮動間,星辰搖曳,仿佛能夠操控時間與空間的力量;
顧云朝的劍法詭異莫測,仿佛融入了混沌的力量,讓人無法捉摸。而談清寒雖然是氣運之子,但在這種絕對的力量面前,卻也開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最終,在一聲震天的巨響中,顧云朝的劍氣徹底壓倒了談清寒的傲氣。
“記住!下輩子眼睛放亮點兒,不要惹上不該惹的人!”
日月至尊談清寒——殞命。
突然,日月神樹上的每一片葉子都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仿佛有無盡的力量在其中涌動。而那日月神果,更是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光輝,它懸浮在神樹之上,仿佛是整個世界的中心;
隨著日月神果的成熟,天空中的太陽和月亮也開始發(fā)生了變化。它們的光芒越來越亮,最終匯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沖云霄;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日月神果開始緩緩地下降,最終落入了神樹之下的一汪神泉之中。隨著神果的落入,整個神泉都沸騰了起來,無數(shù)的光芒從中涌出,將整個中心區(qū)域都映照得如同白晝。
“日月神果成熟了!”夜婉嬿那嬌美的面容之上滿是難以抑制的激動之色,聲音也因興奮而微微顫抖著。
站在一旁的顧云朝看著夜婉嬿如此激動的模樣,淡淡說道:“我只要四顆就好,剩下的全部歸你?!彼闹邪底员P算著,給雨暮留一顆、自己一顆、顧赤昭一顆、顧溪月也要有一顆,這樣分配簡直堪稱完美!
聽到這話,夜婉嬿的嘴角忍不住直抽抽。她心里暗暗吐槽道,如果不是因為她清楚地知曉這日月神果總共也就僅僅只有五顆而已,說不定此刻還真的會被顧云朝這番話所感動呢!這家伙,算盤打得倒是挺精啊。不過盡管心里這么想著,但夜婉嬿表面上還是保持著微笑,畢竟能得到這珍貴無比的日月神果才是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