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姜姒欲哭無淚,心知自己這一身清白怕是徹底名存實亡了。
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她只是在慶帝宮中睡了一宿,兩人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
事實證明,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饒是皇帝的宮闈秘事,暗中窺伺的也大有人在,更何況姜姒本身身上就聚焦著許多人的目光。
姜姒被召見這件事雖然并未大范圍傳播開,但仍有極個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者得知了此事。
其中便包括李承澤與李承乾兩兄弟。
前一日李承澤還在為李承乾假借慶帝之名,從他這里帶走姜姒而耿耿于懷。
然而不過一夜的時間,姜姒被深夜召見,次日天明才從延年殿出來的消息就傳到了他耳朵里。
他當然是恨得牙癢癢,卻又無能為力,只能暫時按兵不動。
心中更多的是后悔。
他不該讓李承乾帶走姜姒。
又或者說,他不該自以為把控全局,將原本屬于他的明珠拱手相讓,以至于到今日這般地步。
送出去的明珠,一旦綻放過屬于她的光華,再想要奪回來,難度便如同火中取栗一般。
有的是人跟他爭、跟他搶,想要不費吹灰之力就獨占,幾乎是癡人說夢。
......
范閑的死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京都的大街小巷,百姓們紛紛走上街頭,大張旗鼓地為其吊唁、祭奠。
然而縱使宮外紛紛擾擾,宮內卻是一片歲月靜好。
姜姒如今死了丈夫,還沒有孩子。
盡管有不做人的李家父子覬覦著,但也因為這幾日是她作為妻妾為范閑服喪的日子,都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地欺負她。
每日就在自己的小閣樓里披麻戴孝,也不用應付那些前來吊唁的賓客,還有一個年紀雖輕、卻十分懂得關懷體貼的俊朗少年陪在身邊,一口一個表嫂地噓寒問暖。
姜姒覺得這日子別提多快活了。
范閑回不回來,死沒死的,都不重要了。
她只要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自己的小日子便好了。
然而,這一切只能是她的奢望。
惦記了很久的可口小點心每日擺在眼前,能忍一日兩日不去碰已是極限,又怎么能指望對方徹底放下?
孝期未過,就有色膽包天者潛入了她的閨房。
“......二...二殿下,你怎么會唔——”
“會在這兒”幾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男人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薄唇近乎貼到她的耳廓低語。
“噓,乖姒兒,小點聲。你應該也不希望被旁人發(fā)現(xiàn),你夫君剛死還在孝期,就耐不住寂寞與野男人私會吧?”
她才沒有!
姜姒想反駁,可還沒等她開口,一抹濕熱掃過她耳廓,緊跟著耳垂就被猝不及防地含住了。
嗯。
熟悉又怪異的感覺如同電流一般于體內竄過,姜姒敏感得無法抵抗,雙腿更是冷不丁一軟,身子控制不住地往地上滑。
李承澤收攏長臂,輕而易舉將她撈回懷中。
一只手捏著手腕,一手攬著肩,將她的身體轉過來,又按著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壓向自己。
“感受到了嗎?
我,真的很想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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