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孤刀的陰謀逐漸浮出水面,李相夷深感痛心的時候也忍不住自我厭棄,到底是因為什么,師兄才走上這一步。
月上枝頭,李相夷斜倚在屋檐上,略微有些醉意的眸子迷蒙的看著天幕,也不用內(nèi)力驅(qū)散醉意,只是一個人坐在屋檐上默默灌酒。
“師兄...為什么,我不懂...”李相夷口中呢喃。
“權(quán)力真的有那么重要嗎...師兄...”
“師兄!師兄!師兄!整天就知道師兄,師你個頭呀!大晚上的讓不讓睡覺了!”
話音未落,一個枕頭迎面砸來,李相夷傷心不了一點(diǎn)。
李相夷酒意上頭,但是也憑著本能一把接住,有點(diǎn)香香的,像是小白虎的香味,淡淡的,很好聞,李相夷調(diào)整好坐姿,抱著枕頭繼續(xù)發(fā)呆。
乘月是真的服氣了,她怨氣滿滿地躍上屋檐,對著他不發(fā)一言,只是嘴撅得仿佛能掛一個油瓶。
李相夷嘴比腦子快,“阿月,我錯了?!?/p>
“哼,說說你錯哪了?”乘月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我不該打擾你睡覺,我應(yīng)該跑別人的屋頂喝酒的?!?/p>
李相夷小聲認(rèn)錯,大腦在酒意下飛速運(yùn)轉(zhuǎn)。
乘月是真的有些無語了,她覺得這個飼主好像得自己養(yǎng),角色互換了吧,真是讓虎虎我呀操碎了心。
“查出來了?”
李相夷扣著衣角,垂下眼眸沉默了會兒,道:“查出來了,師兄他有意向顛覆朝堂,所圖甚大?!?/p>
“倒也正常,他身上的孽債越來越重了,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一直盯著他呢,幸虧我聰明,一直在身后救人,不然恐怕憑他身上的孽債,還會連累你師父呢?!?/p>
李相夷不是第一次聽說因果的影響,只是遇見乘月之前,他都是當(dāng)做口頭之言聽的,遇見乘月后,他倒是對此深信不疑。
聽到乘月的話,不禁暗暗慶幸,還好發(fā)現(xiàn)得早,還有緩和的余地。
李相夷看著眼前語氣不滿,但是眼神中都是關(guān)心的乘月,心里突然沒有那么難受了。
他語氣輕松了些,向乘月伸手,乘月順勢窩在他懷里,動作熟練。
李相夷嘴角勾起,顯然對她的親近很是受用,就是不知道阿月什么時候開竅。
話說,小白虎什么時候算是成年呢。
心里想著,嘴上不知覺問了出來。
乘月傲嬌地說道:“兩個月后哦,到時候你必須給我準(zhǔn)備禮物,這可是我的成年禮哦,記得是大大的禮物!”
李相夷輕笑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一定是一份大禮,阿月可不要太驚訝才好。”
乘月的安慰讓李相夷心里好受一點(diǎn),也沒那么悶悶不樂了。
但是開心太長時間,單孤刀被金鴛盟三王約戰(zhàn),被其所害的消息突然傳出,震驚江湖。
而金鴛盟盟主笛飛聲默認(rèn)這個說法,并搶走單孤刀的尸身,更加火上澆油,李相夷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消失,甚至沒有時間去推敲細(xì)節(jié)。
他撕毀和金鴛盟簽訂的和平條約,對金鴛盟宣戰(zhàn),和笛飛聲相約在東海決一死戰(zhàn)。
決戰(zhàn)時間定在了半個月后。
李相夷看著眼前拿著劍氣勢洶洶的乘月,一陣無言。
他不后悔與笛飛聲東海決戰(zhàn),但是他害怕乘月對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