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傳遍了王宮。
西洲王應(yīng)匈奴女王阿玉的邀請,決定派八公主曲瀟和九公主曲小楓代表西洲,
前往匈奴探望并恭賀,也算是鞏固...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消息很快傳遍了王宮。
西洲王應(yīng)匈奴女王阿玉的邀請,決定派八公主曲瀟和九公主曲小楓代表西洲,
前往匈奴探望并恭賀,也算是鞏固三方聯(lián)盟。
宮尚角、宮遠徵等人自然隨行。
小楓一聽能出去游玩,還能見到阿玉姐姐,頓時將前幾日的不愉快暫時拋諸腦后,高興得像個孩子,
纏著宮遠徵就開始嘰嘰喳喳地商量要帶哪些漂亮衣裳、哪些好吃的好玩的。
宮遠徵看著她的笑臉,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但很快又被一層淡淡的陰郁覆蓋。
他自然無有不從,溫和地應(yīng)著,細致地幫她清點物品,
但更多的精力,則是默默地、近乎偏執(zhí)地準備著各種可能用到的藥材。
補身的、安胎的、解毒的、療傷的…
瓶瓶罐罐裝滿了幾個大箱子。
既是調(diào)理,更是以防萬一。
經(jīng)歷了李承鄞下毒事件,他絕不允許小楓和孩子的安全再有絲毫閃失。
只是,自那晚激烈的沖突和失控之后,小楓總覺得宮遠徵有點不對勁。
在外人面前,他依舊是那個清冷矜貴、醫(yī)術(shù)高超的徵宮主,舉止得體,無可挑剔。
但獨處時,那份曾經(jīng)的黏人和毫不掩飾的親密卻消失了。
他依舊會無微不至地照顧她,為她布菜,為她診脈,夜里為她掖好被角,
但…
卻不再主動抱她、親她,甚至在她靠近時,會幾不可查地微微僵硬,然后借故走開,
或是拿起一本醫(yī)書,或是去整理那些永遠整理不完的藥材。
小楓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她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隱瞞了夢境的事情被他察覺,讓他傷心了,
還是他依舊在氣惱李承鄞的挑釁,抑或是…
她那晚的抗拒和眼淚讓他覺得被拒絕了?
她嘗試著主動示好,在他看書時從后面抱住他,卻感覺他身體瞬間繃緊,
然后輕輕拉開她的手,語氣平靜無波
宮遠徵“小心些,別壓到肚子。”
她故意在只有兩人時撒嬌,想親親他,
他卻偏過頭,只讓她吻到臉頰,借口道
宮遠徵“剛從藥房出來,身上都是藥味,不好?!?/p>
一次次的主動,換來的都是這種溫和卻疏離的回避。
小楓委屈極了,又有些莫名的生氣,索性也不再理他。
兩人明明同處一室,卻彌漫著一種詭異的低氣壓,各自做著事情,很少交流。
阿渡和采兒在一旁看得干著急。
阿渡板著臉,眼神里全是擔憂;
采兒更是急得團團轉(zhuǎn),想勸又不知從何勸起。
眼看出發(fā)在即,隊伍即將集結(jié)。
宮遠徵心里比誰都清楚,小楓懷著身孕,情緒最忌大起大落,他應(yīng)該哄著她,讓著她。
可一想到她可能和李承鄞共享著那些他不了解的、痛苦的夢境,
一想到自己那晚失控可能嚇到她傷到她,
一種混合著嫉妒、自責和難過的情緒就死死堵在心口,
讓他無法像往常一樣自然而然地親近她。
他只能用更忙碌的準備工作來躲避那份令人窒息的尷尬和心痛。
而此刻的演武場,卻是另一番景象。
曲瀟一身勁裝,正和瑤月切磋得酣暢淋漓,宮尚角抱著手臂在一旁觀看,偶爾出聲指點一二。
雪重子則安靜地坐在不遠處的涼棚下,目光看似落在場中,
實則大多時候都追隨著瑤月的身影。
就在這時,阿渡滿頭大汗、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也顧不得禮節(jié),焦急道
阿渡“八公主!角公子!你們快去勸勸公主和小公子吧!他們…他們好像鬧別扭了!這都要出發(fā)了,兩人還誰也不理誰呢!”
曲瀟和瑤月停了手,宮尚角也轉(zhuǎn)過頭來。
三人聽完阿渡簡單的描述,面面相覷。
曲瀟和宮尚角對視一眼,皆是無奈又好笑地搖了搖頭。
曲瀟“這兩個小家伙…”
曲瀟失笑
曲瀟“還真是不讓人省心?!?/p>
明明都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了,鬧起別扭來還跟小孩子似的。
宮尚角眼中也帶著一絲縱容的笑意,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宮尚角“走吧,去看看。你去找小楓,我去看看遠徵?!?/p>
曲瀟點頭,正要招呼瑤月一起,一扭頭,
卻看到瑤月不知何時走到了涼棚邊,
正和站起來的雪重子低聲說著什么。
雪重子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但遞水囊給瑤月的動作卻極其自然,瑤月接過時,耳根似乎微微泛紅。
曲瀟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挑眉笑了笑。
得,至少還有一對是省心的,雖然也別別扭扭,但總算有點進展。
她不再打擾那兩人,拉著宮尚角,利落地翻身上馬,朝著王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得趕緊把那兩個鬧別扭的小祖宗哄好,
不然這長途跋涉的,一路上還不得別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