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內(nèi),氣氛相較于早膳時的輕松嬉鬧,顯得嚴肅了許多。
曲天澤坐于主位,宮尚角、宮子羽與宮遠徵分坐兩側(cè),下首是西州幾位重臣將領(l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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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天澤坐于主位,宮尚角、宮子羽與宮遠徵分坐兩側(cè),下首是西州幾位重臣將領(lǐng)。
地圖鋪展在中央的長桌上,上面清晰標注著通往西域的路線、綠洲、以及可能的險要關(guān)隘。
曲天澤起身,作為西州軍方代表,率先匯報情況。
他神色沉穩(wěn),指向地圖
曲天澤“尚角,遠徵,根據(jù)目前我們掌握的情報以及與西域新城主的數(shù)次通信往來,西州與西域的關(guān)系,自風無塵勢力被連根拔起、新城主繼位后,已大為緩和?!?/p>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
曲天澤“新城主拓拔野,是個務(wù)實派。他深知與西州、與宮門交好,打通商路,遠比以往風無塵那般暗中滋事更能讓西域百姓安居樂業(yè)。這半年多來,邊境摩擦幾乎絕跡,走私和馬幫活動也受到了雙方聯(lián)合打壓,成效顯著?!?/p>
曲天澤“此次我們提出的使團訪問,拓拔野表示了極大的歡迎。他已承諾,會派出精銳隊伍在邊境迎接,并全程護送我們至西域王城。沿途的安全,理論上是有保障的?!?/p>
宮遠徵仔細聽著,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
宮遠徵“理論上?天澤哥是覺得還有隱患?”
曲天澤點了點頭,神色略顯凝重
曲天澤“隱患自然有。風無塵盤踞西域多年,樹大根深,雖其核心黨羽已被清掃,但難免有余孽散落民間,或是心懷不滿的舊部。”
曲天澤“這些人不敢明著對抗新城主,但若得知宮門重要人物,尤其是…”
他看了一眼宮遠徵
曲天澤“…尤其是當年親手擒獲風無塵的你前往西域,難保不會鋌而走險,暗中下手?!?/p>
宮尚角“王上顧慮得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尤其是我們對西域境內(nèi)的具體情況,了解終究有限?!?/p>
曲天澤“正是如此。所以此次行程,雖看似平和,但護衛(wèi)工作絕不能掉以輕心。我已挑選了五百西州精銳騎兵隨行護送,他們都是熟悉沙漠地形和西域風俗的好手?!?/p>
曲天澤“但進入西域腹地后,終究還是要依靠對方的人手…”
宮遠徵明白曲天澤的言下之意。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即便新城主示好,但下面的人是否全都忠心?
會不會混入別有用心之人。
宮遠徵“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徵宮別的不敢說,應(yīng)對各種‘暗箭’還是有些把握的?!?/p>
他語氣平淡,卻帶著強大的自信。
經(jīng)歷了風無塵地牢刺殺一事,他對外出時的安保更是提到了最高警戒級別,
各種解毒丹、防護機關(guān)都準備得十分充足。
宮尚角“嗯。遠徵的醫(yī)術(shù)和毒術(shù),確實是我們此行最大的保障之一。但依舊不可大意?!?/p>
他看向曲天澤
宮尚角“王上,屆時還需你麾下的將士們多費心,與西域方面的護衛(wèi)緊密配合,確保萬無一失。”
#曲天澤“尚角放心,這是自然。西州與西域和平通商,于兩國百姓都是福祉,我定當竭盡全力?!?/p>
接著,幾人又詳細商議了路線、停留地點、會見禮儀、以及出現(xiàn)各種突發(fā)情況的應(yīng)急預(yù)案。
宮遠徵也提出了不少關(guān)于辨別毒物、應(yīng)對沙暴、水源保障等方面的專業(yè)意見。
議事廳內(nèi)的氣氛原本已趨于明朗,但在敲定所有細節(jié),
西州王正準備宣布散會之時,宮遠徵卻微微蹙起了眉頭,
手指在地圖上西域的某個區(qū)域點了點,那里標注著一片廣闊的、人煙相對稀少的荒漠地帶。
宮遠徵聲音沉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大哥,天澤哥,還有一事,我心中始終有些疑慮,覺得不得不防?!?/p>
眾人目光再次聚焦到他身上。
“風無塵此人,野心極大,且極其擅長蠱惑人心。他當年能在西域迅速崛起,靠的不僅僅是武力鎮(zhèn)壓,更有一種近乎邪教般的個人崇拜。
他手下不乏對他死心塌地、近乎瘋狂的追隨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