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跟著笛飛聲,被安排在了客院一處清幽的廂房。
房間陳設雅致,但與宮念徵那充滿個人色彩的華麗香閨相比,
顯得格外冷清和…...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李相夷跟著笛飛聲,被安排在了客院一處清幽的廂房。
房間陳設雅致,但與宮念徵那充滿個人色彩的華麗香閨相比,
顯得格外冷清和……
有距離感。
他獨自坐在房中,腦子里反復回放著剛才的畫面
念兒與那兩個兄弟自然親昵的互動,以及她最后那聲隨意打發(fā)般的“嗯”。
一種未有的失落和焦躁感啃噬著他的心。
他習慣了成為焦點,習慣了被追逐,何曾受過這等冷遇?
尤其這冷遇還是來自他如今視若珍寶、苦苦追尋的人
不行,他不能就這么干等著!
宮遠徵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他必須做點什么!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宮門眾人便看到了一個極其詭異的景象
那位名震天下的武林第一李相夷,
仿佛變成了宮念徵的一條“小尾巴”。
宮念徵去角宮找璇角商議事務,
李相夷就“恰好”在角宮外的演武場“練劍”,劍光縱橫,
氣勢驚人,引得不少侍衛(wèi)側目,目光卻總是不離那扇角宮大門。
宮念徵去商坊巡視宮家產(chǎn)業(yè),李相夷就“順路”同行,
美其名曰“見識宮門繁華”,實則亦步亦趨,
時不時還想發(fā)表點“見解”,結果往往被宮念徵一個白眼噎回去
宮念徵“李大門主,做生意不是比武,光厲害沒用,得動腦子?!?/p>
懟得他啞口無言,卻依舊執(zhí)著跟著。
宮念徵甚至只是去后山賞雪散步,李相夷也能“偶遇”,
然后硬著頭皮跟在一旁,沒話找話。
一會兒說“這雪景甚美”,一會兒又笨拙地試圖用內(nèi)力震落樹梢積雪,
想制造點“浪漫”,結果力道沒控制好
差點雪崩把自己和念徵埋了,
被宮念徵沒好氣地罵了一句“笨蛋”,甩下他走了。
李相夷看著念徵毫不留戀的背影,
站在原地,雪花落滿肩頭,顯得無比蕭索和...
可憐。
宮明羽和宮爍角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宮明羽心性溫和,看到李相夷這般放下身段、笨拙卻真誠地試圖靠近念兒,
心中那點因他突然出現(xiàn)而產(chǎn)生的不適漸漸消散,反而生出些許同情。
他偶爾甚至會主動對李相夷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
或者在他被念兒懟得手足無措時,溫和地遞上一杯熱茶。
宮爍角則直接得多。
她看著李相夷那副吃癟的樣子,不但不同情,反而覺得有趣極了,
經(jīng)常毫不客氣地哈哈大笑,甚至故意當著李相夷的面,更加親密地黏著宮念徵,
享受著李相夷那幾乎要噴火卻又不得不忍著的眼神。
宮爍角“念姐姐!你看李大門主好像一只被拋棄的大狗哦!”
宮爍角挽著宮念徵的胳膊,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不遠處的李相夷聽到。
宮念徵聞言,瞥了一眼那個僵在原地、耳根通紅的男人,
嘴角幾不可查地彎了一下,卻很快壓下,故意冷著臉對爍角說
宮念徵“別胡說?!?/p>
但語氣里并無多少責備。
李相夷聽到宮爍角的話,氣得差點內(nèi)息逆行,
卻又無法反駁,只能狠狠瞪了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少年一眼,
換來對方一個更加得意的鬼臉。
幾天下來,李相夷可謂是碰了無數(shù)軟硬釘子,身心俱疲。
他這輩子都沒這么憋屈過,也沒這么努力地去討好過一個人。
但他卻奇異般地沒有想過放棄。
每一次看到念兒,哪怕只是一個側影,
一個眼神,都能讓他重新燃起斗志。
只是,夜深人靜時,他獨自躺在客院的床上
看著窗外宮門的月色,還是會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和迷茫。
他到底該怎么做,才能真正走進那個小魔女的心里?
武功蓋世又如何?
在她面前,他仿佛一無是處。
笛飛聲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偶爾與宮璇角對視時,眼中會閃過一絲幾不可查的笑意。
他并不插手,只是確保李相夷不會真的被宮門侍衛(wèi)趕出去。
他答應給的“機會”,已經(jīng)給了,剩下的,
就看李相夷自己的造化了。
而宮念徵,雖然表面依舊對李相夷不假辭色,甚至時常嫌棄,
但身邊最親近的雪汐和璇角卻敏銳地察覺到,她發(fā)呆的次數(shù)變多了,
有時看著窗外李相夷練劍的身影,眼神會變得有些復雜,甚至…
閃過一絲極快的心軟。
只是那份心軟,總是很快被她強行壓下。
李相夷,你想這么容易就過關?
還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