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蟬鳴在東京近郊的高檔社區(qū)公園里聒噪不休。六歲的星野光,頂著一頭柔軟的栗色頭發(fā),像只精力充沛的小鹿,在沙坑和滑梯間奔跑穿梭。他不是這里唯一的孩子,卻仿佛有一種奇妙的凝聚力。
“小光!這邊這邊!”一個頂著橘色刺猬頭、個頭最小卻蹦得最高的孩子——日向翔陽,揮舞著小手,臉頰紅撲撲的,“看我的超級無敵大扣球!”他奮力跳起,對著空氣狠狠一揮臂,差點把自己帶倒。
旁邊,一個留著齊整鍋蓋頭、眼神卻異常專注銳利的男孩——影山飛雄,撇撇嘴:“笨蛋(Boke),球都沒有,扣什么扣?!彼掷镎磸途毩曋粋€托球的動作,手腕翻動的姿態(tài)已經(jīng)有了幾分未來的精準雛形。
“喂喂,小影山,別那么嚴肅嘛!”一個皮膚黝黑、笑容爽朗、剃著接近光頭短發(fā)的男孩——西谷夕,像顆小炮彈一樣沖過來,一把摟住影山和日向的脖子,“來玩探險吧!我發(fā)現(xiàn)公園后面有個‘秘密基地’!”他天生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熱情。
不遠處,一個氣質(zhì)沉穩(wěn)、像個小大人似的男孩——澤村大地,正和另一個氣質(zhì)溫和、心思細膩的男孩——菅原孝支,一起整理著大家亂丟的玩具和水壺。大地總是默默照顧著這群性格各異的小伙伴。
角落里,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有些冷淡的高個子男孩——月島螢,正捧著一本昆蟲圖鑒,偶爾抬眼看看鬧騰的眾人,嘴角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嘲弄。他身邊跟著一個總是很溫和、有些崇拜地看著他的男孩——山口忠。
星野光,就是這群孩子之間的粘合劑。他有著與生俱來的觀察力和協(xié)調(diào)性。當日向和影山因為“誰的扣球更厲害”快要吵起來時,他會提出:“那我們來場真正的比賽吧!用那個舊排球!”他總能找到大家都能接受的游戲規(guī)則。當西谷的探險計劃過于危險時,大地會投來不贊同的目光,是小光靈機一動,把探險變成了“尋找大地守護的寶藏”,既滿足了西谷的冒險欲,又讓大地順利參與進來。他甚至能注意到月島對昆蟲的興趣,分享自己發(fā)現(xiàn)的一只稀有鍬形蟲,換來月島鏡片后一閃而過的驚訝和難得的參與。
那個暑假的高潮,是一場用舊網(wǎng)和粉筆畫線搭建的“兒童排球賽”。沒有規(guī)則,只有純粹的快樂。日向尖叫著高高跳起(雖然大部分時候沒碰到球),影山固執(zhí)地想把球托到每個跳躍的同伴手中(不管他們接不接得?。?,西谷滿場飛奔救球(摔得滿身是沙也毫不在意),大地和菅原努力維持著基本的秩序,月島雖然嘴上說著“無聊”,但攔網(wǎng)的動作卻異常認真,山口則在一旁緊張又激動地加油。小光在網(wǎng)前奔跑、跳躍、嘗試著組織,汗水浸濕了他的額發(fā),笑容比陽光還燦爛。那一刻,小小的排球網(wǎng),連接了他們純真無暇的友誼,成為童年最閃亮的印記。
然而,夏日的歡愉總是短暫。臨近夏末,小光父母宣布了一個消息:由于父親工作的重大調(diào)動,他們?nèi)壹磳犭x東京,遠赴海外。消息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在孩子們心中激起巨大的漣漪。
離別的日子到了。社區(qū)公園的秋千旁,孩子們依依不舍。日向哭得最大聲,把一只自己畫的、歪歪扭扭的太陽徽章塞到小光手里:“小光!要記得我!要回來看我打球!我會變得超——級——厲害的!”影山緊抿著唇,把一個用零花錢買的、小小的排球鑰匙扣塞給小光,只說了兩個字:“變強?!蔽鞴扔昧ε闹」獾募绨颍劭艏t紅卻強撐著笑容:“小光光,等著!我會成為最厲害的自由人!到時候保護你!”大地送了一個親手做的木質(zhì)書簽,菅原則是一本寫滿祝福的筆記本。月島推了推眼鏡,遞給他一個裝著一只漂亮甲蟲標本的小盒子,別扭地說:“…別弄丟了?!鄙娇谒土艘粋€手工的護身符。
小光也把自己珍藏的、印有星星圖案的護腕分送給每個人?!拔覀兗s定,”他聲音哽咽卻堅定,“以后一定要再見面!一起打排球!”
搬家后的最初幾個月,小光還和大地、菅原通過幾封信,電話里也能聽到日向咋咋呼呼的聲音。但隨著距離、時差和新生活的展開,聯(lián)系不可避免地變得稀少,最終中斷。小光在新環(huán)境里努力適應,語言、文化、陌生的面孔。他依然開朗,但內(nèi)心深處某個角落,似乎悄悄關(guān)上了一扇門,只有在撫摸那枚太陽徽章或排球鑰匙扣時,才會涌起一絲遙遠的溫暖。家庭的溫暖依然包圍著他,只是偶爾,他會望著窗外異國的天空,想念那個蟬鳴喧囂的夏天和那群吵鬧的朋友。
(作者有話說:這是個排球少年的世界,里面的內(nèi)容會改怎么說應該改動不算大。在我這里就是這樣包括設(shè)定,還有就是我的大綱到14章左右進度快,不會爛尾有結(jié)尾的每章的字數(shù)不算多將就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