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十幾分鐘,韓夢鳶撐著傘,付星嬛拎著翁清夢翩然而來。
韓夢鳶湊近郗溪,問道“鬼給你帶來了,要怎么折騰他,給他也撕個嘴?”
“嘶”顧隊抽了口氣,剛剛看那學(xué)生尸體就已經(jīng)很疼了,這會兒還要現(xiàn)場表演嗎。
翁清夢不甘的嘶吼,郗溪看向言書禾,讓他給個說法,只見他沉思著,雖然翁清夢的遭遇令人同情,但是死去的學(xué)生又多么無辜呢。
“讓周琛遠程送去審判吧”
言書禾最終說道,這是韓夢鳶上下掃了一眼翁清夢,說一句“怨氣這么重,審判也沒什用吧”
審判者審判鬼魂輪回前的功過,但如果怨念到達一定程度審判則會無效。
郗溪湊近翁清夢,問道“我記得當初欺負你的學(xué)生到現(xiàn)在還在牢里吧,出來也都廢了,你還有什么怨恨的”
“他們都該死”
哦,原來是進去的不夠多,可當年除了幾個霸凌嚴重的學(xué)生,其他的都畢業(yè)離開了,造孽呀。
這下子消怨有點難哦,幾人蹲著苦思,突然郗溪眼睛一亮,拿出手機撥通了周琛的電話,嘀嘀咕咕一陣,嘴角揚起一抹笑,自信的坐在地上。
言書禾與顧隊對視一眼,皆是疑惑。
過了一會兒,走廊的溫度更低了,開始漫起白霧,白霧中有三個鬼影出現(xiàn),鬼差帶著一個枯瘦的女人來到他們面前。
這時翁清夢突然激動暴起,付星嬛差點沒抓住他,那女人也是淚眼朦朧,朝著他們撲過去。
“小夢,是小夢嗎,怎么就成這個樣子了”女人痛哭,那是她辛辛苦苦養(yǎng)大另自己自豪的兒子呀。
翁清夢不再掙扎,低著頭,他不敢讓母親看到現(xiàn)在的樣子。
翁母抱著自己的兒子在哭,而翁清夢能清晰的感知到母親的悲傷,他抬起頭,問鬼差“如果我不再反抗,那么我能到地府和母親一起生活嗎”
鬼差如實回答“這需要你經(jīng)過審判后由判官決定,不過你的母親其實早就可以入輪回了,她這輩子多行善,本可以輪回個好家庭,但是她無論如何也要在地府尋你,之后是輪回還是在地府要她自己決定。”
翁清夢看著蒼老的母親,哽咽道“您怎么這么傻呢,我拖累您這么多年了,明明可以去輪回,為什么還要找我呢”
翁母靠在他的懷中,嘆息“哪里是拖累呢,你父親走的早,那時我難過不已,可是我還有你,看著你逐漸長大,努力學(xué)習,你是母親的驕傲,是我心頭的珍寶”
最終在翁母的安慰下,翁清夢放棄繼續(xù)復(fù)仇,同意去地府審判,臨走時他對言書禾他們說道“我同意放棄復(fù)仇不是我原諒他們了,只是他們這群渣滓不配讓我母親繼續(xù)孤苦的等待,我自然會詛咒他們的,祝他們都有一個灰暗的未來”
因果緣起,郗溪看著咒言的誕生嘆了口氣,只怕當年欺凌過他的人都不會好過了。
翁清夢被帶回地府,韓夢鳶她們也回去了,事情就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警方收尾,這場驚人驚恐的考試也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