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溪和言書禾一間間屋子搜過去,這宅子明明不大,房間也有限,可偏偏就是尋不到那會陰天級陣的陣眼。外頭許宴他們正拼死拖著怪物,破壞聲、嘶吼聲隱隱傳來,誰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最后一間房也查完了,依舊一無所獲。
兩人站在原地,空氣死寂,焦灼像細密的蛛網(wǎng)纏上心頭。
“怎么辦……根本找不到。”郗音里透出絕望。
就在這時,遠處又一聲轟隆巨響炸開。言書禾突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光,猛地拉住郗溪手腕:“回去!”
“回哪兒?”
“入口!”
言書禾不由分說,拽著他就往樓梯口跑。兩人一路沖回剛上二樓的地方,停在那面空蕩蕩的墻壁前。言書禾氣息未定,目光卻像釘在了墻上,一寸寸掃過。
“這墻……有什么不對?”郗溪喘著氣問,心跳如擂鼓。
“剛上來的時候,這墻上全是字,”言書禾語速很快“后來字動了,怪物就出現(xiàn)了。這不是巧合?!?/p>
“但現(xiàn)在它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 ?/p>
言書禾忽然抬手,指尖重重一點墻面:“砸了它?!?/p>
“啊?就這么硬砸?能行嗎?”郗溪嘴上懷疑,手卻已經(jīng)摸上了劍柄。她掄起長劍,用盡全力劈下去——
“鏘”的一聲,火星四濺,墻上只留下道白印。
她不信邪,又連劈數(shù)下,虎口震得發(fā)麻,墻面卻紋絲不動,只簌簌落下些粉屑。
“我的媽,這么硬,鋼筋的”郗溪吐槽了一句,甩手扔開劍,直接從儲物空間里掄出一把鐵錘,“讓開!”
言書禾向后撤了一步。郗溪掄圓了錘子狠狠砸向墻壁!
“咚!咚!咚——!”
一聲比一聲沉重,回蕩在走廊里,幾乎要壓過遠處傳來的廝殺聲。郗溪喘著粗氣,汗珠從額角滾落,可那面墻依舊冰冷地矗立著,連一道裂縫都沒有。
郗溪拄著錘子,胸膛劇烈起伏,汗水順著下頜線滴落?!安恍小@破墻根本砸不動!”
言書禾盯著那面巋然不動的墻壁,唇角卻緩緩勾起一抹弧度:“砸不動?這不恰恰證明,我們找對地方了?!?/p>
郗溪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找到了然后呢?光看著它有什么用?它還能自己裂開不成?”
言書禾抬手揉了揉眉心,忽然抬眼,目光投向遠處傳來轟鳴的方向,語氣里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試探:“要不…讓那怪物來試試?”
“你跟它很熟嗎?它還能聽你指揮?”郗溪簡直要被他這異想天開給氣笑。
“試試不就知道了!”言書禾一把拉住郗溪的手腕,再次朝著戰(zhàn)場狂奔而去。
兩人沖回混亂的中心,只見許宴和周琛正狼狽地抵擋著怪物的利爪,劍風呼嘯,符箓炸開的光芒一次次勉強逼退那駭人的身軀。言書禾深吸一口氣,用盡力氣朝那邊喊道:“把它引到二樓入口!我們找到關(guān)鍵了!”
許宴格開一次重擊,虎口迸裂出血,聞言與周琛還有木增迅速對視一眼。
“走!”許宴低喝一聲,幾人虛晃一招,轉(zhuǎn)身便向樓梯口疾退。那怪物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龐大的身軀碾過地面,緊追不舍。
幾人旋風般沖回那面詭異的墻壁前。言書禾語速極快:“這墻有古怪!硬砸不開!需要更強的力量!”
根本無需過多解釋,生死關(guān)頭的默契此刻凸顯無疑。許宴抹去嘴角的血沫,眼神銳利:“周琛,我們引它撞墻!”
“木增!”他緊接著喊道,“你護住他們倆,去破壞陣眼!”
幾人點頭,各自行動。許宴與周琛一左一右,刃光如游龍,再次挑釁般地襲向怪物,且戰(zhàn)且退,精準地將那暴怒的軀體引向那面堅不可摧的墻壁。木增則一步踏前,橫身擋在言書禾和郗溪身前,目光緊緊鎖住戰(zhàn)局,隨時準備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