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心虛啊~”
“啊”
宮遠徵驚呼出聲,睜開眼四下皆是漆黑一片,豆大的汗從額間滑落,起身發(fā)現(xiàn)渾身都是汗涔涔的。
點燃床邊桌上的蠟燭后,夢中的異響原來是窗戶被吹開的動靜。
宮遠徵走到窗邊,眼睛卻不自覺看向偏殿,里屋那里還亮著燭光,隱約能見到人影閃動照在緊閉的窗上。
“弟弟大半夜不睡覺,站在窗邊想誰呢?”
宮遠徵不自覺發(fā)起呆,回神便是偏殿的窗戶被打開,宮嶼商也倚窗邊正回看著自己。
“你不也是一樣嗎”
宮嶼商挑挑眉,故作玄虛地搖了搖頭
“可不一樣,我是在看弟弟,弟弟在看誰?”
“看弦月”
“做噩夢了?”
宮遠徵不自覺回想起夢中的事,臉色也古怪起來,倒是讓宮嶼商一時拿不準他做的到底是不是噩夢。
“要不要吃冰酥酪?”
宮嶼商搖著扇子,看著有些猶豫的宮遠徵,揮揮手讓人將東西送過去。
“今日弦月比蠟燭還亮,弟弟在月下也顯得格外清冷白皙”
宮遠徵拿勺子暈著冰酥酪上的桂花蜜,聽到宮嶼商這話第一反應不是開口接話,反倒竟有些羞意。
宮嶼商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便也不再說話,面前的碗已經(jīng)空了兩個,只剩半碗酒釀是在是喝不下去了。
“去看看角宮可歇下了,若是沒有就給宮二也送幾碗”
喊弟弟沒覺得有什么,喊哥哥,宮嶼商總有種別扭的感覺,可能是在另一個世界中年齡與他差不多的原因,說出來就像是在調(diào)情。
正殿的窗不知何時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宮嶼商又獨自一人百無聊賴地坐在羅漢塌上,逗弄著外面的貓獅,指尖沒入水中,便有貓獅游過來在指縫間穿梭
一盞茶的時間,宮嶼商手都泡涼了,睡意都沒有絲毫要來的意思
“小姐,冰酥酪已經(jīng)送過去了,角公子正在處理公務,說小姐送的正合心意”
“嗯...”
有人說話的動靜反倒勾起宮嶼商的困意,甩了甩手上的水,迷迷糊糊地回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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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宮內(nèi),宮尚角在處理完公務后,終于打開了食盒,鎮(zhèn)著冰的都有些化了,冰酥酪卻沒有任何影響,桂花蜜也格外的甜
“公子,徵宮都已經(jīng)歇下了”
金復進殿稟告,宮尚角聞言也起身將外衣脫下
“可有鬧矛盾”
“徵公子和嶼商小姐吵吵鬧鬧也算和睦,嶼商小姐看著很是包容徵公子”
宮尚角笑了笑沒再說話,要說和睦宮尚角還勉強能信,但若說包容,還不如說是宮嶼商無聊,有心逗宮遠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