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父親的意思.......”
宮流商哼了一聲,費勁巴力裝出一副父親的樣子,演技拙劣的根本沒眼看,辣的宮嶼商急忙轉移視線。
“你若真心悔過,就去祠堂自省一個月,為我抄經(jīng)祈福,為商宮潛心贖罪。”
宮流商語氣頓了頓,語氣帶著難掩的沉重,像是心里交涉半天才勉強說出口。
“等你出來,我便去請求長老,將你改商為徵,進徵宮薄?!?/p>
宮嶼商勾了勾嘴角,眼里滿是諷刺,宮流商怎么可能允許自己的子女去過繼給別宮,還是在他活著的時候,即便是女兒,這也無疑是將臉面撕下來踩幾腳再扔進公廁里。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宮流商他喪心病狂,虎毒尚不食子,他卻能對自己親女兒下手。
“父親”
“怎么,我做了這么大讓步,你還不滿意?”
宮流商躲避著宮嶼商的目光,仿佛這樣就能讓所有人相信他的讓步是真的。
“父親”
“你還想怎樣,非要我這條命嗎?”
“父親”
宮嶼商眼神愈加冰冷,宮流商卻覺得她的眼神熱的很,被她看一眼,就猶如墜下巖漿地獄,動不得,也逃不得。
“好了,總喊你父親做什么?!?/p>
繼夫人的話像是一條繩索,將宮流商拽出巖漿。
“若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父親,就別在氣我了。”
“父親,你真的狠下心了嗎?”
宮嶼商其實并不想多說,但認真算算,自己并不是真的宮嶼商,即便這個人再怎么討厭,都還是要過問三遍,讓真正的宮嶼商也狠下心來,他真的不愛她。
“就讓你進祠堂,又不是讓你進巖漿,有什么好問的”
宮嶼商聞言不再說話,抽出帕子握在手中,走到茶碗旁,親手倒了杯茶墊著帕子送到宮流商面前,宮流商也沉默著拿出來父親的威嚴,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宮嶼商后退認真地行了一禮,隨后提起燈籠走出門。
“小姐.......”
院外,商宮的兩個侍衛(wèi)和金復一行人自覺站成兩堆,見宮嶼商走出來,侍女率先將披風遞上來。
“收拾點東西給我送去祠堂,之后你們倆就去宮紫商那住下?!?/p>
宮嶼商系好披風,冷靜地跟兩人交代,隨后又看向一旁的金復。
“宮二什么走?”
“....公子后日啟程?!?/p>
宮嶼商明了地點點頭,揮揮手,臨走時又突然想起來什么,看向那個有點子變態(tài)在身上的侍衛(wèi)。
“你叫什么?!?/p>
“屬下金重,重見天日的重?!?/p>
宮嶼商看了他一眼,轉身朝祠堂走去。
祠堂內昏暗無邊,伸手不見五指,點了蠟燭才勉強看清一點。
“怎么拿這么多?”
宮嶼商撇了一眼送來的包裹,被這么大的行李驚到了。
“奴婢收拾東西時,徵公子來了,塞了好些防蚊驅蟲的藥,況且這里陰冷,奴婢就多裝了些或許能用到的。”
“下去吧?!?/p>
宮嶼商跪坐在蒲團上,面對著眾牌位,閉眼轉動著手里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