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而已” 李承澤垂下頭揪下一顆葡萄放進嘴里。
他怎么可能不怕,李承澤這個人什么都不怕唯獨怕林知念,怕林知念生氣一舉殺了他更怕他不好哄。
“那你自己小心些” 李承澤重新拿起那本紅樓看了起來。
聞言范閑腳下一頓停在那里,轉(zhuǎn)身看向李承澤語氣里帶著遺憾:“殿下不惱?”
“我可怕念兒生氣” 李承澤一想起你生氣的樣子他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范閑看他的樣子挑了挑眉頭,沒想到未賜婚就怕成這樣:“那好,那我就先走了”
見他步履匆忙李承澤急忙站起身在背后喊他:“有時間多見面,不談國事,談風(fēng)月”
范閑并沒答應(yīng)李承澤談風(fēng)月的話,倒是李承澤看著范閑的身影得意的笑了笑。
宰相府內(nèi),林知念擺弄著花并不擔(dān)心林珙一事,李承澤將范閑攔在了相府附近,怕是再出城殺林珙來不及了。
林珙在郊外的小院中被五竹殺害,但不是范閑指使而是五竹看出范閑心中顧慮,他做主殺了林珙。五竹將林珙的尸體所在之處告訴了鑒查院一處。
范閑與王啟年走到相府門前,王啟年看著府前的石板路詫異,他萬萬沒想到是石板路這可咋尋林珙的痕跡。
當(dāng)天夜里,林知念就知道了林珙死了的消息。
“小姐,二公子他死了!”椿禾跪在地上垂下頭不敢看林知念的眼睛。
聞言林知念的手一松,那手中的青玉手捻掉落在地,珠子散落一地:“你說什么!”
林知念猛地站起身走到椿禾的面前,用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的臉:“二哥死了?因何而死?”
“死于劍傷!” 椿禾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視你的眼睛。
林知念甩開椿禾的臉,垂眸看著散落一地的青玉珠子:“謝必安?”
“二哥的尸體現(xiàn)在在哪” 林知念轉(zhuǎn)眼看向渾身發(fā)抖的椿禾。
“鑒查院”
林知念重新坐在榻上雙手緊緊握著拳頭:“范閑還是李承澤?還是他們二人合作殺了他?”
林知念帶著遺憾恨不得現(xiàn)在立刻去質(zhì)問范閑與李承澤,但是她不能。
林知念紅了眼眶緩緩低下頭,椿禾見她如此立即站起身遞給她手帕,林知念順勢接過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爹爹可知道了?” 林知念重新抬起頭,目光盯著案幾上的香案。
“知道了”
林知念吐出一口氣想要站起身,椿禾見狀趕緊將胳膊遞了過去,林知念順勢扶著站起身走向一旁的柜子前。
那里是林知念小時林若甫托人打造一面墻的柜子,現(xiàn)如今柜子上放滿了盒子,盒子里放著林知念從小就收到的玉,品相好的到品相一般的都有。
林知念走到最左側(cè)抬手取下紫檀盒打開,里面放置著紅玉手鐲與青玉簪子,這些皆是林珙送與林知念的,這面墻上還有,但她只把這一盒放在了能夠得到的地方。
以后睹物思人的不止自己的母親,現(xiàn)在還多了個林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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