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念雖與林若甫面對面坐著下棋,但各自的心思全都不在棋局上。林若甫沒了下棋的心思,將棋子扔了回去,林知念聽見聲音抬頭看向林若甫,就在此時袁宏道從他的身后走了進來。
“相爺,小姐” 袁宏道站定在你們二人的身側。
林若甫見他回來心里的石頭有一部分落了地:“可見過司理理了?”
“見了,也問過,她未曾將二公子刺殺一事告知范閑”
林若甫心有存疑:“說的可是實話?”
“用了些手段,她未曾改口”
林若甫轉頭看向一直聽著的林知念:“念兒,你覺得她為何沒告訴范閑?”
林知念抬眼望了一眼袁宏道:“此事關聯(lián)較多,想必也是為了性命”
“倘若范閑不知道此事,就沒理由殺珙兒” 林若甫順著林知念的話說了下去。
“正是”
林若甫緩緩嘆了口氣動了動身子:“煩勞先生再去趟東宮,將結果告知于太子,還有范閑之事請先生將我的意思轉述于太子”
袁宏道湊近林若甫的身旁,知道結果后他轉身離開書房請范閑進屋,自己則前去東宮。
林大寶將范閑帶進書房中,此時的林若甫正整理著林珙的東西,林知念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林若甫的動作。
“爹!” 大寶蹦蹦跳跳的跑進來,嘴里還說著將范閑帶了過來。
身后的范閑見書房之中還有林知念的身影他不禁有些疑惑,但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
“大寶,到外邊兒自己玩會兒,我和他有話要說”
“爹,那二寶什么時候回家呀?” 大寶的話讓林若甫不禁垂下了眼眸,臉色帶著傷情并未回答。
大寶與范閑對視一眼后,語氣弱弱的說:“那大寶出去了”
林知念看著大寶跑走的背影,她張了張口又重新閉上。
“大寶小時候得過一場病,好了后就變成這樣了,人雖然長大了可心智卻如幼童,婉兒一直沒辦法回府又患上了癆病,多虧你醫(yī)治有方,她的身子才一日日見好”
林若甫的語氣里聽不出贊賞,但范閑卻悠然自得:“應該的”
林若甫背過身去走了幾步,而范閑就跟在他的身后:“未來林家所有的期許一切希望都在珙兒身上,他從小就肩負我們林家家門傳承的壓力,活得并不快樂,可他從未曾叫苦,從未曾埋怨過”
聞言范閑倒是瞥了一眼一旁默默注視著他的林知念,他倒是覺得林珙不如林知念這個女子。
林若甫側頭看見了范閑的眼神,他站定在原地轉回身重新面對著范閑,林若甫又側頭看了看林知念。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珙兒確實不如念兒,但念兒畢竟是女子” 林若甫的一番話引起了范閑的不滿,什么叫“畢竟是女子”,但后來一想這個年代不就是這樣。
林若甫緩緩走到林知念的身旁,目光慈愛的看著她:“如果念兒是男兒身,她一定是我這個位置的好人選”
范閑也將目光投向林知念,這句話他倒是贊同,林知念的確是個好人選,如果說林若甫是老狐貍那么林知念就是小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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