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月樓外慘死那姑娘,她姓金,你知道嗎?”
這話雖是范閑問李承澤,但林知念握緊了手中的酒杯,直到骨節(jié)泛白也未曾松開。
“我該知道嗎?怎么聽起來你們很熟啊”
“她爹也是死在抱月樓外” 范閑這回終于抬起眼,但卻看向了林知念。
林知念與范閑對視上,但很快她就移開視線。
“這么巧啊,怎么死的?。俊?/p>
“逼良為娼,家破人亡”
身側的李承澤轉頭看向范閑,目光帶著兇狠:“那你得趕緊勸勸范思轍,讓他投案”
“兩條人命,你就沒什么想說的?”
他偷偷的瞥了一眼林知念后,面對著范閑而坐:“可惜”
“沒了?”
“我該說什么呀,京都這么多人,每天都有人死撞到誰頭上我能預測???除了可惜你讓我說什么呀?”
范閑嗤笑一聲:“說實話,你能是這心態(tài)我確實佩服”
“生死無常,看開些”
“這話說得好,我記住了”
范閑端起酒杯面向他,李承澤見此也端起自己的酒杯,兩人碰上后范閑不動聲色的將毒藥的解藥灑在了他的酒里,李承澤并未發(fā)現(xiàn),直接仰起頭一飲而盡。
倆人齊刷刷的將酒杯擱在桌子上,發(fā)出了聲響,林知念挑了挑眉,感嘆還挺有默契。
李承儒與大公主進門時,就感受了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你和林婉兒扯開嘴角沖他們二人笑了笑。
“這氣氛不對?。俊?李承儒看了身旁的二人,你與林婉兒對視一眼。
“沒事不對的”
看著你們二人可以隱瞞,李承儒也不再過多的追問。
北齊大公主一坐下將范閑與海棠朵朵的事一下子全都吐露里出來,李承儒想攔都攔不住,范閑看著林婉兒的面色越來越不好后急忙站起身:“殿下,你說你馬呢!”
“???”
“我說你的戰(zhàn)馬呢?”
“在外面”
范閑直接把北齊大公主拉走,他們走后你們一屋子的人都暗自松了口氣。
“二表哥,今日能來看我,我很高興我也知道二表哥今日并非真是為了看我”
“你想多了”
“我知道近日朝堂起風波,我也知道二表哥與范閑互有爭鋒”
“婉兒,這些事啊與你無關”
“那與姐姐呢?”
聞言在場眾人皆是一愣,林知念更是呆坐在那里,腦子里一片空白。
“我畢竟從小也是在宮里長大,你的行事手段我都看著,你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絕對不會無的放矢,今日你來話是說了很多,其實也就四個字-釜底抽薪”
“怎么說?”
“陛下旨意,與我成婚者接手內庫財權,今日二表哥話里話外,抱月樓也好北齊傳聞也罷,無非就是讓我心生芥蒂,毀去婚約,范閑沒了財權自然無法與二表哥爭斗,二表哥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李承澤冷笑一聲,手指摩挲著酒杯:“在你心中啊,我就只有心機手段,沒有一絲真情實意”
“當然有”
這話讓李承澤驚喜的抬起頭,林知念看著李承澤的眼睛,十幾歲時她真的以為他沒有真情實意,可再后來卻發(fā)現(xiàn)她錯了,他是有真情實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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