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你的答案慶帝的臉色才舒緩了不少,嘴角也滿意的勾起:“離春闈還有些日子,到時候再定吧”
慶帝放了話李承乾與李承澤二人也沒在堅持,彼此對視一眼后返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而李承昭也松了口氣回到座位上。
剛落座莊墨韓的聲音就起來了:“陛下!這位少年郎便是范閑嗎?”
“莊先生也認(rèn)識他?”
“碰巧,讀過他的詩”
慶帝的視線瞥了一眼李云睿:“范閑雖然年輕,倒是頗有些詩才,莊先生要多多提攜后進(jìn)”
“本當(dāng)如此,只是老夫本是齊國之臣,為慶國選的是賢良能臣倒也罷了”
莊墨韓話里有話,李承昭的視線也落在了莊墨韓的身上,同樣也連帶著李云睿。
“若是一時失察,被有心之人說成攪亂慶國文壇…....”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糊涂,反倒是李云睿開口幫范閑說話:“莊先生的話隱隱針對范閑,難道是怕少年才子后來居上,將來名聲蓋過先生?”
“長公主所言范閑之才,是指那首七言嗎?”
“正是,敢問先生有哪首詩能勝過范閑這篇七言的?”
“風(fēng)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莊墨韓念這首詩的確比范閑對了些憂愁。
“好詩,真是好詩。老夫這一生寫了這么多詩文,就沒有一首能與之相提并論的”莊墨韓感慨萬千。
“這么說,莊先生是甘拜下風(fēng)了?”
“這詩的前四句確實(shí)是極好的”
“可世人都說,此詩最精華的是后面四句”李云睿可不會如此單純的為范閑說話,事出有因。
“后面四句自然是千古絕句,可惜啊...... 那不是范先生所寫”
此話一出,范閑酒醒了大半渾身的寒意,他噌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莊墨韓怎么可能聽過杜甫的詩。
“這詩的后四句,本是家?guī)熡斡谕ぶ菟霰緛磉@樣的佳句重現(xiàn)天下也是件好事,只是范先生以他人詩作邀名,怕是不大妥當(dāng)吧”
李承昭一聽就知道莊墨韓是栽贓陷害,視線也落在了李云睿的身上,她轉(zhuǎn)頭與李承昭對視上彎起了嘴角。
話音落大殿之上充滿竊竊私語,尤其是郭保坤開心的不得了。
李承昭看著郭保坤如此的開心就像此事是真的一般,你的玩心大起直接站起身:“父皇,兒臣可以作證,這首詩是靖王府詩會范閑所做,當(dāng)時宮中編撰郭保坤亦在場”
“哦? 郭保坤在嗎?”
“臣...臣在!”
郭保坤沒想到李承昭會扯到他的身上,聽著慶帝的問話他也只能慌亂的起身。
“這詩是范閑所作嗎?”慶帝的目光投向站出來的郭保坤。
李承昭站在臺上得意的勾起嘴角,眼神里帶著警告,似在說如果不說真話,那就永遠(yuǎn)別說話了。
那日詩會人員眾多,而李承昭又在臺上做了人證,他自然是做不得偽證,只能如實(shí)稟告。
“是”
“這么說,莊先生是蓄意構(gòu)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