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十二,沈月絨派人送來請柬,請冥憐和楚傾天去王府赴宴,說是 “為楚溟瀾慶生”。
楚傾天看著請柬上娟秀的字跡,冷笑一聲:“沈月絨這時候設(shè)宴,怕是沒安好心?!?/p>
冥憐將請柬放在燭火旁,紙頁邊緣微微卷曲:“臣陪陛下去,正好探探她的底細(xì)?!?/p>
當(dāng)日傍晚,楚傾天與冥憐并肩走進睿王府。
府內(nèi)張燈結(jié)彩,卻處處透著詭異 —— 丫鬟們走路輕手輕腳,侍衛(wèi)們眼神警惕,連楚溟瀾都被沈月絨拉在身邊,不敢隨意說話。
“陛下,冥憐大人,” 沈月絨穿著一身石榴紅錦裙,迎上前笑道,“快請坐,今日是阿瀾的生辰,特意請二位來熱鬧熱鬧。”
楚傾天坐下,目光掃過桌上的菜:“皇嫂有心了,只是不知為何,今日府里的侍衛(wèi)比往常多了不少。”
沈月絨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恢復(fù)自然:“近日京城不太平,多派些侍衛(wèi)也是為了安全。”
她給楚溟瀾夾了一塊糕點,“阿瀾,快謝謝陛下和皇后娘娘?!?/p>
楚溟瀾小聲道謝,卻在低頭時,悄悄將一張紙條塞給冥憐。
冥憐不動聲色地將紙條藏進袖中,待沈月絨轉(zhuǎn)身去倒酒時,才展開來看 —— 上面是楚溟瀾的字:“母親書房有暗格,里面有很多信?!?/p>
宴席過半,沈月絨忽然提起楚林彥:“說起來,阿彥已經(jīng)走了三年了,若他還在,定會很疼溟瀾?!?/p>
冥憐抬眸,注意到她提到楚林彥時,指尖微微發(fā)抖:“王妃與溫哥夫妻情深,想必很想念他。”
“是啊,” 沈月絨嘆了口氣,“只是阿彥生前總說,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昭然。當(dāng)年昭然叛亂,他還為此哭了好幾場?!?/p>
楚傾天放下酒杯:“皇嫂似乎很了解大皇兄和二哥的關(guān)系?!?/p>
沈月絨的臉色微變:“臣婦只是聽阿彥提起過幾次。”
她起身道,“陛下,臣婦去取些好酒來?!?/p>
待沈月絨離開,冥憐對楚傾天遞了個眼色,兩人悄悄起身,跟著楚溟瀾往書房走去。
書房的暗格藏在書架后面,楚溟瀾搬開一本《左傳》,暗格應(yīng)聲打開,里面堆滿了書信和一個錦盒。
冥憐拿出書信,大多是西域寄來的,落款處都是 “玉面修羅”。
其中一封信寫道:“沈氏仍在追查,需盡快將阿瀾送回西域,狼王已備好接應(yīng)?!?
另一封信則提到:“林修遠在沙棘林等候,赤鹽已備好,只待時機?!?/p>
楚傾天打開錦盒,里面是一瓶褐色的蟲子和一張紙條:“此蠱蟲可斷憶,每日一次,混入銀針中,半月可見效。”
“是南疆蠱蟲!” 冥憐的聲音發(fā)緊,“當(dāng)年溫哥‘病逝’前,是不是就被下了這蠱?還有大皇子,他叛亂會不會也是因為被下蠱?”
楚傾天握緊藥瓶,眼中閃過寒意:“沈月絨好大的膽子,竟敢用蠱蟲操控皇室宗親!”
“父皇,阿憐哥哥!” 楚溟瀾突然小聲道,“母親回來了!”
三人迅速將東西放回暗格,剛走出書房,就遇到沈月絨。
她看著三人,眼神銳利:“陛下和冥憐大人怎么會在這里?”
“只是陪阿瀾來取本書,” 楚傾天不動聲色,“時候不早了,朕和憐憐也該回宮了?!?/p>
。。。。。。。。。。。。。。
我捋了一下時間線,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楚溟瀾應(yīng)該才十歲左右,前面也會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