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憐回到京城時,直奔皇宮,將林修遠(yuǎn)的話一一告訴楚傾天。
楚傾天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久久沒有說話。
窗外的雪還在下,將承光殿的紅墻染成了白色。
“這么說,大皇兄這些年一直在西域忍辱負(fù)重,就是為了找二哥,報仇雪恨?!?楚傾天的聲音有些沙啞,“而沈月絨,從一開始就是沖著大皇兄和二哥來的?!?/p>
冥憐點頭:“她不僅想除掉大皇子和溫哥,還想掌控楚國朝政。趙峰是她的人,李延年通敵案也可能有她的影子 —— 她想借西域的手,攪亂楚國,再趁機奪權(quán)?!?/p>
楚傾天起身,走到書架前,抽出一本《楚室宗譜》:“皇族男子受孕的秘密,只有歷代皇帝知道。當(dāng)年父皇告訴我時,我還以為是傳說,沒想到是真的?!?
他翻到一頁,指著上面的記載,“你看,太祖皇帝的男妃就曾生下過皇子,只是后來為了穩(wěn)定朝局,才對外宣稱是宮女所生?!?/p>
冥憐湊過去看,宗譜上的字跡已經(jīng)泛黃:“這么說,阿瀾的身世是真的。沈月絨留著他,就是為了利用他的皇族血脈。”
“不錯,” 楚傾天合上書,“她若想奪權(quán),阿瀾就是最好的棋子 —— 畢竟,他是大皇兄和二哥的孩子,身上流著楚國最純正的皇族血脈。”
正說著,內(nèi)侍來報:“陛下,睿王妃求見,說有要事稟報?!?/p>
楚傾天和冥憐對視一眼,楚傾天道:“讓她進來。”
沈月絨走進御書房時,穿著一身素白錦裙,臉上帶著淚痕:“陛下,臣婦有一事相求,求陛下放過溟瀾?!?/p>
楚傾天挑眉:“皇嫂何出此言?朕何時要對阿瀾不利了?”
“臣婦知道,陛下已經(jīng)查到了一些事,” 沈月絨跪倒在地,“但溟瀾是無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求陛下看在他是阿彥的孩子的份上,放過他。”
冥憐注意到,她提到 “阿彥的孩子” 時,眼神閃爍,似乎在隱瞞什么。
他上前一步:“王妃既然知道陛下查到了,就該說實話 —— 溫哥到底在哪里?你給大皇子和溫哥下的憶蠱,還有多少?”
慕容雪的身體一僵,隨即又哭道:“臣婦真的不知道林彥在哪里!那些藥...... 那些藥是臣婦用來治頭痛的,不是什么憶蠱!”
楚傾天冷笑:“皇嫂還想狡辯?朕已經(jīng)讓人化驗過你書房的藥粉,那是南疆獨有的‘忘憂蠱’,服用者會逐漸失憶,只記得服藥者想讓他記得的事。當(dāng)年林彥兄‘病逝’前,是不是就天天喝你送的‘安神茶’?”
沈月絨的臉色瞬間慘白,再也說不出話來。
楚傾天起身,走到她面前:“沈月絨,你勾結(jié)西域,操控皇室宗親,謀害朝臣,罪該萬死。朕念在阿瀾的份上,給你最后一個機會 —— 說出睿王的下落,還有你背后的同黨,朕可以饒你不死?!?/p>
沈月絨沉默片刻,突然大笑起來:“饒我不死?陛下,你以為你能贏嗎?大皇子是狼王,林彥是他的謀士,他們很快就會帶著西域大軍打過來,到時候,楚國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