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本宮怎么就成了棄婦呢?
她輕輕撫摸著臉頰,臉上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她深知,宮廷中的寵愛如流水般變幻無常,一旦失去,便難以挽回。
她是個直脾氣,心里藏不住事,有什么直截了當告訴她也就罷了,這般鈍刀子割肉,真真是比殺了她還難受?;噬系降资且驗槭裁丛驉懒怂??肯定不只是因為婉貴人給皇后撐腰那么簡單。婉貴人不過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
至于皇后那個老女人,以前就算她再怎么逾越規(guī)矩、張狂放肆,皇后也從來沒有這么嚴厲地對待過她。畢竟她深受皇上的寵愛,而且還有阿哥作為依靠,所以皇后一直都對她忍讓三分。可是現(xiàn)在為什么會這樣呢?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夠讓皇后如此沉不住氣,竟然找了那樣一個小理由,讓皇上懲罰她?
如今令妃,雖然沒有兒子,但僅僅用了不到三年的時間就已經(jīng)與她平起平坐了。這讓嘉妃感到非常生氣。
看著嘉妃站在樹下一臉落寞的樣子,秀心實在不忍心,于是走上前去遞給她一個披風。
秀心娘娘,天氣寒冷,還是回屋里去吧。
嘉妃你說,皇上是不是真的惱了本宮,不會再來啟祥宮了?
嘉妃胡思亂想了半天,心理支撐點早已支離破碎,此刻被秀心關懷,眼淚再也忍不住無聲滑落,然而她向來要強,怎么能在旁人面前流淚,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水珠。
魏蓁蓁在御花園中看了一會兒秋葉飄零,秋風吹過,一片金黃的葉子飄落下來,在空中打著旋兒,最后落在地上。魏蓁蓁伸出手接住了這片落葉,看著它枯萎,心中不由得涌起一絲惆悵。她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回到儲秀宮時,魏蓁蓁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一抹明黃色的身影正坐在榻上,他手中拿著一本書,似乎正在專心看著,但從他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可以看出,他的心緒并不平靜。
魏蓁蓁在屏風后偷看了一會兒,只見乾隆皇帝雖然眼睛盯著書本,但目光卻有些呆滯,顯然并沒有真正在看書,而是在發(fā)呆。她輕輕搖了搖頭,心想這位皇帝最近真是心事重重啊。
作為一個貼心的解語花,魏蓁蓁深知自己此時應該發(fā)揮作用了,畢竟乾隆剛剛給她封了妃位,合該討好一下大老板。
于是,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乾隆身邊,然后輕輕地按揉著他的太陽穴。
魏蓁蓁皇上,您看書看得如此入神,連書頁都沒有翻動呢。
乾隆看到魏蓁蓁回來微微一笑。
乾隆看見朕來了也不過來,在那兒盯著朕,恩~?
乾隆的聲音卻帶著幾分疲倦,她小心地將乾隆手中的書抽走,放在一旁。
魏蓁蓁皇上,您看起來很疲憊,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
魏蓁蓁的眼神充滿了擔憂,乾隆覺得她能看到他內心深處的憂慮。
乾隆和敬已經(jīng)年滿十五歲,到了該出嫁的年紀了……
魏蓁蓁聽后,心頭一緊,她明白和敬對于乾隆來說意義非凡,她是嫡女,她的婚事自然也備受關注。但同時,她也察覺到了乾隆言語中的不舍與無奈,但她希望和敬幸福。
魏蓁蓁是啊,臣妾入宮的時候公主還是個孩子呢?
魏蓁蓁皇上是舍不得公主?還是在為駙馬的人選操心?
乾隆朕早年間,膝下長成的公主唯有和敬一人,自永璉薨逝,朕與皇后唯有一女,就要出嫁,朕自然不舍。永琮還小,朕就提公主出嫁的事,朕怕皇后……
乾隆長嘆一口氣,他欲言又止,臉上滿是憂愁。
魏蓁蓁原來皇上是擔心娘娘,那皇上應該和娘娘好好說,皇后娘娘是明事理之人,畢竟娘娘是公主的額娘,只要額駙選的好,娘娘自然是放心的。
乾隆點了點頭,神色稍稍緩和。
乾隆駙馬的人選,朕早幾年就已屬意于科爾沁輔國公色布騰巴勒珠爾,朕早些年就已將人接入宮中作皇子伴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