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耀文“交易品?”
劉耀文重復著這三個字,像是在品味什么臟東西,
劉耀文“原來在你心里?!?/p>
劉耀文“她就只是個能拿來討價還價的交易品。”
他往前逼近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馬嘉祺,眼神里的失望幾乎要溢出來:
劉耀文“馬嘉祺”
劉耀文“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情人,轉頭就把她的下落當成籌碼?!?/p>
劉耀文“你這哪是想扳倒誰,你分明是拿她的安危當賭注?!?/p>
每一個字都像帶著刀刃,刮得空氣發(fā)疼。
馬嘉祺低著頭,掌心的血痂被重新攥破,血珠順著指縫往下淌,滴在桌面上暈開一小片紅。
劉耀文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
他恨馬嘉祺的冷血,更恨自己此刻的別無選擇——他必須知道她在哪里。
劉耀文“好?!?/p>
劉耀文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字,聲音冷得像冰,
劉耀文“我答應你?!?/p>
劉耀文“但你記住,要是她有半點閃失,我第一個拆了你?!?/p>
說完,他猛地轉身,帶起的風掀動了散落的文件。
門板再次被撞得巨響,留下馬嘉祺一個人在空曠的辦公室里,指尖的血和心口的鈍痛交織在一起,漫成一片絕望的紅。
辦公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調運轉的低鳴,馬嘉祺抬手抹了把臉,掌心的血混著淚水蹭在臉頰上,又熱又澀。
他盯著窗外林立的高樓,玻璃幕墻上映出自己模糊的影子——一身昂貴的定制西裝,身處寸土寸金的寫字樓,這些曾被他視作奮斗目標的東西,此刻卻像沉重的枷鎖。
他突然瘋狂地羨慕那些擠在地鐵里的年輕人,他們可以牽著戀人的手逛夜市,可以在朋友圈曬合照,不用顧忌鏡頭,不用算計利弊,愛得坦蕩又自由。
后悔像潮水般漫上來。
如果當初沒選擇這條路,如果只是個普通人,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邊?
可轉念又被另一個念頭攥住——若不是站在聚光燈下,若沒有這些所謂的“成就”,他又怎么會遇見她?
那些在頒獎禮后臺匆匆一瞥的心動,那些在深夜錄音棚里偶然的相遇,都是這場名為“偶像”的人生附贈的禮物。
他把臉深深埋進臂彎,肩膀控制不住地顫抖。
壓抑了太久的情緒終于決堤,嗚咽聲悶在布料里,像受傷的獸在舔舐傷口。
他得到了旁人艷羨的一切,卻在最想珍惜的人面前,連一句“我喜歡你”都不敢說出口。
掌心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提醒著他剛剛的決絕。
可眼淚落在辦公桌上,暈開那片暗紅的血跡時,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早就被這光鮮亮麗的牢籠,困得喘不過氣了。
抽泣聲漸漸平息,馬嘉祺抬起頭,睫毛上還掛著濕痕,眼底卻已褪去剛才的脆弱,只剩一片冷硬的清明。
他抓起桌上的手機,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顫,點開與劉耀文的對話框。
屏幕的光映在他泛紅的眼尾,他敲下一行字:
「丁程鑫最近在雅山拍綜藝,這兩周他跟她走得勤。」
發(fā)送鍵按下的瞬間,他仿佛能想象出劉耀文看到消息時的急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