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盡歡“你說，明天能找到野果子不？”

許盡歡忽然抬頭問，眼睛在火光里亮晶晶的，

許盡歡“攻略說山腰有片野山楂林，要是能摘點回來，煮酸湯肯定開胃?！?/p>

林清野舀了一勺湯，點頭：

林清野“明天去看看?！?/p>

林清野“不過得早點起，聽說早上露水重，果子更水靈?！?/p>

夜風(fēng)吹過樹梢，帶著山林的涼意，火堆卻“噼啪”燒得正旺，把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林清野看著許盡歡捧著竹筒喝湯的樣子，忽然覺得，這沒有手機信號的荒野夜晚，竟比在山莊女寢里刷著屏幕的夜晚，要溫暖得多。

喝完最后一口湯，許盡歡把竹筒往石頭上一磕，拍了拍手站起來：

許盡歡“趁天還沒全黑，趕緊把帳篷搭起來?！?/p>

她指了指不遠(yuǎn)處那棵粗壯的老榕樹，

許盡歡“攻略說選樹得挑樹干結(jié)實的，”

許盡歡“能擋擋風(fēng)，還不容易有枯枝掉下來?！?/p>

林清野跟著起身，幫著把背包里的帳篷布料和支架拖出來。

兩人對著說明書研究了片刻，許盡歡先抓起兩根主支架，“咔嗒”一聲扣在一起：

許盡歡“我來撐骨架，你幫我扶著點布料?！?/p>

月光已經(jīng)悄悄爬上來，借著篝火的光，林清野把防水布鋪開，看著許盡歡踩著石頭把支架插進(jìn)布料邊角的扣眼里。

高馬尾隨著她仰頭調(diào)整支架角度的動作晃悠，發(fā)梢偶爾掃過臉頰，她也顧不上捋，只顧著喊：

許盡歡“左邊再拉緊點！對，這樣帳篷才不會塌?！?/p>

支架撐穩(wěn)后，兩人合力把布料往上套，可邊角總有些不服帖。

許盡歡索性鉆進(jìn)半成型的帳篷里，從里面往外推：

許盡歡“你在外面拽著繩子，我在里面把布捋平！”

帳篷布料被她頂?shù)霉墓哪夷遥駛€正在蠕動的大蘑菇，林清野看著忍不住笑出聲，手上卻聽話地拽緊繩子，直到布料終于服帖地裹住了骨架。

防潮墊上，拍了拍表面：

許盡歡“你睡這邊吧，離帳篷口遠(yuǎn)點，風(fēng)小?！?/p>

林清野沒應(yīng)聲，只是彎腰幫她把另一床睡袋鋪開，邊緣對齊時，指尖又不經(jīng)意擦過她的手背。

許盡歡手一縮，假裝去撿地上的葡萄梗，耳根卻悄悄熱了。

林清野“山里晚上涼，”

林清野“睡袋拉鏈拉到頂，別踢被子。”

許盡歡“知道啦，”

許盡歡嘟囔著把最后幾顆葡萄塞進(jìn)嘴里，含糊不清地說，

許盡歡“你才該注意，別半夜?jié)L出去。”

篝火漸漸弱下去，只剩紅通通的炭火在暗紅灰燼下跳動。

兩人鉆進(jìn)帳篷，隔著半臂的距離躺平，帳篷外的月光透過布料縫隙，在地上投下細(xì)碎的光斑。

起初誰都沒說話，只有彼此淺淺的呼吸聲，和帳外風(fēng)吹樹葉的沙沙響。

許盡歡翻了個身，正好對上林清野的目光，月光在她眼底漾出層淺淺的光。

她忽然笑了，伸手揪了揪對方睡袋的衣角：

許盡歡“說真的，你之前舉著蘑菇跑的時候，”

許盡歡“像不像動畫片里送果子的小松鼠？”

林清野被逗得低笑出聲，伸手拍開她的手：

林清野“那你剛才在帳篷里拱來拱去，才像偷藏松果的刺猬呢?！?/p>

林清野“好啦好啦，早點睡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