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野的眼淚砸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濕痕，視線里的一切都變得模糊——直到張啟明帶著酒氣的呼吸落在她臉上，她才猛地回神。

張啟明的腳步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神經(jīng)上，他眼里的齷齪毫不掩飾，嘴角勾著得逞的笑：“哭什么？等會兒……”

話沒說完，他的手就伸了過來，指腹帶著冰涼的觸感，直直往她唇上碰。

林清野渾身的血液像是瞬間凝固，下一秒又猛地沸騰，積壓的屈辱、憤怒和恐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

她沒等那只手碰到自己，猛地偏頭，反手就甩了張啟明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在包廂里炸開，力道之大，讓她自己的手心都發(fā)麻。

張啟明被打懵了，愣了兩秒才捂著臉后退一步，眼底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兇狠的怒色：“你敢打我？”

林清野捂著胸口喘氣，眼淚還在掉，卻死死盯著他，聲音發(fā)顫卻帶著硬氣：

林清野“張啟明，你別太過分！我就算是走投無路，也不會讓你這么糟蹋！”

她知道這話可能會徹底激怒張啟明，也知道哥哥的醫(yī)藥費(fèi)可能就此沒了著落，但掌心殘留的痛感提醒著她——有些尊嚴(yán)，就算拼了命，也不能丟。

張啟明捂著臉的手猛地放下，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眼底的兇狠幾乎要溢出來。

他上前一步，一把攥住林清野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把她的骨頭捏碎：“糟蹋？你現(xiàn)在有資格跟我談這個？你哥還在ICU等著錢救命，你爸躺在病床上連翻身都要靠護(hù)工——你跟我裝什么清高？”

手腕傳來的劇痛讓林清野忍不住蹙眉，眼淚掉得更兇，卻還是掙扎著想要甩開他：

林清野“放開我！就算我哥救不活，我也不會讓你得逞！”

“救不活？”

張啟明嗤笑一聲，另一只手伸過來，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看著自己，“你以為你拒絕了，我就沒辦法了？”

張啟明的手指像鐵鉗，捏得林清野下巴生疼，她被迫仰著頭，撞進(jìn)他滿是惡意的眼底。

沒等她掙扎，張啟明的另一只手突然揪住她襯衫的領(lǐng)口，指尖用力一扯——“刺啦”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響在包廂里格外刺耳，領(lǐng)口瞬間破開一個口子，露出小片蒼白的肩頭。

林清野渾身一僵，屈辱感像潮水般將她淹沒，眼淚洶涌而出，卻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她抬手去推張啟明的胳膊，可力氣懸殊，只換來他更狠的攥握：

“怎么，現(xiàn)在知道怕了？早這樣乖乖聽話，哪用得著受這份罪？”

他的呼吸帶著酒氣，噴在她臉上，手指還在用力扯著襯衫的裂口，似乎想把那點(diǎn)僅存的遮擋徹底撕碎。

林清野看著他猙獰的臉，絕望里突然竄起一股狠勁，她猛地偏頭，用盡全力咬住張啟明揪著她領(lǐng)口的手。

“嘶——”張啟明吃痛，猛地抽回手，手背上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

他徹底惱了，揚(yáng)手就要往林清野臉上打，可巴掌還沒落下，包廂門突然被“砰”地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