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天陷入了沉思,良久,才緩緩開口:“主上,素錦族的衰敗,皆因那青丘白淺而起。
若非她識人不明,致使玄女竊得昆侖墟陣法圖,昔年的搖光上神與我素錦一族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為何她所犯之過,卻未受絲毫懲戒?區(qū)區(qū)上仙之軀,竟妄圖封印東皇鐘,實在不自量力?!?/p>
雖然青丘白淺上仙以一己之力封印東皇鐘,這一行為看似有些自不量力,但最終她的確出了些力,成功封印了東皇鐘。
如今,她已加入天族,此事距今已有數(shù)年之久。素錦族曾因大義、責(zé)任與榮耀而英勇戰(zhàn)斗,但絕不能做出無謂的犧牲。
既然白淺封印東皇鐘后下落不明,倒不如讓你去悄悄將白淺就是司音的消息散播出去。
待到此事難以掩蓋時,再聯(lián)合我們素錦一族、三十六部以及我父君生前的幾位好友一同前往天宮,逼迫天君來處理此事,再由我?guī)ь^施壓天君。
“是,屬下這就去辦?!彼貑柼斓昧肆畋闼偎匐x去。
此時正值清晨,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天空中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素錦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心中暗暗盤算著:白淺啊白淺,這次看你還如何逃脫罪責(zé),當(dāng)然還有那只三尾狐貍。
待東華帝君歸來時,映入眼簾的是他的愛妻正凝神布棋的側(cè)影,不禁心生戲謔之意:“怎的,我才離片刻,便已如此掛念了么?”
素錦微微抬眸,心中盤旋著白淺與司音之間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
即便他未必知曉白淺的真實身份便是司音,但他顯然在暗中庇護著白淺。
想到司音曾竊取墨淵仙體,而他卻壓制著天君不許深究,她不由得陷入了更深的思索之中。
素錦一邊隨意擺弄著棋子,聲音不冷不淡到:要來一局嗎?
東華帝君落座后,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到:你今日有點怪,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嗎?
素錦輕笑著搖了搖頭,手執(zhí)黑子落在棋盤上,“不過是有些事情還沒想明白罷了?!?/p>
東華帝君心下了然,也不多問,陪著素錦繼續(xù)下棋。
盤中局勢愈發(fā)焦灼,黑白二子難分勝負(fù)。
素錦忽而開口:“帝君,對于當(dāng)年司音盜走墨淵上神仙體一事,您究竟作何看法?”
東華帝君稍作停頓,手中白子亦隨之停下,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看著素錦道:“你今日可是有了什么發(fā)現(xiàn)……”
素錦嘴角微揚,眼神閃過一絲復(fù)雜,神色微冷道:“你我相識多年,成親尚不足百日,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想聽你說,當(dāng)年司音帶走墨淵仙體,你為何壓著天君不讓追究此事,莫非墨淵上神有龍陽癖好不成?”
東華帝君看向素錦,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打趣道:“難道你還懷疑我也有龍陽癖好?”
素錦輕嘆一聲,“我并非不信你,只是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著實令人好奇。
司音之事,帝君為何要袒護她?!?/p>
東華帝君沉默片刻,緩聲道:“司音曾是墨淵上神的弟子,于情于理,我都無法坐視不管。況且,其中或許另有隱情,亦未可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