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宋則被趕鴨子上架,忙得不可開交。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趕著走的鴨子,完全沒有停歇的機會。
這種忙碌的狀態(tài)讓他感到無比疲憊,甚至產(chǎn)生了想要跳下誅仙臺一了百了的念頭。
他實在無法忍受這種壓力,尤其是在面對那些復雜的政務(wù)時,他感到力不從心。
他深知自己并不適合這個位置,但卻不得不勉強承擔起這份責任。
連宋不禁想起了父君,自從父君成為守成的水君后,依然不甘心于現(xiàn)狀,總是試圖讓他好好做事,爭取將這個位置坐穩(wěn)。
但對于連宋來說,這無疑是一種巨大的負擔。
至于灼灼,因為覺得自己和太晨宮有些格格不入,所以大多數(shù)時間都待在房間里不出來,要么看書、修煉,要么就躲在被子里睡大覺。
結(jié)果導致整個太晨宮差點忽略了她的存在。
相比之下,重瀮要敬業(yè)得多。
他安排的幾個伺候的仙娥相當靠譜,時常會來關(guān)心灼灼,生怕帝君一時忙碌疏忽了這位小仙子,萬一她跑了可就不好了!帝君難得有個能親近的女仙,他們可得好好看著。
因此,灼灼并沒有受到冷落。
不過,最近太晨宮可不只有帝君忙得不見人影,連司命都閑不下來。
他要么被帝君派去收集翼界的消息,要么就得去打聽其他的事情,然后上報給帝君,好讓帝君能夠更好地掌握全局。
有時候,灼灼會遐想著,若能一覺醒來重歸現(xiàn)代,該有多么美好!那樣的話,她便能再度擁抱那輕盈如云、柔滑似水的蠶絲被了。
然而,現(xiàn)實總是這般無情,她只能在夢中尋求片刻的慰藉,奢望著能一覺不復醒來。
在這片單調(diào)乏味的天地間,她漸漸學會了獨自靜坐,手捧書卷,以此消磨漫長的時光。
偶爾,耳畔傳來小仙娥們輕聲細語的交談,多數(shù)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然而,某日,她無意間捕捉到了一段令她心驚膽戰(zhàn)的對話——青丘白家竟已銷聲匿跡,狐族亦淪為妖族之屬;翼界慘遭敗績,折顏上神與墨淵上神被貶入凡塵歷練;甚至連搖光上神也閉關(guān)不出,天君因天道更迭而失去權(quán)柄,化身為護城水君。
此時此刻,連宋殿下暫代天君之職,肩負起管理天族的重任。
此番變故,令灼灼內(nèi)心充滿疑惑與震撼。
而帝君,自是日夜操勞,無暇顧及其它。
試問,在這紛擾不斷的仙途之上,待帝君事務(wù)稍緩之時,他是否還會記得芳菲殿中那位孤獨的女仙呢?
灼灼心中暗自思量,這難道不是一場虛假的三生?搖光未曾隕落在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zhàn)之中,墨淵亦未陷入無盡的沉睡,更無白淺為封印東皇鐘而付出的犧牲,甚至白鳳九也消失不見。
簡而言之,白家已然被天道劈死了,傳聞這一切皆因白止的陰謀詭計所致,然而青丘卻為何會因此而消失?如今,墨淵遭受了百世歷劫的懲罰,折顏則需歷經(jīng)三千世紅塵的磨礪,這是否意味著二人因眼盲心瞎而受到了天道的裁決?如此看來,這位天道倒也頗為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