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衡待折顏和墨淵離開后,瞬間板起了臉,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死死地盯著知鶴,語氣中充滿了怒意,仿佛能噴出火來:“都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
即便我未曾嫁給你義兄,成為你的義嫂,但在女仙之中,也可稱得上是出類拔萃的存在,無論是修為還是階品,都遠勝于你。
你有何資格對我做的吃食評頭論足?我可記得天族有一條天規(guī),不敬上位者,理應(yīng)遭受三道雷劫之刑。
今日,你竟讓我目睹了如此不堪入目的一面,你的教養(yǎng)都跑到哪里去了?竟然還當著客人的面拆我的臺!你這小家子氣,真以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給你幾分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來了?”
知鶴被姬衡這番話嚇得怔住了,身體如篩糠般微微顫抖。
東華帝君卻在此時霍然起身,宛如一座山岳般緩緩走到姬衡身邊,伸手輕柔地撫過她的發(fā)髻,聲音平淡如靜水:“衡兒,莫要氣惱了。”
知鶴見狀,深知自己已然觸及到了義兄的底線,趕忙低頭認錯,如一只受驚的小鹿:“是知鶴無禮,還請……義嫂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恕知鶴。
”姬衡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如寒霜般冰冷,不再搭理知鶴,轉(zhuǎn)身對著東華帝君道:“東華,你這義妹的性子怎生得如此沒有教養(yǎng),不思進取,不學(xué)無術(shù),整日里一副凡間女子后宅婦人的樣子,我記得她可沒許配人家吧!你把她養(yǎng)成這個樣子,傳出去你覺得臉上很有光嗎,你有這閑工夫,倒是應(yīng)該好教導(dǎo)生一下她吧!還有,今晚我對你很失望,很生氣,你今晚就給我出去睡!
”東華帝君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墨,他那犀利如劍的眼神狠狠地瞪了知鶴一眼,神色間閃過一絲令人心悸的冷意,深吸一口氣后,看著知鶴冷冷地說道:“你今日真是讓本君大失所望,從今日起,你就去軍營歷練吧!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為自己的人生負起責(zé)任了。
東華帝君那深邃而凌厲的目光猶如兩道寒芒,直直地射向知鶴,令她頓感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如泰山壓卵般襲來。
知鶴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嘴唇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
她艱難地張開嘴,試圖為自己辯解一番,但當話語到了嘴邊時,才驚覺自己的聲音竟在姬衡強大的氣場壓迫之下變得如此微弱無力,仿佛風(fēng)中殘燭一般隨時都可能熄滅。
當東華帝君將他對知鶴的最終決定說出口后,知鶴整個人都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她萬萬沒有想到,東華竟然會因為這個女人而要將她送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對于一直備受寵愛的知鶴公主而言,無疑是一個沉重至極的打擊。
只見她雙腿一軟,身體失去平衡,如同斷了線的木偶一般,頹然地跌坐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之上。
“……義兄?!敝Q用近乎絕望的語調(diào),癡癡地呼喚著東華的名字。
然而,回應(yīng)她的只有東華那冷漠無情的背影,正一步步地離她遠去,直至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這一刻,知鶴只覺得自己仿佛掉進了萬丈深淵中的千年冰窖之中,四周寒氣逼人,寒冷徹骨。
她的身軀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悲傷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