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紅絲帶殺人案的兇手已經(jīng)抓住了,就是丁亦月的弟弟丁成鋼!我找到了你送給劉靜雯的那枚訂婚戒指,上面殘留了丁成鋼的身體組織,現(xiàn)在法官已經(jīng)給他定罪了!”
陸景陽迫不及待地跟王瑞分享這個好消息。
“那就好?!?/p>
王瑞的語氣里先是高興,然后又忽然變得有些顫抖。
“你那邊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陸景陽皺了皺眉,將電話換了個耳朵,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圣麗婭大教堂失火了?!?/p>
王瑞的聲音起起伏伏,很快又淹沒在了周圍的喧雜聲中。
“你說什么?”
陸景陽一愣,全身下意識地一個激靈。
怎么會這么巧?
他剛想研究名媛拍賣會縱火案,這會兒王瑞就打來電話了,這中間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聯(lián)系?
王瑞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陸景陽的情緒,他的聲音中染上了更加濃重的顫音。
“太慘了,現(xiàn)場真的太慘了!到底是什么人這么狠毒,竟然會在這么多人的拍賣會上放火?”
“你說的圣麗婭大教堂是不是平安城市區(qū)藍山路的那個?1987年十一月發(fā)生的那起縱火案?拍賣會上的不少昂貴珠寶都被人替換了。”
“你說什么?”
王瑞驚呼了一聲,“拍賣會上的珠寶被人替換了?現(xiàn)在大火才剛剛撲滅,我們正在對現(xiàn)場進行勘查……”
陸景陽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多說了,現(xiàn)在警方還沒有發(fā)現(xiàn)珠寶被替換的事情。
不過他提前跟王瑞透露這些信息,說不定能幫助警方節(jié)省時間,成功破獲這起懸案也不一定啊。
過了一會兒,王瑞問道:“陸景陽,你能告訴我,警方后來抓住了兇手嗎?”
陸景陽遺憾地說:“沒有,這起案子已經(jīng)過去二十四年了,至今也沒有抓到兇手。我最近正好在整理這個案子,想要和同事們嘗試著破案。不過你那里更有機會抓住兇手,我愿意全力配合你?!?/p>
王瑞似乎思考了一會兒才問:“按照你的說法,我們現(xiàn)在是沒辦法偵破這起案件的,那是什么原因?qū)е碌哪??是不是因為科學技術還不夠發(fā)達?如果是你們,會用什么方式最快地找到兇手?”
“應該會采用一些更科學的辦法吧,而且現(xiàn)在的路口,四處都是監(jiān)控,警察局里也有天眼系統(tǒng),想要抓住逃亡的兇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p>
頓了頓,陸景陽又補充道,“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1993年有同事重新調(diào)查了這起案子時提出了一個觀點。他說兇手當初極有可能混跡在了拍賣會的名媛之中,而且是通過偷竊來的邀請函進入的,當時邀請函被保安統(tǒng)一保管在保安室內(nèi),沒有被燒毀。如果你能立即取拿到邀請函,檢驗指紋,再比對當晚的客戶名單,說不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話才說完,電話那頭就自動掛斷了。
陸景陽呼出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和王瑞聯(lián)系上的,但是這聯(lián)系方式實在是太讓人憋屈了,一共就通話幾分鐘,每次都不讓人把話說完!
陸景陽懊惱地將手機重新丟回抽屜里。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筆記本,想象著第二天一大早,上面的信息就會發(fā)生變化,這起縱火案就這樣被王瑞所偵破了。
陸景陽伸了個懶腰趴在桌子上,腦子里還在迷迷糊糊地想著,他和王瑞之間的電話聯(lián)系時間似乎是不對等的。
明明只有幾天沒聯(lián)系王瑞,他那邊竟然就已經(jīng)過了一年。
明明昨天才聯(lián)系了王瑞,今天他那里又過了幾個月。
這到底是個什么計算時間的方式?
陸景陽想著想著,就這樣趴在辦公桌上睡了過去。
一陣風從窗口吹來,伴隨著晨風,一個東西丟在了陸景陽的桌子上。
鼻端浮起了食物的香氣,陸景陽一下睜開了眼睛。
“早飯。”
黃敏英的聲音自身后響起。
“啊,黃隊,你人真是太好了,竟然特意給我?guī)г顼?。?/p>
“早上聽值班的師兄說辦公室里有人,想要慰問一下他的辛苦。放心好了,要是換做別人,也會有早飯作為獎勵?!?/p>
聞言,陸景陽撇撇嘴。
雖然黃敏英人不錯,長得也不賴,但壞就壞在了她的性格和那張嘴,明明是做好事,卻說得好像事不關己似的。
“黃隊,你平時跟你老公也是這么說話的嗎?”
陸景陽一邊吃著煎餅一邊詢問。
黃敏英一愣,用冷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反問道:“誰說我有老公的?”
“啊?”
陸景陽一愣,“那上次我打電話給你,好像聽到了孩子的聲音?!?/p>
“那是我姐姐家的孩子?!?/p>
“啊,抱歉!容我八卦地再問一句,那你總該有男朋友的吧?”
“陸景陽,你要是真的閑得無聊,就專心研究案件,怎么吃早飯都堵不住你的那張嘴?!?/p>
黃敏英的語氣有明顯的不爽。
陸景陽被黃敏英的話噎了一下,看她的這個反應,就是連男朋友也沒有,是標標準準的大齡女青年了。
正所謂說話做人,總要留有三分余地,于是陸景陽一句話不說,邊吃早飯邊研究名媛拍賣會縱火案。
不一會兒,鄭然然和包子都來了。
黃敏英讓大家總結一下自己的想法,接下來到底要攻破哪個疑難雜案。
包子還在執(zhí)著于血色玫瑰案,鄭然然卻對重口味的公廁殺人案情有獨鐘。
唯獨陸景陽,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之際,推出了自己研究多時的名媛拍賣會縱火案。
話音落,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陸景陽。
“干嘛?這個案子沒有挑戰(zhàn)性嗎?當初一場大火死了這么多人,而且珠寶失竊,到現(xiàn)在也沒有找到贓物,你們不想知道兇手到底是誰嗎?”
話音剛落,鄭然然忽然捂住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陸景陽,我就說你平時偽裝的矜矜業(yè)業(yè)都是假的吧!那個名媛拍賣會縱火案怎么變成疑難雜案了,不是二十四年前就被偵破了嗎?”
“你說什么?”
陸景陽瞬間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