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p>
陸景陽將鄭然然從床上拽了起來。
“陸景陽,你丫的是不是有毛病,現(xiàn)在才幾點你就把我喊起來了?”
鄭然然有起床氣,聽見陸景陽在自己的耳邊吵個不停,恨不得一腳朝他的臉上踹過去。
“給你看個刺激的提提神?!?/p>
陸景陽才不理會他殺人的目光,拽著他就朝著姚桃的那間房間走。
因為走的時候沒鎖門,所以大門一推就打開了。
直到看見屋子里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鄭然然才總算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我去,這是什么鬼玩意?”
“盒子里的東西更有意思,要不要打開來看看?”陸景陽挑著眉問。
鄭然然還沒有完全從睡意中清醒過來,聞言走到盒子邊,一把將盒子揭開,當(dāng)即嚇出了豬叫聲。
陸景陽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提醒道:“你丫的就不能小聲一點?”
“誰大晚上的看見這些東西能不尖叫!”
鄭然然深吸了一口氣,這下腦子算是徹底清醒過來了。
陸景陽覺得這個房間不是什么說話的好地方,他又把鄭然然重新拉了回去,并把自己看見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他。
“我就說紅衣女人的死不簡單,更像是某人布下的陣法。這么看來,是那個蔡何君搞得鬼?”
鄭然然托著下巴,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著,“話說回來,我怎么覺得蔡何君這個名字這么耳熟的??。〔粫悄莻€蔡氏集團(tuán)的繼承人吧?”
陸景陽點了點頭。
“怪不得!這個蔡何君不是什么好人,我早前就聽說了不少他的八卦消息?!?/p>
“什么八卦消息?”
陸景陽頗為感興趣地問。
“早在二十幾年前,才二十歲不到的蔡何君,就為了偷東西在拍賣會上放火,害死了不少人。不過父母權(quán)力滔天,他才坐了半年不到的牢就被保釋了,后來這個案子就這么不了了之了。這些年拍賣會縱火案已經(jīng)沒什么人能記起來了,但蔡何君的艷聞卻不斷。不是今天和哪個女模特拍拖,就是明天和哪個女網(wǎng)紅在網(wǎng)上互撕,不要太熱鬧了!總的來說,蔡何君就是個披著人皮的人渣加渣男!”
陸景陽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么,腦中忽然浮現(xiàn)了王瑞最后在電話里和他說的話。
他說當(dāng)年蔡何君絕沒有理由偷東西,他應(yīng)該是受人指使,或許背后藏著更大的陰謀。
“陸景陽,你發(fā)什么呆呢?”
鄭然然的話將陸景陽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他低頭苦笑了一聲,不是說好要把王瑞忘記,以后都不再聯(lián)系這個人了嗎?怎么這會兒又莫名其妙想起了他?
“總之,蔡何君干啥啥不行,泡妞第一名,據(jù)說蔡氏集團(tuán)在他的打理下一塌糊涂,股市一直在往下跌呢!”
鄭然然托著下巴,“這次在酒店里搞了這么一出,八成是害死了什么人,所以拿姚桃的性命做法?!?/p>
“想要知道蔡何君到底在搞什么鬼,一會兒我們?nèi)フ夷莻€大師問問不就好了?!?/p>
陸景陽提議道。
“哈?你是不知道,這種有錢人找的大師都有兩把刷子的,而且很有背景,你想搞他不容易,想從他嘴巴里套出點東西來更難?!?/p>
“正所謂山人自有妙計,一會兒聽我的。”
陸景陽的嘴角拉扯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酒店十六層是vip客房。
陸景陽和鄭然然問到了大師的房間號后,把自己打扮妥當(dāng),站在安全通道里商討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這樣真的有用?”
鄭然然看見兩人身上穿著的一身紅衣,以及陸景陽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兩個假發(fā)頭套,陷入沉思之中。
“那個大師本來就是除這玩意兒的,現(xiàn)在又用這玩意兒嚇?biāo)?,他不會害怕的吧?說不定把我們給除掉了。
“慫包!拿出你見誰都懟的勇氣來!”
陸景陽吐槽了鄭然然一句,他伸手將假發(fā)套戴在頭上,垂落在腰際的長發(fā)遮住了他的整張臉。
再加上他的一身紅衣,如果站在昏暗的房間里,當(dāng)真可以把人嚇到。
“誰是慫包了?一會兒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可不要逃跑!”
鄭然然不服氣,學(xué)著陸景陽的樣子把自己穿戴好了之后,跟著他一起走出了安全通道。
兩人按照老辦法,從隔壁的房間先爬進(jìn)大師房間的陽臺上。
確定大師已經(jīng)休息了,陸景陽先是蹲下來,用指甲在陽臺的玻璃上不停地刮著。
難聽詭異的聲音在空氣里響起,不要說是大師了,就算是鄭然然聽著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一會兒,大師從床上爬起來,朝著陽臺走去。
陸景陽和鄭然然已經(jīng)擺好了姿勢,準(zhǔn)備大師一出來就嚇?biāo)麄€屁滾尿流。
哪知道就在大師即將走到陽臺之際,靠近大門的方向又響起了奇怪的動靜。
大師頓了一下,轉(zhuǎn)身又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陸景陽在心里罵了一聲“草”,和鄭然然一起躡手躡腳地鉆進(jìn)了房間里。
就在這時,大師忽然發(fā)出一聲慘叫聲。
陸景陽循聲望過去,就見大師驚恐地坐在地上。
而他所在位置不遠(yuǎn)處的房頂上,倒掉下一個紅衣女人,女人的長發(fā)垂在半空中,身子不停地晃蕩著。
與此同時,空氣里有“嘔嘔嘔”的聲音,像是女人在嘔吐。
陸景陽和鄭然然對看了一眼,心里都在想著同一件事:這是哪個見義勇為不留名字的人掛了個假人在這邊,比他們還捷足先登了?
驚訝過后,陸景陽很快也冷靜了下來。
他走到大師的身后,一只已經(jīng)涂了紅色指甲油的手搭在了大師的肩膀上,在他身后捏著嗓子,用尖細(xì)的聲音說道:“我死得好慘啊,你竟然聯(lián)合蔡何君把我害死了,我要你下來給我陪葬!”
大師被嚇得失了魂,他捂著腦袋,嘴里喃喃念叨著:“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你要找就找蔡何君去!不關(guān)我的事情,我只不過是為了騙錢,幫他完成個儀式而已?!?/p>
“完成什么儀式?”
陸景陽的語氣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我勸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就去法院和法官說吧?!?/p>
聞言,大師緩緩地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