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河,你這個臭小鬼竟然敢拿我的東西,簡直是找死!”
窸窸窣窣……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今天就勒死你,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窸窸窣窣……
掙扎呻吟聲……
“臭小鬼,臭小鬼,死了?”
“死了,居然真死了,我,我,我真殺了人……”
腳步聲……
陸景陽點了暫停按鈕,聲音戛然而止。
蔡何君的臉色早就不對勁了,再努力都掩飾不了臉上的蒼白。
“不,不,不可能,怎么會有這種東西!肯定是你們警方偽造的,想要嫁禍我!”
說話時的蔡何君氣息不穩(wěn),嘴唇微微顫抖。
黃敏英回復(fù)道:“我之前就說了,證物已經(jīng)交由鑒證科鑒定過了,證實了聲音就是屬于你的。而且這盤磁帶也是二十三年前普遍發(fā)行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絕版,想買都買不到。蔡何君先生,如今證據(jù)確鑿,你對自己犯下的罪行,還有什么想要辯解的嗎?”
“不,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蔡何君拼命搖著頭,不知道有沒有聽到黃敏英的話,他的狀態(tài)十分不好,一直在強(qiáng)調(diào)錄音是假的。
“蔡何君,你是不是覺得一盤磁帶不足以給你定罪?”
陸景陽冷笑一聲,湊近蔡何君問道。
“對,對,對,就憑一盤磁帶,你們憑什么說我殺人!現(xiàn)在都講究人證物證,除非你們找到人證,否則我絕對不會認(rèn)罪的,所謂的證據(jù)不過是你們偽造出來的!”
蔡何君回了些神,陰冷地看向陸景陽,似乎覺得自己找到了一絲希望。
陸景陽點了點頭:“要人證是吧?巧了,我們還真有一位人證。”
話音落,不用陸景陽多說,鄭然然已經(jīng)激動地出了門。
杜小河早早就等在了審訊室門口,僅僅幾秒鐘的時間,他就被鄭然然帶了進(jìn)來。
“蔡公子,你要的人證在這里呢。”鄭然然指了指杜小河。
蔡何君緩緩抬起頭,看向杜小河。
杜小河的長相和小時候的變化不大,蔡何君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嚇得直接從椅子上摔在了地上,半天才抬起手臂,顫抖地指著杜小河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蔡何君,我恨不得自己真的是鬼,這樣就可以直接找你索命,也不需要直到現(xiàn)在才能親手指認(rèn)你!當(dāng)年你把我的好朋友林建誤當(dāng)成我殺害,這個仇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我殺的……是另外一個人?”
蔡何君一臉懵,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
“沒錯,林建當(dāng)年只有八歲,你卻能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還好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縱然過去了二十幾年,也能留下你殺人的證據(jù)!”
說到這里,杜小河使勁抹了一下眼角,聲音哽咽地道,“林建,你終于可以死的瞑目了。”
蔡何君的身子一軟,整個人如軟柿子般,癱軟在地上。
離開審訊室,杜小河終于可以放心去找自己的家人了。
而第五小組的人卻被丁文禮和吳權(quán)攔在了走廊上。
“丁科長,吳隊長,這回你們沒有什么好說的吧?”陸景陽笑著問道。
吳權(quán)想說什么,被丁文禮攔住了。
他掃了第五小組眾人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陸景陽的身上,嚴(yán)肅的嘴角慢慢抿出一朵極淡的笑。
“這次你們第五小組干的不錯,又偵破了一件陳年舊案,我應(yīng)該好好表彰你們一下?!?/p>
剛才看丁文禮的樣子實在不像會說這種話,眾人都下意識地呼出一口氣。
鄭然然立馬興奮起來,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心里不知道多想開這個表彰大會。
這次肯和陸景陽一起抓蔡何君,他就是為了冒個尖,以后再遇到白洛,不僅能在他面前抬起頭,也能讓他哥哥刮目相看。
“行,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先準(zhǔn)備一下相關(guān)事宜。”
丁文禮說完便朝前走去,然而走出兩步又回過頭,笑著道,“希望你們第五小組一直都順風(fēng)順?biāo)?,連破大案?!?/p>
“我怎么覺得丁科長最后這祝福的話聽著怪怪的?”
丁文禮和吳權(quán)走遠(yuǎn)之后,包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
“你這個一心只有包子的家伙,都學(xué)會捉摸人的心思了?”
鄭然然覺得好笑,“我倒聽不出什么意思,只能證明丁科長對我們第五小組越來越上心了。嘿嘿嘿,表彰大會,不錯不錯,上次樂嘉嘉綁架案已經(jīng)表彰過我們一次了,這次又有了,突然感覺第五小組前途無量啊?!?/p>
“鄭然然,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想。”
陸景陽走過去扒拉住鄭然然的肩膀,毫不意外地被他無情地推開了。
“有話就說,別勾肩搭背的?!?/p>
“嘿,你這人就是沒趣味?!?/p>
“警察搞刑偵破案的要什么趣味,更何況我是法醫(yī)出身,要的是嚴(yán)謹(jǐn)!”
“行行行,整個警局你最嚴(yán)謹(jǐn)可以了吧?”
“好了別貧了,時間不早了,我請你們吃飯去?!?/p>
黃敏英打斷了陸景陽和鄭然然,看了一眼手表。
“黃隊,干嘛要你請客啊,我看今天就該陸景陽請客。”鄭然然立即提議。
陸景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表示抗議:“憑什么我啊,我明明是第五小組最窮的?!?/p>
“你窮的連飯都吃不起了?我不管,今天必須你請客。別忘了,上次是你答應(yīng)要包圓我這個月的伙食費(fèi)的?!?/p>
今天陸景陽心情好,不再和鄭然然爭辯,笑著點頭答應(yīng)了:“行,我請就我請,大家伙想吃什么就告訴我?!?/p>
“火鍋!”
鄭然然和包子幾乎異口同聲,吃火鍋永遠(yuǎn)是大家最愛的聚餐方式,沒有之一。
黃敏英則表示無所謂,她對吃的東西向來隨便。
一行人很快就找了家火鍋店坐下來,點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今天鄭然然是鐵了心想狠狠宰陸景陽一頓了。
飯桌上,大家從樂嘉嘉綁架案聊到了蔡何君案,最后又不知道為什么扯到了公廁殺人案和血色玫瑰案。
鄭然然和包子又開始了無休無止的爭辯。
“黃隊,你給我們一句話,免得我和包子整天為這事情吵架了,就說下一個我們到底查哪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