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陸景陽和王瑞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電話兩邊都很安靜。
“算了,不想了。王瑞警官,你那邊有沒有什么懷疑的對象,或許咱們換個思路,就能找到新的突破口了?!?/p>
“我這邊還是重點調(diào)查許桃身邊的人,努力在她的關(guān)系網(wǎng)中找兇手。之前我調(diào)查**和趙甜甜的時候,還被同事看到了,問我為什么查這兩個不相干的人。”
王瑞苦笑一聲,似乎有點尷尬。
“那后來沒有引起什么不必要的猜忌吧?”
“沒有,我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了?!?/p>
“那就好,只要不影響到王瑞警官你的正常工作生活就好?!?/p>
“我孤家寡人一個,沒什么影響不影響的。對了,這兩天我們調(diào)查了許桃的室友,分別叫林小冰、金露、楊梨凡。許桃和她的三個舍友貌合神離,關(guān)系其實很不好?!?/p>
這件事陸景陽之前有看過資料。
許桃生前曾和林小冰發(fā)生過糾紛,原因是林小冰的男友移情別戀,在到了大學后喜歡上了許桃;
同時,許桃搶了金露的交換生名額,導致金露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打了水漂。
至于楊梨凡,隔壁宿舍的女生經(jīng)常聽楊梨凡抱怨許桃總是不問自取,私自用楊梨凡的日用品和化妝品。
但這些都是一些小女孩之間的爭斗,構(gòu)不成殺人動機。
陸景陽想提醒王瑞一句,沒必要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
還有當時許桃的男友傅躍鑫,他是警方的頭號懷疑對象,因為傳言都說許桃只是看他好拿捏才和他在一起,期間許桃不知道給傅躍鑫帶了多少次綠帽子。
結(jié)果人家傅躍鑫在許桃出事前去了外地散心,有賓館的老板給他做人證。
那時候他正在和許桃鬧分手,心情不好就出去了,一回來就得知了許桃死亡的噩耗,當時傅躍鑫哭得昏天暗地。
雖然許桃對他不好,但這個男孩卻是真心喜歡許桃的。
陸景陽來不及開口,王瑞繼續(xù)說道:“許桃的室友都說許桃不好,可能是因為小姑娘之間相互嫉妒,還有傳聞她小小年紀不學好,靠著身體賺錢,但我卻查到了一點別的東西?!?/p>
“怎么說?”
陸景陽來了興趣。
“這還和陸警官你有點關(guān)系,因為調(diào)查周明耀,我發(fā)現(xiàn)周明耀曾在1月2日暗中跟蹤過許桃,并對她有過不軌的舉動,被一個散步的老頭看到過。當時他以為是小情侶鬧別扭就沒在意,后來就看到周明耀拉著許桃去了酒店。”
“所以許桃很可能不是自愿和周明耀去酒店,并發(fā)生關(guān)系的!”
陸景陽立即做出判斷。
如今知道了周明耀的人品,他完全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
“聽證人的描述,應該是這樣的。他還告訴我一件事,當時有個女人暗中跟著周明耀和許桃,手中還拿著一個相機,鬼鬼祟祟,面露怨恨的表情?!?/p>
“什么人?”
“聽描述,這個人可能是許桃的閨蜜吳君……”
說到這里,電話里的聲音突然斷了,陸景陽“喂喂喂”了好幾聲,始終沒有人回復。
每次都是這樣,他和王瑞的通話時間只有短短幾分鐘。
陸景陽懊惱地把手機丟在床上,平復了心態(tài)之后,開始重新思考案情。
許桃不是自愿和周明耀發(fā)生關(guān)系的,而在她被周明耀拉走后,吳君跟在后面,手中還拿了個相機。
想到什么,陸景陽直接甩了個電話給鄭然然,今天他負責在警局值班。
電話一接通,鄭然然就不滿地叫了起來:“怎么著陸景陽,你即使不在警局,也要爭做模范小標兵?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沒睡,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是不是?”
“鄭然然,我沒時間和你扯皮,幫我查一件事?!?/p>
“你這大半夜的睡不著,就來亂指派人?”
陸景陽沒接鄭然然的話,語氣嚴肅的讓他去查許桃碎尸案的資料,看看平安大學大概在什么時候傳許桃做不正當交易的。
鄭然然雖有不滿,不過見陸景陽這么認真,也只是嘀咕兩句,就乖乖去查資料了。
“根據(jù)二十一年前警方的調(diào)查資料顯示,大概是1990年1月中下旬的時候,許桃的事情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的。她當時還被請到了教務(wù)處被警告了,這之后沒多久,也就是2月14日的情人節(jié),許桃遇害。”
“這就對了!”
陸景陽一拍大腿,顯得十分激動。
鄭然然簡直莫名其妙:“陸景陽,你是不是有病啊,什么對了,簡直莫名其妙!”
“鄭然然,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猜測,你說許桃當年會不會根本沒從事過不正當交易,是因為被人拍了和周明耀進出酒店的照片,這人再煽風點火,惡意中傷許桃,才有了之后的不實謠言?”
鄭然然愣了愣:“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陸景陽不好回答,總不能說是根據(jù)二十一年前王瑞調(diào)查的吧,只能說是自己的直覺。
“神經(jīng)病,你一個大男人什么時候也有女人的第六感了?別開玩笑了!再說了,即使許桃是清白的又怎么樣,就能找出兇手了?”
“這可不一定,當年許桃碎尸案一出,對她死因的猜測眾說紛紜。有人就說許桃是因為不檢點被某個變態(tài)客戶殺了,她是什么樣的人,也會對她被殺的原因造成影響?!?/p>
“行行行,陸大刑警福爾摩斯附體,你說什么都對,所以呢,你想到真兇是誰了?”
鄭然然反問。
“沒有?!?/p>
“那你說個屁??!盡說些有的沒的,沒找到真兇,說這些都是放屁!行了,我不跟你扯了,困死我了都,明天咱們還要重新調(diào)查一遍趙甜甜呢!”
說完,鄭然然毫不客氣地掛了電話。
陸景陽嘆息一聲,他一有心事就睡不著。
莫名就有一種強烈的直覺,許桃的案子或許和她當年被人誤會有關(guān)系。
而今日案情重現(xiàn),似乎也預示著什么……
第二天,陸景陽得知了一件事,吳君昨夜被人偷襲,差點從樓上摔下去。
幸虧當時有個老師經(jīng)過,要不然吳君就有可能摔下樓梯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