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像是裝飾柜?!?/p>
一旁,黃敏忽然擰起眉頭,“我之前在一個兇案現(xiàn)場看見過類似的柜子,這好像是……”
黃敏英說著,就開始摸索柜子上的每一個裝飾品。
在摸到一個煙灰缸的時候,黃敏英忽然停了下來,她看著陸景陽道:“這只煙灰缸也是固定在柜子上的。”
她邊說邊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轉(zhuǎn)動煙灰缸,果然,原本紋絲不動的裝飾柜忽然朝著左邊移動,裝飾柜后面出現(xiàn)了一個通道。
“見了鬼了,這不是武俠小說里的劇情嗎?”
陸景陽睜大眼睛,探著腦袋朝著裝飾柜后看去。
下一秒,他驚呼出聲,“原來這個通道直接能到達隔壁的房間!”
黃敏英沒有陸景陽這么吃驚,她抱著胳膊說:“酒店里有些房間的確是可以聯(lián)通的,因為考慮到一家人出游,兩個房間聯(lián)通也算是一種人性化的服務。但是高檔的總統(tǒng)套房里,房間已經(jīng)足夠,有錢人更講究隱私,怎么會將這兩個房間聯(lián)通起來?而且還是以這么隱秘的方式,不得不讓人想入非非……”
陸景陽是個男人,想到昨天朱厚義和另一個大老板帶一個女人出現(xiàn),不由得就想的有點多了。
這些有錢人會玩,花樣自然不少,從昨天1202號房間的雜亂程度就能窺探出一二來,會不會朱厚義和那個男人同時……
陸景陽沒有深想下去,也沒有很直白地跟黃敏英說明情況。
但黃敏英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言不發(fā)地將柜子物歸原位。
兩人一起悄悄離開了房間。
與此同時,管天也回來了,三人算是完成了無縫對接。
“哎哎哎,陸景陽,你怎么回事?我找你半天了!”
值班經(jīng)理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一下攔住了陸景陽和黃敏英的去路,目光在他們兩的身上來回逡巡了一圈。
“黃敏英,你今天下午不是不當值嗎?為什么會和陸景陽一起出現(xiàn)?不會是一來就談戀愛吧?”
聞言,黃敏英的神色有些僵硬,陸景陽卻在心中竊喜。
他偷偷觀察黃敏英的表情,可惜并沒有看見自己想要的答案。
經(jīng)理還在滔滔不絕:“我跟你們說,這里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讓你們談戀愛的地方!要是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在做與工作無關的事情,半天都找不到人的話,就給我滾蛋走人?!?/p>
她說著,將一個裝著東西的塑料袋掛在了黃敏英的手上:“這個,幫我給客人送去,地址在塑料袋的小紙條里?!?/p>
“經(jīng)理,黃敏英今天不當值,你這是……”
陸景陽“壓榨”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經(jīng)理無情打斷了。
她惡狠狠地看著陸景陽說:“行啊,你這么助人為樂,那就你來送東西啊。一會兒我就去檢查你打掃的屋子,要是發(fā)現(xiàn)有一點灰塵,你就給我重新掃一遍,直到一塵不染為止!”
“我去吧?!?/p>
黃敏英主動為陸景陽解圍。
經(jīng)理看了她一眼,提醒兩人道:“記住我剛剛說的話,要是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兩個偷懶,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看著經(jīng)理離開的背影,陸景陽是真的很想把自己的警員證砸在對方的臉上,看看她的反應,可想想還是忍了下來。
黃敏英將塑料袋里的字條拿出來,上面寫了一家公司的地址。
“這是朱厚義丟下的東西。”
黃敏英之前看過朱厚義的資料,自然知道他的公司在哪里,以及秘書叫什么名字,“袋子里是一些進口的血壓藥,這些藥很難買到,估計是丟在房間里忘記帶走了,所以特意讓我們給他送過去?!?/p>
“原來也有有錢人不好買的東西。”陸景陽嘀咕一聲。
“這是什么?”
黃敏英剛要把塑料袋合上,就看見袋子的最下方有一個亮閃閃的東西,那是一條手鏈,被人放在透明的壓縮袋子里。
不過仔細看,那條手鏈非常的廉價,雖然是銀質(zhì)的,但是有不少地方已經(jīng)發(fā)黑了。
“這不會是朱厚義送給什么人的吧?又或者是昨天他和朋友帶來的那個女生留下來的……”
陸景陽猜測道,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試問朱厚義這樣的有錢人,會送別人這么廉價的東西嗎?
至于昨天那個女生,雖然年輕,但是穿著和背的包都是名牌,怎么會戴著這么掉價的東西?
“我好像見過這個東西?!?/p>
黃敏英忽然皺眉道,“在方可可的手上?!?/p>
“你是說這條手鏈是方可可的?難道喊救命的人也是她?”
陸景陽和黃敏英迅速對視了一眼,便心領神會地打算一會兒就去醫(yī)院找方可可。
這會兒,鄭然然和包子剛好來到酒店大廳。
陸景陽趕忙把在1203號房間里發(fā)現(xiàn)的繩子遞給鄭然然,讓他幫忙送去鑒證科里。
“哎哎哎,你們?nèi)ツ膬喊???/p>
鄭然然還沒來得及詢問,陸景陽和黃敏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包子,你有沒有覺得黃隊很偏心?”鄭然然撇撇嘴問。
“啥?”
包子干了一天的活,這會兒是真的很餓了,也沒太注意鄭然然的問題,顧左右而言他道,“你說我們晚上到哪里吃飯?”
鄭然然簡直無語,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他給了包子一記毛栗子后,就快速朝著酒店外走去。
方可可正在平安城第一醫(yī)院里掛水,陸景陽和黃敏英趕到的時候,遠遠的就透過玻璃窗看見一道瘦弱的身影坐在不遠處掛水。
方可可正和什么人打電話,表情十分專注,也根本沒有注意到陸景陽等人的靠近。
“我說了我沒錢了,我就是在酒店里做保潔員,又不是什么高大上的職業(yè),哪里來的錢?”
方可可的語氣很急躁,也很憤怒。
她雙手死死抓住衣擺,一改她之前柔弱內(nèi)斂的模樣。
“行了,弟弟要結婚,憑什么要我給錢買房子?他就比我小兩歲,也是出來工作的人了,自己沒出息,憑什么要我補貼她,我……”
話沒說完,方可可似乎覺得有人刻意靠近,一抬頭,就看見陸景陽和黃敏英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