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況且爆炸現(xiàn)場的情況相當?shù)脑愀?,碎石滿地。
因此耗費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從天亮到天黑,別墅里的幾個傷者才全部被營救出來。
陸景陽累得直接靠坐在碎石地面上喘氣,第五小組的其他幾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看吳權(quán)就是故意整我們的,每次這種耗費時間、耗費力氣的活都有我們一份?!?/p>
鄭然然猛的喝了一口礦泉水,不爽地抱怨道。
“他就是個小人?!?/p>
陸景陽笑了笑,“不過我們也算救死扶傷做了好事是不是?”
他邊說邊看了黃敏英一眼。
黃敏英剛好回頭看他,兩人目光交匯,陸景陽當即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
黃敏英一愣,喝下去的水嗆進了喉嚨里,她咳嗽了幾聲。
一旁,鄭然然看出狀況,大聲地“嘖”了一聲。
包子卻因為體力耗費太多,抱著肚子靠在墻上,一副又餓又累的樣子。
“哎?誰讓你們休息的,趕緊去醫(yī)院!別墅爆炸茲事體大,媒體大肆報道,連科長親自過問了,讓我們盡快查出原因!現(xiàn)在刑偵科的人手不夠,你們第五小組的人去醫(yī)院幫忙審訊傷員!這里就交給我們了?!?/p>
吳權(quán)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明明大家都參與了救援,別人的身上就滿是灰塵,他的衣服卻是干干凈凈、纖塵不染的。
陸景陽撇撇嘴,心想?yún)菣?quán)之所以急著把他們趕走,肯定是因為記者已經(jīng)來了,不想讓第五小組的人搶風頭吧?
他冷笑了一聲,假裝沒戳穿吳權(quán)的小心思。
“走,去醫(yī)院。”
黃敏英第一個站了起來,其他人也只能緊緊跟了上去。
畢竟現(xiàn)在不是置氣的時候,調(diào)查出原因才是最重要的。
平安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的急診室里。
從別墅里營救出來的六名傷者,都被妥善安置。
其中兩人的傷勢比較嚴重,正在重癥室里觀察,其他四人則在急診室內(nèi)臨時加的床鋪上休息。
“我們正好四個人,分頭審訊吧?!?/p>
黃敏英下了命令后,就朝著其中一個女傷員走去,陸景陽則選擇了靠近她身邊的那名傷者。
“姓名,年齡?”
陸景陽的眼前是個年紀約莫四十多歲的男人,嘴巴上有兩撇小胡子,輪廓十分深邃,頭發(fā)及肩、微卷,看樣子不像是華國人。
果然,對方回答說他叫史密斯,來自米國,是中米混血,這次是第一次來華國的平安市,和客戶談生意的。
“你的中文說的很流利,不像是第一次來華國?!标懢瓣栕屑氂^察史密斯。
史密斯苦笑了一聲:“因為我母親是華國人,她從小就教我中文,因此我的中文十分流利?!?/p>
陸景陽點頭,拿出筆錄開始詢問:“史密斯先生,你為什么會去翠蘭山別墅?”
“之所以會去翠蘭山別墅,是因為我受到了零先生的邀請。零先生在我還在米國的時候,就和我的公司有生意上的往來,我回國也是為了和他談一筆跨國合作交易。所以一下飛機,零先生就派了助理,接我去了翠蘭山別墅。”
“助理也在別墅里?”
“沒錯,就在隔壁的病床,他叫沈安?!?/p>
陸景陽聞言側(cè)頭看了一眼,鄭然然負責審訊的那個三十來歲的年輕男人正是沈安。
他收回目光:“所以,五號別墅的主人是零先生,零先生的全名叫什么?”
史密斯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叫零先生,是零點的零。他似乎很神秘,從沒有跟我講過真實的姓名,我也沒見過他長什么樣子。”
“既然這么神秘,你為什么還要和他合作?就不怕他騙你嗎?”
“不會的?!?/p>
史密斯搖了搖頭,“我和零先生已經(jīng)合作很久了,他平時都會讓沈安出面與我簽訂合同,我們合作得很愉快,我很信任他。”
史密斯本來還想提供一些之前和零先生合作的資料,只可惜他的隨身物品和手機都在爆炸中損毀了。
陸景陽繼續(xù)詢問道:“別墅里的其他人你都認識嗎?”
“我只認識零先生的助理沈安,其他人都不認識?!?/p>
“知道別墅為什么會發(fā)生爆炸嗎?”
這個問題問完,史密斯忽然沉默了下來,原本就煞白的臉色更加煞白。
陸景陽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
“是不是在別墅爆炸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史密斯點頭,過了許久才艱難開口道:“發(fā)生了一件讓我十分意外的事情,到現(xiàn)在回憶起來,我也覺得很不真實?!?/p>
根據(jù)史密斯的口供,陸景陽對別墅里的事情做了個大概的總結(jié)。
沈安從機場將史密斯接到了位于翠蘭山的五號別墅后,他發(fā)現(xiàn)別墅里已經(jīng)來了四個人,包括他和沈安在內(nèi),一共四男兩女。
史密斯不認識其他四人,但是因為同在一間別墅里,就做了個短暫的交流。
就在幾人說話間,別墅忽然斷電,客廳的電視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戴著恐怖面具的男人。
他自稱自己就是零先生,邀請所有人過來,是想和大家做一個有趣的游戲。
他將給大家十分鐘的時間考慮,十分鐘結(jié)束后,每個人必須單獨前去別墅三樓的一間房間里,把心底最深處的秘密說出來。
對于史密斯來說,這是一件很莫名其妙的事情。
他一開始并不以為意,甚至覺得有些荒謬。
當然了,其他人,包括零先生的助理在內(nèi),都覺得莫名其妙。
他立馬撥打了零先生的電話,發(fā)現(xiàn)所有人的手機都被屏蔽了信號。
其他人則打算立即離開別墅。
可別墅的大門是電子控制的,必須要有零先生的指紋才能打開,且窗戶都被封死了。
也就是說,在屋子里的人誰都出不去。
密閉的環(huán)境讓眾人陷入了恐慌的情緒中,也有人不甘心地要砸窗出去,可是換來的卻是突然而來的電擊。
之后大家才發(fā)現(xiàn),窗戶上安裝了隱形的電流裝置,只要誰試圖撬窗出去,都會“享受”一次生不如死的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