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胡堂主帶著歸終到往生堂里面休息了一晚。
歸終也不想麻煩人家,但是無奈對方有點太過熱情了,再者自己也確實沒找著什么好落腳的點,所以也是應了下來。
日后好好回報人家吧,她這般想著。
翌日清晨。
“巖神在玉京臺......仙逝了?”
歸終聽著面前往生堂員工的解釋,大腦宕機了一瞬。
在這片提瓦特大陸上,作為七國統(tǒng)治者——亦或是同行者的七位魔神的權柄不可謂不強大,更何況是七神中以“武神”著稱的巖神,且不談是何人有這般能力奈何這位神明,作為一個魔神,怎么會這么平靜地死去,她明明記得魔神死后會有很強大的余威——
不對,自己這又是怎么知道的?
揉了揉額頭,歸終長舒一口氣,抬頭看向面前的往生堂的員工小姐,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
“所以說,堂主她是先是有工作要處理是嗎?”
員工小姐點點頭。
那自己接下來要做什么呢......
灰發(fā)的少女走出往生堂的大門,看著一旁人來人往的大街小巷,陷入了沉思。
“這位姑娘在往生堂門前可是有事相求?”
一道有些【厚重】的聲音傳來,歸終不由自主地愣了愣,抬起頭,便見著一位器宇不凡的男子正看著她,琥珀色的瞳孔似乎是因為陽光刺眼的原因,稍稍拉了拉眼簾。
也許是在思考眼前的少女是在這干啥的吧?
“......克斯”
歸終深吸一口氣,擰了擰眉,將腦海中傳來的莫名聲音給忽略掉,目光卻沒有望向這位男子的眼睛,而是往下偏了些。
——鐘離圖片——
“這位先生......沒事,”少女欲言又止,甩了甩頭,接著道,“我只是一介過客,昨日恰巧與往生堂有些淵源,便在此借宿了一宿,正要離開,不知先生你來此處又是所為何事?”
男子笑了笑,笑容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感,卻不待她反應,便開口回答道:
“在下是往生堂的客卿,鐘離,今早恰逢胡堂主,與她有過交談,沒想到閣下就是那位與堂主交流甚歡的朋友,是在下失禮了。”
“也談不上失禮......”歸終偏了偏頭,壓下了心里莫名的復雜情緒,繞開鐘離,準備離開。
“且慢,這位姑娘?!?/p>
身后的聲音讓她不由得腳步一頓,歸終回過頭,淺皺著眉:
“鐘離先生,有何貴干?!?/p>
“也并無什么重要之事,只不過......你是胡堂主的客人,或者說朋友,”鐘離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歸終的眼睛,語氣似是不緊不慢般,“既然是堂主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在下也不打什么啞謎,或許,我能幫助你進入玉京臺?!?/p>
“幫我......進入玉京臺?”
灰發(fā)的少女轉(zhuǎn)過身來,有些疑惑地重復了一遍。
“是的,不過在下想先詢問一下,姑娘想去玉京臺,所為何事?啊,如果是不方便透露的不沒有關系,我依然會履行陳諾?!?/p>
聽著面前男子的話,歸終沉默了片刻,覺得找萍姥姥問問機關術的有關知識也算不得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想多了解些和機關術有關的知識,”少女說完,似乎才想起什么,有些懊惱似的搖了搖頭,便再次道,“話說你真的能夠帶我進玉京臺?”
鐘離點點頭,嘴角淺淺揚起,道:“當然,璃月不止是巖的國度,更是契約的國度,作為在契約之國的璃月人,我會如實履行我的承諾,這點,還請歸......歸來離原之人放心?!?/p>
歸來離原之人是什么?
又多了個不認識的新名詞。
其實也不是新名詞——鐘離有些訝異自己方才居然差點就直接說出了對方的真名,還好及時打住,不然可就要出些事情了。
歸終沒多想,只是看了看鐘離的眼睛——偏沉一些的琥珀色,讓人不由自主地會和“巖石”二字聯(lián)想起。
搖了搖頭,歸終撈起了左手衣袖,伸出白嫩的小手。
“那鐘離先生,之后這會還請你多多擔待。”
鐘離笑著,伸出了手,以示回應。
“那是......自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