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以來,晉康市下了五場雪,長的三四天,短的也有半日。路上的積雪越來越多,路面打滑,接連幾天新聞上報道的都是車禍,也不知道手機是否有竊聽功能,短視頻上也盡推的是車禍。
幾日前穆廿的母親打來電話,興許是車禍發(fā)生的太過頻繁,也或許是穆廿把母親的叮囑放在了心上,這些日子她都沒碰車。
陳昭的父親陳遐樽開的娛樂公司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出過幾個一線的男女星,有種吃老本的架勢,近幾年也沒能培養(yǎng)出幾個優(yōu)秀的新生代。
這么看的話,有人開錢收購這家公司,對陳家而言算得上是天上掉餡餅的生意??上ш愬陂踪\的很,幾天下來遲遲不肯松口。
他是在試探華緣的底線,想要得到一個最大利潤的數(shù)字。
生意談不下來,引的穆廿很是頭疼,連葉辛侖也打趣她,叫她去將人打一頓,人讓對方見識到穆廿的威壓,沒準就同意在合同上簽字了。
若不是打人違反道德和法律,她或許真會去把人打一頓,這樣的話她就從華緣“穆總”的稱呼變成了華緣“打手”。
最近除了和陳遐樽繞圈子外,還能隱約感到有人在跟著她,防備心也不由的重了些。
現(xiàn)在的她收到了陳昭的來信,是喝酒的邀請,地點是一家環(huán)境挺不錯的酒吧。
穆廿微微一笑,還以為陳昭忘了她這號人呢。
穆廿在心里打著算盤,等待著時間,九點準時到達酒吧。
酒吧人挺多的,調(diào)酒師調(diào)酒的技巧也是十分炫目。
陳昭身邊是之前叫安桐的女孩。陳昭喝了一大口酒,女孩想說點什么,卻是一副無從下口的樣子。
陳昭余光瞥見穆廿的身影,朝一旁招了招手,馬上就有人送來了一杯酒。
穆廿走近坐下。
屬于她的那杯酒,裝飾著一片檸檬。安桐面前是杯低度數(shù)的粉色的雞尾酒,上面還有一把藍色的小傘。
陳昭手握酒杯,杯中的酒少了小半,旁邊還有個空著的酒杯。
陳昭看了穆廿一眼示意她喝身前的酒,“還以為你怕,不敢來了?!闭Z氣充滿了嘲諷。
“嗯?之前還一口一個姐姐叫得那么親熱,可不帶你這么疏遠的?!?/p>
陳昭冷笑著喝了口酒,反問:“穆總什么時候喜歡來欺負小孩子了?”
陳昭會按照父親的意愿定期去公司,正好在安保室的監(jiān)控上看到了穆廿出現(xiàn)在公司,隨便一問就知道了對方來的目的。
臭老頭連賣公司的事都不讓我知道,陳昭心里越發(fā)對這個所謂的爹加了一份恨意。
“還小孩兒呢?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都不知道給公司賺了多少錢?”
對于穆廿的話陳昭不以為意。
“老頭子滑溜的很,不會那么輕易就賣掉公司的,我可以幫你們。”
“條件呢?”
“公司到手以后讓我成為它的負責(zé)人?!?/p>
穆廿摸了摸杯子,“可以?!?/p>
陳昭有些驚訝,沒想到對方輕易就答應(yīng)了。
原本陳昭打算弄些手段讓老頭子下位,再有自己來接手公司。那時候華緣也會對收購T·G失去興趣尋找下一個目標。想到對方同意了。
同意也不錯,至少他不用再背負一條命。大不了過些年再花兩倍的價錢買回來。
“陳少爺有條件,我自然也有條件?!蹦仑ド斐鋈种浮!敖o陳少爺三天的時間?!?/p>
穆廿算過,三天時間是陳昭的極限,也在他的范圍之內(nèi)。
陳昭磨了磨牙,眼中的怨氣足以將穆廿弄死一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