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透過窗欞,灑在屋內(nèi),楚央手托著那些泛著歲月黃斑的地圖和古舊書籍,眉頭輕蹙,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困惑。四周的環(huán)境與他尋找的豐茂沼澤、碧波蕩漾的湖泊相去甚遠。
“傳說中的九轉珈藍,究竟藏于何處?”他輕聲嘆息,將手中的地圖輕輕放下,步出了屋子。陽光正好,天邊一閃,似乎給了他一絲啟示。
他迅速轉身,回到屋內(nèi),抓起地圖,那起劍,快步走出了院落。探索之路從腳下開始,未知的一切他要一一揭曉。走出門才發(fā)現(xiàn)院子里,每扇門前都掛上了一柄辟邪的桃木劍。他攔住一位經(jīng)過的丫鬟,好奇地問:“姐姐,這是何故?”丫鬟輕聲回答:“今日乃鬼母日,掛上桃木劍可以驅邪避兇?!?/p>
鬼母日?他心中好奇,但也知道這不是好奇的時候。
宋流珠在一旁拿起桃木劍仔細觀察,抬頭看見準備出門的楚央。
宋流珠好奇的問:“ “阿央,你要出去嗎?”她目光落在他的劍上。
楚央笑了笑點點頭 “有些小事,需外出處理。”
宋流珠點頭,輕聲說了句“早去早回”,便不再多問。
他讓管家備好馬匹,徑直往城外而去。路上,他掃視著街道兩旁,發(fā)現(xiàn)店鋪都已關門,小販也未擺攤,門前都掛著桃木劍或其他辟邪之物。
到達城門口,守城官兵見他還是個孩子,忙不迭地叮囑:“太陽下山前務必回來,否則遇到鬼物就麻煩了?!背朐隈R上點頭答應,然后策馬向郊外疾馳。
在樹林外,他展開地圖,仔細研究:“應該是這里沒錯?!彼硐埋R,將馬匹系好。
按照地圖,他四處探尋,卻像無頭蒼蠅般轉了幾圈,一無所獲。別說沼澤地,連個水坑都沒見到,無奈地收起地圖,心中一片茫然。
他沿著原路返回,抬頭看天色尚早,已將守城官兵的叮囑拋諸腦后,只想盡快找到九轉珈藍,為穆霜修補魂魄。
想起穆霜的話,心中涌起一股酸澀。
他翻身上馬,朝下一個目的地疾馳而去。到達時,太陽已落山,這里植被稀少,格外陰冷,仿佛被一片寒霜籠罩。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眼前開始煙霧繚繞,耳邊風聲呼嘯,連馬兒也變得焦躁不安。
……
此時的沈府,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楚央不在府中。衛(wèi)青和與楚央吃飯時,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在府里。宋流珠還想說楚央可能在回來的路上,衛(wèi)青和卻突然想起什么。
衛(wèi)青和 一聽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傻小子,肯定是去找九轉珈藍了。”說完,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
聽到九轉珈藍,穆霜緩緩抬頭,平日里冰冷如寒星的眸子此刻充滿了震驚,死死地盯著衛(wèi)青和,半晌才問:“你說什么?”衛(wèi)青和被她盯得心里發(fā)毛,重復了一遍。
她心頭一震,仿佛被刀刺,又被狠狠攪動了幾下,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在心中蔓延,忙不迭地起身。
卻沒想到剛走出房門,一股如潮水般的劇痛突然襲來,那痛楚似乎來自靈魂深處,讓她無法抵擋。
衛(wèi)青和見狀大喊道:“你們還愣在那里干什么?快點把她扶回來呀!”聽到這話后,宋流珠和邵子言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上前將她攙扶起來,并小心翼翼地抬回到屋子里,然后輕輕地放在床上。
此時,他們看到她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仿佛隨時都會失去生命一般。邵子言心急如焚,連忙問道:“藥呢?江侑不是給你配了復靈丹嗎?藥在哪里?”
只見她微微張開嘴唇,艱難地吐出兩個字:“納......納戒。”聲音雖然微弱,但還是被邵子言捕捉到了。然而,衛(wèi)青和卻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因為現(xiàn)在連靈氣都無法使用,又該如何打開納戒取出藥物呢?他朝著窗外望去,心中疑惑不解。這還沒有到月圓之夜啊,為何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邊的楚央騎在馬背上,眼神銳利如鷹隼一般,緊緊地盯著前方。突然間,他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危險的氣息,猛地抽出腰間的長劍,警惕地環(huán)顧著四周。只見四周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仿佛有無數(shù)雙眼睛正在暗中窺視著他。
楚央的神經(jīng)緊繃起來,他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煩。還沒等他做出更多反應,一陣腥風突然襲來,他座下的駿馬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嘶鳴,瞬間被撕成了碎片。楚央眼疾手快,在馬匹被撕碎之前,迅速從馬背之上一躍而下。
落地后的楚央不敢有絲毫耽擱,他舉起手中的長劍,擋住了一只直撲面門而來的利爪。這只利爪鋒利無比,帶著凌厲的勁風,如果不是楚央反應夠快,恐怕此刻已經(jīng)被開膛破肚了。
然而,這些鬼物似乎無窮無盡,一個個張牙舞爪地向楚央撲來。楚央心中暗自叫苦,他發(fā)現(xiàn)普通的招式對于這些鬼物根本毫無作用。無奈之下,他只能且戰(zhàn)且退,不斷尋找著脫身的機會。
可是,鬼物們越聚越多,將楚央一步步逼到了懸崖邊上。眼看已經(jīng)無路可退,楚央深深地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他沒有絲毫猶豫,毅然決然地從懸崖上縱身一躍,跳入了那深不見底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