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著明杳棲的男子,率先發(fā)現(xiàn)了明杳棲。
剎那間,男子猶如離弦之箭般騰空而起,緊接著,無數(shù)飛鏢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向明杳棲席卷而來。
明杳棲下意識地閃躲,背上的竹簍成了她唯一的屏障,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沒能完全避開那突如其來的飛鏢。
飛鏢從她的臉頰擦過,只是一瞬間,她的視野便模糊了起來。
還未來得及定神,明杳棲察覺到,又有人在向自己靠近。
由于視野上不占優(yōu)勢,她只能看到一團模糊的身影,閃現(xiàn)到了自己的面前。
明杳棲隨即抽出竹簍中的劍。
看來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想讓她活著離開的打算。
青色的劍光在空中劃開。
有人要傷她,她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但她畢竟看不大清楚。
反倒是對面的人,即使赤手空拳,依舊直抓住她的每一處弱點。
打蛇打七寸,寸寸致命。
明杳棲奮起還擊,一擊過后,朝對面的人撒下自己袖中所藏的藥粉。
藥粉平日里用處不大,但若是混進受傷之人的血液中,那人無論如何也不會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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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女子再次睜開眼時,已經(jīng)沒有了明杳棲的蹤影。
.女“該死”
女子一開始并沒有把明杳棲放在眼里,隨行的男子同樣也沒有。
所以女子出手后,他便離開了。
.女“中了飛鏢,可沒本事跑遠”
女子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傷口,又望向前方草藥散落的地方。
目睹她殺人的人,都注定要變成死人。
只有死人才會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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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力運用的越多,明杳棲越感覺昏昏沉沉的。
飛鏢上有毒。
好在她只是被擦傷。
可是,她好像要跑不動了。
危機四伏,刻不容緩,明杳棲毫不猶豫地割開了自己的手臂,隨即,又將袖中所藏的藥物吞下。
她所制的藥,能解許多毒。
正當明杳棲起身之際,身后狠厲的聲音傳來。
.女“拿命來”
明杳棲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剛剛那位女子,從空中降落,沖向自己。
打斗間,女子緊緊攥住了明杳棲的胳膊,猶如鐵鉗般難以撼動。
她單手使力,五指關(guān)節(jié)緊抓,尖利的指甲,幾乎要刺透明杳棲的皮膚。
.“無論如何,你以為今日,你還能活著離開嗎?”
勝算確實不大,明杳棲只能賭。
賭自己的劍,能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刺向她。
明杳棲的目光,落向女子的手背上。
明杳棲.“你的手,感受不到痛嗎?”
雖然看不到傷勢具體如何,但明杳棲愿意賭。
女子手背上的傷口,已經(jīng)腐爛。
腐爛的傷口,在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是最痛的。
所以,就在女子遲疑的瞬間,明杳棲立刻掙脫開來,揮劍刺向了她。
本來刺的是胸口,但女子也反應(yīng)了過來,躲過了那致命一擊。
倒是求生的欲望,又使得明杳棲轉(zhuǎn)變方向,將劍重重刺向了女子的肩膀。
肩膀處的重擊,以及在體內(nèi)蔓延的毒藥,同時發(fā)揮起了作用。
女子跌坐在地,望著明杳棲離去的背影,一臉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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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上的血順著流向手心,再順著手心,滴落在地。
明杳棲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胸口一窒,一抹殷紅不受控制地從口中溢出。
明杳棲微微抬起手,試圖擦去唇邊那一抹刺眼的鮮紅。
她第一次,遲疑了。
難道,她的命真的被簽文所注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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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淮序和儼桃準備離開莊子上時,鍛造兵器的李師傅剛好經(jīng)過。
明淮序“送給妹妹的劍,我便是找李師傅鍛造的”
明淮序“那可是把好劍,上面還有我明家的印記呢”
和李師傅打了個照面后,明淮序便開口跟儼桃講了起來。
儼桃自幼便跟在明杳棲身邊,自然少不了與明淮序的接觸。
久而久之,便也熟稔了起來。
儼桃“每每少主得了好物,總不會忘記小姐”
儼桃“這些小姐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的”
聽儼桃這么說,明淮序也挺自豪。
明淮序“我只有阿棲一個妹妹”
明淮序“平日里與她斗再多嘴,我也是她的哥哥”
他唇角彎了彎,隨后開口。
明淮序“隨我一同去接阿棲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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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馬蹄聲傳來,明杳棲勉強將頭抬起。
模糊的身影,看不真切。
好像是,明淮序來了。
明杳棲.“哥哥,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明杳棲.“不要再往前走了”
明杳棲扯出了一抹笑容。
明杳棲.“我想回…”
只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明杳棲便倒在了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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