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么辦?”
“小元就這樣走了……”
江孌貽有些失落。
許杙:“沒事的,卿卿。一切隨緣便好,你已經(jīng)把方丈交代的事情做好了不是嗎?!?/p>
江孌貽反應過來,她默默念著那句“一切隨緣”。
就在此時,一侍衛(wèi)滿頭大汗地闖進客棧,
“六殿下!江小姐!”
二人對視,打開房門。
只見皇城的禁軍侍衛(wèi)正在客棧里尋他們。
見二人開門,那侍衛(wèi)著急忙慌地奔上客棧二樓:“殿下,殿下?!?/p>
見那侍衛(wèi)滿身狼狽,喘不上氣兒,
許杙蹙眉:“怎么回事?你不要急,先壓下心中急躁,再說也不遲?!?/p>
江孌貽見狀從屋內(nèi)倒了杯茶水遞給那侍衛(wèi),
侍衛(wèi)接過后一口飲下,緩了幾緩才說道:“多謝小姐?!?/p>
江孌貽:“無礙,有什么說便是?!?/p>
“傳陛下口諭,讓六殿下和江小姐回滳都?!?/p>
許杙聽后,心中一顫。
忙追問道:“是不是,滳都出了什么大事?!?/p>
“是,是皇上他,他突然病危?!?/p>
“病危?”
二人同時不可思議地開口。
侍衛(wèi):“是,是病危?!?/p>
江孌貽:“事不宜遲,我們先回去罷?!?/p>
許杙點了點頭,隨后二人便開始收拾行囊。
“咦,許杙你瞧見我?guī)Щ氐哪悄竞辛嗣矗俊?/p>
江孌貽迅速收好了東西后,卻發(fā)現(xiàn)尋不到常香寺僧人的骨灰了。
許杙搖頭,“我記得是在小元歇息的那間房。”
“不過我方才看過,空無一物?!?/p>
江孌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再次翻找一番仍是無果后她便打消了尋找的念頭。其實她隱隱猜測是被小元帶走了。
……
二人騎著兩匹快馬,
馬不停蹄地趕回滳都。
兩日后……
二人抵達滳都。
許杙第一時間入宮覲見,
而江孌貽則是一到城門口便被江府的人接了回去。
滳國皇宮燈火通明。
看似波瀾不驚的夜幕之下,潛藏著無盡深淵。
皇帝寢宮內(nèi)——
“父皇…”
許杙跪在許璟榻前,顫巍巍地握住他微涼的手。
許璟看著眼前的許杙,盡管臉色蒼白,仍舊慈愛一笑。
這個孩子,是他最喜歡的。
許杙是皇后嫡出,在他之前,皇后相繼誕下兩位嫡系皇子。
許杙,是最像皇后的孩子。
滳國皇室向來不爭不搶,
因為開國皇帝曾立下祖訓:滳國皇室,東宮只能是嫡出,皇子最多不過六位,繼大統(tǒng)者,在精而不在多。手足不許相殘,血親兄弟間,亦是至親,亦是君臣……
為此還特地設了監(jiān)皇部,專督察皇子間關(guān)系,定期上報給皇帝。
同時,
兒時教育皇子也極為嚴苛。
滳國皇室同樣也有一套獨有的教育體系。
許璟:自己這個兒子向來繼承了很好的性格,不爭不搶,溫文儒雅,雖無甚權(quán)勢,但勝在德行是好的。
“沂洹。”
“父皇?!痹S杙有些緊張地看著許璟。
他記得父皇的身子是康健的,而今不過四十余八。不惑之年怎的還會生如此急癥。
“沂洹你不要太擔心。滳國,如今很好,沒有外敵侵擾,百姓生活也過得去。即便是父皇西去,你大哥繼位,也不會有什么變化?!?/p>
“咳咳。”
正說著,
許璟吐出一口黑血。
許杙心中一驚:“父皇你!”
許璟擺手:“你,坐著?!?/p>
許杙聞言只得起身坐下。
“如你所見,洹兒。父皇沒多少時間了。朝中,似乎有奸細。”
許杙有些不可置信:“您說,細、作?”
許璟嘆氣:“原本是無所察覺,可怎奈何那細作會如此急不可耐,偏生在這個時候突然下了毒。”
“原本要不了多久,朕打算禪位。卻沒有想到……會有人,這么急著,讓朕,去死?!?/p>
許杙低垂下頭,一時間竟然不知該說些什么。
就這樣,
父子二人皆不言語,
殿中一時間陷入寂靜。
“兒臣想將婚期提前?!?/p>